关于气运和功德,苏秦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
气运简单而言就是天地对一个人的钟爱,气运越厚,天地钟爱越深,那么这个人走路捡到金子,被人追杀跳崖却获得前辈传承,这些对别人而言是奇遇,但是对气运之子却都是正常事。
而功德则是一个人对这天地的贡献,惩恶扬善有功德,立言利世有功德,天倾地覆之下能有所作为更是有大功德。简而言之,就是一个人的所作所为上体天心、顺应天意,那么天地就会赐予功德。
不过气运也罢,功德也好,无论大小,自然是多多益善。
“气运和功德为天地所授予的,怎么用来交易?”苏秦好奇道。
“别人不可以,我却可以借助玉碟来吸收,只要拥有者不反对,我就能吸收其所拥有的气、功德。”老魔说道,
“那么怎么交易?”
“气运、功德小则千丝万缕,大则一方世界,百丝成缕,千丝成束,而百束也才是一方微尘世界气运功德,如此计算太过麻烦,我们便以一丝气运功德等同于1个气运点或功德点计算。一方微尘世界的气运、功德便相当于10万点气运点或功德点,而一方小世界的气运、功德则相当于1000万点气运点或功德点……至于最终与功法兑换的标准,则由我说了算。”
老魔微微笑着看向苏秦,像只老狐狸。
“你不如直接来抢劫,还省了口水。”
苏秦鄙视的看着老魔,随着交谈逐渐熟悉,苏秦在老魔面前也不在是唯唯诺诺得了。
“强迫的和自愿的是不一样的,强迫情况下事倍功半,自愿则事半功倍。”
“呵呵,老魔,我还是拜你为师吧。”
苏秦诚恳的看着老魔,只要老魔说一个好字,他便打算三跪九叩,拜其为师。
“我从不收徒弟。”老魔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那你干脆杀了我吧,就算我有气运功德也不够跟你换功法的。”
苏秦将脖子一横也不去看老魔的嘴脸了,他知道老魔这又是在捉弄他。
“这可是你说的啊。”
言罢,老魔抬起右手向苏秦抓去。
“等等,老魔,不如打个商量,我这肉体凡胎的,也没几十年好活,不如你给我个寿终正寝的机会?”苏秦见老魔抓来,吓得急忙后退一步道。
“呵呵,真不经吓,说到底,你小子还是不想死嘛。将你的手放到云雾上。”
苏秦见老魔收手,按照老魔说的,将手放到了那片云雾上。只见云雾一闪,一行小字缓缓浮现,苏秦瞪眼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只见那行小字写到:‘气运:1000万点(1小世界气运),功德:100点。’
“这是我的气运功德?”苏秦转头看向老魔。
“当然。”
“我平时也算常做好事,有些许功德很正常,但我为何会有等同于一方小世界的气运?”
“一线生机,自然为天地锁钟爱,一方小世界的气运又算什么。”老魔笑道。
“那也不够换功法的啊。”苏秦苦闷道。
“就这点气运,大道级别的你想都不用想,一些能修到散仙级别的功法却是绰绰有余了。天仙级别的功法也勉强可以选一部了。不过我建议你先选散仙级别的功法吧,可以多选几部,攻击、防御、身法相辅相成,可以更好的保命,毕竟你现在不是一般的弱小。”
“这样啊,快给我看看能换些什么。”
“散仙级别的功法何其繁多,你直接说你想学什么,我直接帮你挑选得了,保证选同级别最好的。”
“我不知道学什么好。老魔你有推荐吗?”
