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吐出一口浊气,从修炼中清醒过来的杨亦寒睁开眼,洗了把脸才推门而出。
“大哥早…”
刚出门就被这一声大哥早整的心中千万只“***”呼啸而过。
早?现在什么时候了,太阳都当空了好不好!你眼神有问题?
因为修炼的缘故,杨亦寒出来的较晚,这货竟然说早?
“早”
无奈想不出更好的答复,礼貌性的回复一句,感觉腹中有些空。
对于灵者来说。饥饿是不复存在的。
对于有些人,像杨亦寒这种,眷恋人间美食,所以才会如此。
走下酒楼,在一层大厅中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招呼伙计要了一些吃的,准备吃完就启程。
酒楼中,人已经很多了,可见这座酒楼生意很好。来往之人也是来自各地。
“哎,你们可还记得三十年前的那件事?”
杨亦寒不远处,一桌中年男子在那里热聊,不知不觉就被吸引。
“三十年前?你说的可是那座从天而降的城池?”
“不错,正是那件事!”
“肯定记得啊!当初那件事可是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没有人不知道。当年那座城从天而降,伫立在那里,记得当时我还只有几岁大小,亲眼所见,怎能不记得?”
一桌三个人在此讨论此事,旁边几桌竟也参与其中。
“那件事早已过去近三十年,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还说什么?”
“看来你们还不知道?”
先前引起话题的男子继续说道。
“知道什么?”
“三十年前,那座城从天而降,引起巨大轰动,紫云宗,南月府,天剑阁等三大势利联袂而来,想一窥其妙,但是没有人能进入其中,那座城宛若一座死城一般,唯独能看清城中之人一动不动,如静止一般死气沉沉…”
“这些我们都知道,当初三大宗门联手,都未能进入其中。数年过后,才肯离去。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对,可是我听说近日有人看见城中有人走出…”
“什么?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而且城中之人宛若瞬间活过来一般。随意走动,据看见的人所说,他们可以随意进出,还在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胡言乱语,还说什么大宋之类的…”
“啪”
杨亦寒手中的水杯掉落,惊的众人一呆。
惊异地望着不远处这个儒雅的白发少年。
从他们开始说的时候,杨亦寒便联想到父亲杨雨辰当年失踪的那座城。但是时间对不上。
从他出生过去了十年,在这里度过了六年时光,也就是说十六年时间,他们所说的是三十年前。整整相差十几年时间。
所以、并未在意。只是大宋两个字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
大宋,杨亦寒不知道其他的世界会不会也有大宋。但是他知道,这座城,绝对是大宋消失的那座城,至于为何时间对不上,他管不了那么多。
为了追查那件事,来到异界,现在那座城的消息终于出现,杨亦寒怎能不惊?
再也顾不上吃喝,上前打探,没有理会几人惊诧的目光,很是儒雅的道:“我乃紫云宗弟子,此番外出历练,正准备回宗,偶然听闻此事,想必我宗门长老,师兄弟必当前往那里,只是不知那座城所在何处,冒昧打探…”
“原来是紫云宗的少侠,多有怠慢,那座城在此地以北数百里的荒野…”
听闻杨亦寒是紫云宗的弟子,四处传来艳羡的目光。语气中也多了许多敬意!
“多谢告知…”
得知那座城的信息,杨亦寒只想快速赶过去。转身就走。等众人反应过来,杨亦寒早已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酒楼之中的赞许与奉承之音。
“紫云宗?难怪!这下有热闹看了,哈哈…”
白衣少年看着杨亦寒离去的背影,低头思索片刻,嘴里念念有词。
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很妖。
突然间,少年脸色变得很狰狞,貌似很难受。
艰难地站起身,走出酒楼,拐进一个小巷。巷子很浅,但是很偏僻,而且是条死巷子。
“消息属实?”
少年朝着面前的墙壁自言自语,若是有人看见,一定认为这人有病。
此刻的少年,一脸寒霜,身上散发着绝不属于引灵境界的气息。若是杨亦寒在此,会发现少年身上所散发的气息,绝对堪比自己所见的那位紫云宗老者。甚至更危险…
前后判若两人…
“回少主,消息属实。据眼线汇报,三大宗门已经前往,而且此次紫云宗是白晋风带领。”
少年身后,一个黑影若隐若现,佝偻的身躯,苍老的声线,很明显是一个老者。
“白晋风?和白隐是什么关系?”
“是白隐的后人!”
“哦,怪不得!白隐…若不是生不逢时,真想会会父亲口中的这个人杰…”
“看来这次,是得会会所谓的凡界之人了。”
“少主,不可,家主吩咐过,我等…”
“行了,我自己的事我自有分寸,既是历练,总得经历!我不出来就是了!”
“少主英明(这样最好了,不然我等怎么交代呢?)”
“去吧,还有,多注意那个小子。他,不简单…”
看着擦擦脸上的冷汗,终于可以走了,应了一声便消失不见。至于什么小子,老者当然知道就是杨亦寒。
“凡界?灵界?哼哼…”
“唉,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刚才明明在酒楼里的。难道我又梦游了?白天梦游?”
少年抓抓脑袋,想起刚刚在酒楼的事。大叫一声“哎呀”。
飞速朝着北方而去…
杨亦寒走出出城,没有丝毫耽搁,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北方。
一路疾驰,运转着灵决弥补着自己的消耗。
几年的时间下来,杨亦寒早已今非昔比,不再是只能打坐才能吸收灵气的小白了。现在的他,就是吃喝拉撒都可以修炼。
数百里对于常人来说,需要数天才能到达,对于他,只需一天便可到达。
距离在缩短,越来越近,自己的心里却越来越忐忑,越来越害怕。
他现在可以笃定那里绝对是大宋消失的那座,也就是自己的父亲杨雨辰所在的那座城。
可他却很害怕,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父亲,面对母亲。害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同时,他又很想见到他们。
他们是自己的执念,是自己来到这里的源头。
所以他很矛盾,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