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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杀心难止

“怎么了?”

范狂风与莫亚一前一后走进房间,两人站定身子,看清楚房间内发生的事情后,各自愕然在原地。

“老钟——”

看着自己多年好友如今永远地闭上了双眼,莫亚紧紧抿着嘴唇,心里无比复杂。

而范狂风则关怀地看着那此刻泣不成声的张惊涯,他拍了拍张惊涯的肩膀,但后者毫无反应,依旧趴在钟武的身上痛哭着,范狂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莫亚对他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让他宣泄一下吧,毕竟对他而言,钟武可是如同父亲一般的存在啊。”

范狂风刚想反驳,但转念一想,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他明白,虽说钟武如同他的父亲,但也许比这关系还要更加复杂吧。

再次叹了一口气后,范狂风站到了一边,静静等候着,一时之间,房间之中就只剩下张惊涯的啜泣的声音。

没有人刻意地留意时间,所以没有人知道过去了多久,但外面的天色开始变暗,张惊涯终于停止了啜泣,站了起来。

在范狂风与莫亚的注视之下,张惊涯抱起钟武的头,然后轻轻地放在了枕头之上,然后为他那已经开始发冷的身体盖上了被子,再小心翼翼地为钟武梳理好那夹杂着白色的头发,就这样,张惊涯仔细地为钟武整理好仪容后,一言不发地抱起掉落在地上的黑色盒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间房间。

期间范狂风曾经想要开口,但当他看到张惊涯眼里那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神后,他就闭上了嘴,这个时候的张惊涯已经完全封闭了情感,不管说什么都没有作用。

看着张惊涯离开后,范狂风与莫亚面面相觊,各自叹了一声后,莫亚率先开口。

“范家主,”莫亚走到钟武尸体边上,缓缓说道,“茉莉小姐与惊涯的关系不是挺好吗?如果她在的话,说不定可以安慰一下惊涯吧?”

“我也想过,不过,茉莉她在两年前就离开了夏末城,跟随着她的师父去修炼,就连我这做父亲的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唉,这可真是,”莫亚把手按在钟武的额头上,感受着好友已经消失的生命,“范家主,让我与老钟再说会话吧,真没想到,他居然会先走。”

范狂风一怔,点了点头,也走出了房间,留下一位老人与他已经逝去的好友。

“传令下去,让人准备钟武的丧礼吧。”

一走出门口,范狂风就马上下令,四周的人只是稍微一愣,然后范家的随从马上就开始着手,而铁匠铺的人听后,一霎那哀声连片,毕竟钟武在铁匠铺之中的声望挺高,作为一名铜级炼器师,即使是整个夏末城,他的声望也不低,再加上钟武平素为人非常平和,待人和善,丝毫没有作为一名铜级炼器师的架子,说句实在的,那么多年来,整个夏末城之中有半数以上的御兵使,而他们的本命兵具几乎都是钟武所炼制的,虽说这只是交易,但钟武还是有不少人脉,所以说,这次腾马镖局一下口碑就落了下乘,虽然他们原本的口碑就不高,但这次因为腾风的所为,腾马镖局口碑空前的差。

范狂风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低吟了片刻,然后走到厨房,随意拿了几个馒头与一些小菜,亲自拿到张惊涯的房间。

看着那房门紧闭的房间,范狂风摇了摇头,然后抬起手,轻轻敲了敲。

张惊涯没有回应,范狂风轻轻叹道,“惊涯,不管如何,你需要吃点东西,打开门,让我进去?”

依旧是安静无比,半晌后,范狂风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把手上的盘子放到了地上,手掌一挥,兵力席卷而出,把紧闭着的房门直接吹开,范狂风大步走了进去,精神力一扫,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

张惊涯已经不在房间之中,范狂风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回头走出房间,刚想离开铁匠铺,但转念一想,回头把张惊涯的房间关上。

“哎,”范狂风唤来一个随从,交待说道,“惊涯侄儿已经睡下了,你等交代下去,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吵到他,明白吗?”

