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宿
青云宗的那青衣羽袍道人飞身一把抢到了那功法,大喜,当即凌空一转,足踏气波,朗声大笑道“郑三,你也太天真了,俗话说‘功不传二人’,再说你与我有杀父之仇,夺宝之恨,你说,道爷岂能容你活在世间”。
说罢,化成一道虚影,向郑凡奔袭而来。
这异变,本就在郑凡的意料之中,当下也不慌急,站立不动的冷笑了一声,说道“道长,你忙着要杀小爷,也要先看看功法再说嘛”。
闻言,那厮一惊,飞速一纵,化成一道虚影,一把扯住了郑凡的衣领,说道“你说什么,这功法是假的?你敢骗道爷”。
“假是不假,你先看了再说”。
那厮闻言一愣,松手退了数步,慌忙把手中的秘诀一翻,欣然大喜,说道“这果然是《天玄诀》,你这小娃娃,倒是蛮诚实的么”。
“道长看后面就行了,这功法只有半部”郑凡怕那厮欣喜,要斩草除根,突然间出手,要杀自己,就大不妙了,于是,抢先说道。
那厮闻言,一愣,谨慎的飘身一退,退了丈于开外,一翻一看,果然只有半部,于是心急的问道“另外那半部呢,拿来给我,我就真的放你一条性命,不杀你了”。
“你当我傻啊,这功法与我性命相连,为了小命,我自然不会全部带在身上,另外的半部,我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了”。
“你诈我,信不信道爷杀了你,再取另外半部功法也不迟”。
“哈哈,杀啊,杀了我,另外的半部功法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了”郑凡大笑道。
闻言,那厮不敢妄动,死死的看了郑凡几眼,见郑凡面不改色,当下也不敢冒险,随后面色一改,说道“咱们来做个交易吧,只要你把另外的半部功法给我,我发誓,不杀你就不杀你,指着这皇天厚土发誓,若贫道言行不一,到时候反悔,要杀你的话,就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哼哼,在利益面前,誓言,有些时候还不如一个屁呢,我信不过你”郑凡冷笑道。
“那你想怎滴?”那厮面色一冷,沉声问道。
见那厮动怒,郑凡不敢大意,当即说道“我什么时候信得过你,我自然就会告诉你藏功法的地方,若你还是不相信,你不妨来翻我的身,看我有功法没有,骗你了没有?反正我在你手里,左右也跑不脱”。
那厮顿了顿,说道“不如这样吧,咱们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以往的是是非非,恩怨情仇都忘了,我见你也机灵聪慧,就收你为我的弟子,这样,你总信得过贫道了吧”。
闻言,郑凡假装一喜,说道“若是这样,那就好了,若能进入青云宗的山门,我郑三,必能飞黄腾达”。
“好”那厮大喜,说道“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行,行,我这就带师父去取另外的半部功法,或者告诉师父那地方也成,不过师父,你老人家,要先在我手臂上,印下青云宗的山门法印才行,若此,我也算是青云宗的门人了,方才放心”。
“好”那厮闻言大喜,一步跨走向前,当即玄息一起,一股气芒闪于指间,随后在郑凡的手臂上印了一朵青云状的云朵,于是把手指一收,说道“你也算是为师的弟子了,为师法号青玄子,俗姓王,一般别人都称我为王道人,或王道长”。
郑凡见那厮,放弃了防备,近在眼前,当即应了一声,张口杂七杂八的胡乱的说了一个地名,随即,拨出了腰间的二支火铳,上了扣,搬动开关,接着砰砰砰砰的几声闷响,火花烟雾四起。
出其不意之间,那厮怎会料到,郑凡要暗算他,中了几枪,挂了彩,惊叫道“你怎敢暗算道爷”。
随即挣扎而起,张开双臂,飞身一抱抱住了郑凡,叫道“小贼,拿命来吧”。
随即双手一勒,勒得郑凡周身咔咔作响,喘不过气来。
慌急之中,郑凡自然反应般的把双手往那厮的腰间一掐,不想,郑凡戴着那双玄铁手套,那玄铁手套削铁如泥,异常锋利,一下子了插进了那厮的腰间,那厮吃痛,大叫了一声,松开了双手,要去捏断郑凡的手腕。
郑凡略得了些宽松,再把双手一搅一划,顿时拦腰把那厮撕成了二段,随即飘身一退,退闪开来。
那厮在地面上嚎叫,痛了半响,才咽气了声。
那只金毛犬,见主人嚎叫受痛,也来攻击郑凡,也被郑凡杀了。
杀了青云宗的青衣羽袍王道人后,郑凡也不敢过多停留,怕那厮的师兄白云子赶来,于是,在草地上收了那玄铁匕首,在王道人的身上也收了那半部《天玄诀》,于是来到了古道上,骑着王道人的那匹马,快马加鞭,直往东面奔驰而去,消失在了茫茫的群山之中。
这一日,郑凡驰马来到了一片山峦,那山峦间,在荫荫郁郁的桃花杏树下,坐落着几户人家,这二三天以来,郑凡一路奔逃,身上的干粮也吃完了,感到了有些肚饿,天色也暗了下来,将近黄昏,料到,自己这些天来,奔走了数千里之遥,青云宗的那白云子,未必会追到这里来,郑凡打算到那山峦上的人烟处,去借宿一晚,把坐下的马匹,换些干娘,钱财,在继续上路。打听好地域路途,再直往青岚山脉而去,或者去潜龙城。
于是,郑凡放慢了脚程,策马,慢慢的往那山峦上走去。
不一时,上到了山峦间,只见春风拂叶,桃杏灿烂,桃花杏树间,有园子,园子里种满了蔬菜,偶有鸡犬之声传来,好一幅平静的乡间田园景象。
见了这般平静清凉的田园景象,郑凡有些想起了地球上,自己那个遥远的故乡。
边走边看,不一时,郑凡到了一竹子泥巴筑成的院落前,只见一个老者,步幅踉跄的在院子中的一竹竿前,在收腌晒的干菜。
郑凡下了马来,朗声说道“老人家,日将行晚,过路客人,在你家借宿一宿,不知方便不方便?”
那老者,可能有些耳背,郑凡连续叫了几声,方才慢吞吞的转过身来,睁开浑浊眼,打起老精神,定眼一看,只见一个身着华服,旁有一匹高头大马,面服间,隐隐有些干枯了的血迹的青年,正在那里行礼问话,那老者吃了一惊,以为郑凡是个打家劫舍的强盗,结结巴巴的说道“你那客人,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