“攻击之强莫过于剑仙,剑仙的攻击力比同境界的非剑仙修炼者要高;玄妙术法则修道,修道者参悟法则;修炼快速则修魔,修魔者无所顾忌突飞猛进;要论修心养性则修儒,于胸中一点浩然正气,攻击多为言出法随;最为慈悲则是修佛,参透因果可登极乐,不过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修佛者与修魔者都很极端。”
“修道太过玄妙,修魔太无所顾忌,修儒、修佛也皆非我欲,看来我只有选择修剑仙了。”
苏秦听了老魔的介绍,又结合自己的分析,最终选择了修剑仙。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不论修炼什么都是为了最终修得长生,不过既然你选择剑仙,那也不错,我想想有什么合适的功法。”
老魔白了一眼苏秦,却是不说话了,一双老眼仿佛仿佛焕发了无尽光彩,眼中点点光芒闪烁。苏秦细看之下觉得惊奇不已,老魔的眼中好似有一个个小人在舞剑,轻刺、横撩、下劈、上挂……苏秦一看便陷入其中武法自拔,整个人仿佛不自觉得就跟着舞动起来。
“哼。”
猛地一声怒哼在苏秦耳边炸响,苏秦只觉得心脏好似停了一拍,急忙低头。
“小子,你居然有这等灵眼神通,确实是气运所嘉,但你这般窥视,信不信我灭了你!”
老魔怒气冲冲的瞪视着苏秦。却是发现苏秦的窥视。
“这部《剑典》应该符合你的要求了,你就练它吧。”
说完,老魔并指点向苏秦,苏秦抬头看去正好迎上老魔的目光,他只觉得一股意念随着老魔的目光向他传来,意念化作人影,执剑而立,人影挥动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出道道流光。
苏秦知道这正是老魔将《剑典》直接演练给他观摩,虽然手中无剑,但他仍然不由自主的随着人影挥动着手臂。
劈、砍、崩、撩、格、刺、搅、压、扫,或势大力沉招如山崩,或奔腾急缓水无常势,或来去无踪如云似幻……。苏秦只觉得无数剑招在这一瞬间被意识演练而出。然后渐渐归于平淡,只剩下劈、砍、崩、撩几招基础剑法来回练习。
“老魔,你不是说攻击、防御、身法相辅相成吗?为什么就传了我一部《剑典》?而且这《剑典》似乎也太简单了,我这么快就已经入门了?”
苏秦缓缓做出一个收剑回鞘的动作,不解的望向老魔。这《剑典》也太简单了,如此瞬间就被他练成了?
“《剑典》之博大你难以想象,以寻常江湖武功起步,海纳百川,融汇了攻击、防御、身法为一体,最终由武入道,可是能直通金仙级别的功法,若不是有些残缺了,岂能算作一般的天仙功法,而且这部功法极为注重悟性,法悟性不佳者习之浪费时间,悟性高绝者却可同级为王。”
老魔轻蔑的看了苏秦一眼,看得苏秦都不好意思了,才又继续道。
“不有过一点你却是说对了,你的确《剑典》已然入门了,剑技一道已然触摸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如此来说,你也算是合适修剑仙的人,不过还是需要不断练习才能境界圆满。至于心法、身法、炼体,你都还没开始修炼,静下心去,用意识去感受揣摩。”
苏秦被老魔一番讥笑羞得无地之容,想了想便照老魔说的,沉心静气,将所有精神意识集中于《剑典》所化的人影上。一声轰响,仿佛宝库大门被叩开,人影手中的长剑腾飞而起,化作一篇心法文字显现而出,文字仿佛游龙一般,在空中循环往复的游荡,却是在演化心法修炼路径。
而抛去长剑的人影也一步踏出,一道低呤浅唱的声音随之响起,人影伴随声音而动,或横转腾挪,或踏空而上,正是在演练身法。
苏秦努力将自己精神意识专注于正在演练的《剑典》上,霎那之间仿佛已是无数年过去,对于《剑典》的心法和身法,他终于也有所明悟了。