“是,家主。”

“我有点事,就先走了,告诉管家,让他好好安排钟武的丧礼。”

“是,恭送家主。”

范狂风点了点头,手握锥风剑,身影一动,巽风之力包围着他,只是一瞬便离开了铁匠铺之内。

腾马镖局门外。

腾风与两个个随从正往外走出,腾风还是白天那阴冷无比的样子,不但如此,脸上还颇有愤愤之色,不断地向那两个随从抱怨。

“不过是教训了一个不知好歹的炼器师和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而已,用得着如此责骂我吗?哼,那个范狂风也是,仗着自己一身修为,阻碍本镖头教训那小子,待总镖头突破,我腾马镖局称霸整个夏末城之时,我必定要废掉他,让他跪在我脚下,让他亲眼看着今日那铁匠小子可悲地死掉!”

“嘿嘿,腾镖头说的极是,哪些个现今不识相的家伙,待我们镖局称霸夏末城,一个两个就都要对我们俯首称臣!”

“对啊对啊,到那个时候,说不定腾大当家还能当上城主呢,如此一来,腾镖头你就是少城主啊。”

“到那个时候,还请腾少城主多多提携我俩啊。”

“哈哈哈——”

听着这两个随从所拍的马屁,腾风别说有多么开心了,原本今日怨气也消除至净,心中只剩下对于未来的憧憬。

“走,我们去城里最好的那家酒楼,不醉不归,好姑娘好酒全都算在我的头上!”

“哈哈,腾镖头今晚豪气,我俩今晚就陪腾镖头不醉不归!”

“去你的,现在开始还不改口吗?差不多就要叫少城主啦!”

三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可他们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远处的暗影之中,有个全身黑衣,黑色兜帽盖着面容的人正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眼中满是仇恨与杀戮,而心中,杀心难止!

腾风,我要你死!、

兜帽之下,赫然就是失踪在房间里的张惊涯,他回到房间之后,原本想着睡下,但不知为何,心中愤愤难忍,原本的悲伤渐渐地被愤怒与仇恨所掩盖,不知为何,他虽然愤怒无比,但头脑却异常清晰,他首先找出了一件有着巨大兜帽的黑衣,然后把房间之中,整个铁匠铺只有他拿得起来的一柄铁锤,据说那柄铁锤是取自一块天外奇石,比起普通的铁锤要重上几倍,接近四百多斤,不过这对于张惊涯来说,只是随手拿起的武器,如今他右腕的炎魔拳套已经损坏,所以他只带着左腕的拳套,而右手拿着用布条包得严严实实的铁锤。

看着腾风等三人已经走远,张惊涯环顾了四周,这才慢慢跟了上去,不得不说,虽然今日张惊涯第一次杀了人,但他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在这个世界,只存在杀与被杀的关系,这也是张晓天告诉他的,如果提不起勇气杀人,那么就只有被杀的下场。

当然,杀戮只能杀该杀之人,至于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这就取决与自己的价值观了,至于今日杀得那个马力,原因很简单,他是今日所有事情的根源,钟武也是间接因为他而死,所以,他必须死!

至于腾风就更加必死了,他是杀死钟武的直接凶手,张惊涯跟着腾风走到了一间酒楼外,看着腾风一行三人大声大嚷地走进了酒楼之中,张惊涯考虑了片刻,还是退了回来,他决定在外面等候。

此刻正是饭后人们出来散步喝酒的时间,所以街上满是行人,他也不担心自己会非常显眼,尤其趁着夜色,他找了个角落蹲着,深深呼了口气,然后开始闭目养神,这也是他这十多年来,第一次整天没有泡茶,没有修炼月源决,不过这都是有原因的!

街上的行人开始变少,张惊涯估摸了一下时间,现在差不多是戌时,腾发他们喝酒,没有个把时辰估计是不会出来的,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

他低吟了片刻,还是决定静观其变,就算是等到天亮,他也必须要杀了这腾风。

咚——

噹——

酒楼之内响起了打烊钟,这意味着,现在已经是亥时,接近子时了,张惊涯站了起来,刚想抬脚走近酒楼之中,他立刻回到了原地,以墙边挡住了自己的身影。

那腾风,出来了!

腾风三人此刻已经喝的大醉,三人互相搀扶着,连走路都不稳,张惊涯见此情形,心中冷笑,腾风,今日是你自取灭亡!

张惊涯再次确认了四处已经一个人都没剩之后,他就开始一步一步接近那醉的不成样子的腾风三人,说来奇怪,今日他的右腕原本已经折断,而此刻,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右手已经完好如初,甚至拿着那柄巨重无比的铁锤也毫无影响。

左手缓缓地把包裹着铁锤的布条慢慢解开,露出了其中那漆黑森然的铁锤,方正的锤头,其上光滑无比,但无处不透露着厚重感,一般人别说挥动,就算要抬起也需要耗费不少力气,如今张惊涯只是单手就能随意拿起,可见他的力量有多么惊人,很快,布条完全脱落,那厚重的铁锤完全暴露出来,那锤头不过两个拳头大小,手柄也只有一臂长,乍一看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单手锤,与普通的工作用锤相差不大,但只是了解的人才知道,这其貌不扬的铁锤,其中蕴藏着强大的破坏力。

终于在一个转角处,张惊涯站到了腾风三人的面前。

“嗯?”腾风手下的一个随从口舌不清,“混蛋,让来啦!”

“你知不道眼前这个是谁?”另一个随从喝道,“这可是未来的少城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哼,”张惊涯冷笑了一声,缓缓抬起了左手,“你们两个,滚。”

话音刚落,张惊涯左手成拳,一拳砸在右边那人的脸上,炎魔拳套发威,火焰燃烧着,那人向后倒飞而去,然后左手手背往回一拍,拍到了左边那人,直接把他拍晕了过去。

“剩下你了,腾风!”

一瞬间,腾风的酒就醒了一半,“你——你是——”

“取你狗命!”

右手铁锤挥动,那四百多斤的铁锤加上张惊涯的巨力,直接砸到了腾风的肋骨处,啪啦一声,腾风的肋骨应声而断。

噗——

腾风一口鲜血混杂着酒水喷出,他跌跌撞撞地退后了两步,跪在了地上,缓缓抬起头来,这时候,他终于看清楚了张惊涯的脸。

“居然是你这小子!”

虽然他知道了张惊涯的身法,但刚才那记攻击,已经让他失去了一半的战斗力,他捂着自己受伤之处,勉强调动了体内的兵力,换做普通人,刚才那一下不死也会失去行动的能力,这时候就看出了御兵使的强悍之处,而腾风居然还能调动出兵力。

他挥动着被青色兵力包裹着的拳头,奋力砸向张惊涯,看着腾风这如同垂死挣扎一般的行为,张惊涯眼中露出了轻蔑之色,这个时候的腾风,根本不足以威胁自己,甚至他连全盛时期的五分之一都算不上。

火属性再次包裹着自己的左手,张惊涯轻易地挡下了腾风的拳头,巽风之力撕扯着张惊涯的左手,但有着火焰与炎魔拳套,这种伤害对他而言根本谈不上,张惊涯露出了一副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残忍表情。

“死吧——!”

右手重锤高高举起,下一刻,重重砸下了下来!

哗啦——

红白色液体四喷,溅了张惊涯浑身,如同西瓜被开瓤一般,腾风的脑袋从此不复存在,他的生命也不复存在。

脑袋被砸烂的尸体无力倒下,张惊涯甩了甩被鲜血浸满的铁锤,他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那已经看不清模样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忽然,一只手扯住了张惊涯的衣服,在张惊涯惊愕的表情下,那人把他扯到了一边,一把捂住了张惊涯的嘴,提防他发出声音,待张惊涯看清楚了那人的样子后,他才慢慢放开。

“范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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