心法攻防一体,要求练出真灵剑元游荡全身,进可剑气出窍,隔空伤敌,退可散布周身,硬捍敌袭。一行一动,皆可攻可守,心之所至,剑气激发,当然这是练至较高境界后的效果。初期的话是修炼出真气小剑游荡周身经脉,附身宝剑以伤敌。
“《剑典》心法可分为九大境界:剑影留痕、剑气长江、剑主天地、剑心通明、剑破虚空、剑灵寰宇、剑神无我、无我无剑、万剑归一。分别对应炼精化气的后天境界、炼气化神的先天境界、神与气合的结丹境界、练神返虚的元婴境界、炼虚合道的化神境界、破碎讯空的合体境界。”
“剑影留痕的境界便如同初练剑的人一样,剑出留影,剑过留痕,一招一式皆有迹可循,每一次心法的运转都有要照着固定的方式运行,是一种颇为死板的修炼方式,不过却能打下很牢固的基础。”
“《剑典》身法并没有过多的境界之分,入门容易,精通很难。随着身法踏出的每一步,都仿佛一名绝世剑仙在出招一样,或飘逸入仙、凌空虚渡,或乍如惊雷、横闯直行。一步踏出或入生地而敌不可攻,或入死地而攻敌难守,落脚之地往往是对手难以攻击的地方,对眼力和临机应变的要求很高。就如这样……”
却是老魔在一旁为为苏秦讲解起了《剑典》心法和身法,对于心法境界老魔并没有一一对应的解释完,苏秦知道老魔是觉得现在他还不需要知道太高境界是什么,他便也没有再多问,反而是在讲解身法时,老魔还不时与人影对攻几招以作演示。
听了老魔的讲解,苏秦仔细回味着《剑典》所记录的心法和身法,就目前来说,苏秦最重要的就是讲心法和身法修炼入门,不然空有高超剑技,却发挥不出太大实力。
心法入门修炼只是不断重复运动路线,对于苏秦而言,却也颇为简单。但是对于身法的修炼,纵然苦练也只是一个死板的过程,很难再在厮杀比拼中发挥效果,而又不能盲目的在拼杀中去修炼,却是需要苏秦好好想个修炼的办法才行。
“剑,起于江湖拼杀,寻常江湖人士拼杀重剑技,而由武入道,却要重剑意。剑仙之道在于,以剑意引动天地之势,以剑意构建自身之域。万丈锋芒,谪仙仗剑,剑仙只要有剑意伴身,即使被打落凡尘,那也无所畏惧,也只有领悟了剑意,才是真正踏入了剑仙之道。”
老魔负手而立,抬头仰视,只是不知他目光所到之处又是什么。
“剑意……”苏秦呢喃自语。
“我很期待你成为真正剑仙的一天,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我会考虑要不要抹杀你。”
老魔回头望着苏秦,这次没有以往捉弄苏秦时的笑意,他显得很严肃,他也是很认真的在说这一句话。
“为何?”苏秦看懂了老魔的认真,却很疑惑。
“因为你选择了剑仙这条道路。”老魔淡淡说道。
“就因为选择了剑仙这条道路吗……”苏秦苦笑道。
“虽然我并不看好你修剑仙,不过我还是很期待你能逃过抹杀的命运。”
苏秦没有说话,对于老魔的这种种做法,除了接受,他还无力反抗,这就是生活,如果做不到改变生活,那么也就只能为生活改变自己了,盲目抗拒并不能改变现状,反而会使现状更糟糕,所以他选择了接受。
老魔看苏秦没有说话,一挥手,苏秦便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气运仿佛被老魔抽走了一般,再看看云雾上,他的气运点也确实显示不足万点了。
这时,老魔一直点出,云雾上翻腾了起了新的变化,一个个苏秦闻所未闻的心法、物件,苏秦手摸上去便能知道这些心法、物价的简介。
“以后我会在这显示一份你能兑换的心法、物件,你有想换的只需说明要什么,再向玉碟注入相应多的气运或功德就可以了。”
苏秦望向那琳琅满目的列表,大多是一些心法,偶尔有些丹药、宝器,虽然都标注着不入流级别,但也都是价值数万点值。再看看这次兑换《剑典》后余下的几千气运点。苏秦深感自己化身为成了奴隶,在位地主老魔辛苦耕作以期换取一些微不足道的报酬,从此日复一日的在这条不归路上奔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