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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远行

二十年后....................

一个普通的小村庄,朝阳从东方升起,洒下的光辉将一棵千年巨树的影子拉的老长,树下一间木屋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年约二十的青年男子,一对眉毛浓密而直,下眉角微微斜长,一双眼睛如黑宝石明亮,眼角微窄,高挺的鼻梁,精致的嘴唇,其容貌竟是已经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后面跟着一位老者,国字脸,颇为严肃。

“曙希,你快点啊,测试都开始了”迎面走来一个四肢十分发达的少年,身穿一身短装灰色麻服,裸露在外的小手臂上肌肉鼓起。

“师尊早”少年对着老者施礼。老者平静的看了一眼,他眉角虽然有些发白,但隐约间带着一丝威严,他的背站的很直,彷佛没有东西可以压弯,他并未应声应答。

“阿木,快走吧,今天你可是主角!”面容清秀的曙希出言道。

“嗯,师尊那我们走了”面对老者的态度,阿木似乎早已习惯,木纳的绕绕了头,又对老者施了一礼便和曙希一同赶往村庄的测试场。

途中,阿木用足有曙希大腿粗的手臂亲热的搭在曙希的肩膀上,“希哥,我已经开启雷之力了,以后逮着谁不顺眼,我就帮你揍他。”

曙希清秀的脸上满是欣慰,他点了点头,“虽然爷爷还没有收你为弟子,但是我可是早就已经认了你这个师弟。”

“嗯,嗯,我们还是好兄弟!”阿木傻呵呵的附和。接着阿木又将嘴凑到曙希耳边轻声说道“希哥,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事,你说只要我开启雷之力以后就一定能成,那今天我该要怎么做?”

“把你的财产亮出来就可以了,保证你可以抱得美人归!”曙希十分自信,一副老成的模样。

“财产?什么财产?”阿木对曙希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两人边走边说不多时便已来到了一个空旷的教场上,教场有十多丈宽,地面铺满了碎石,在教场的边缘立着一个桅杆,上面竖立挂在一块牌匾“以武安家”,这块牌匾风吹日晒,已经有了一种破旧之感。

此时这里已经站满了人,在教场正中间一个直径约五丈,高两尺的石台上,一个十五六的少年正在打拳,虎虎生风,不时旁边的村民发出一片喝彩之声。

今天是村里一年一度的“演武日”,但凡有点能耐的村民都会上去表演一番,因为实力将决定了你所享受的资源。

“下一位,阿木,请上台!”村长有些破败的声音响起。不过仍可以听出他声音中的激动,不过这激动不是因为阿木,而是因为刚刚表演的少年正是村长的儿子,获得了一片好评,自然让这个做爹的乐的。

伴随着村长的声音,所有的目光都朝阿木这边看了过来,刚刚表演的那位少年的目光也看了过来,不过却是没有什么善意,而且看到旁边的曙希眼里更是闪过一丝厌恶。

而曙希却是对其目光视而不见,注视着少年旁边的一个青年女子,脸上摆出一个自认最帅的笑容与其打招呼,而女子则是低下头并未正面回应。

“到!”阿木应了一声,一跃便踏上了一丈外的高台,这比刚刚那位少年的上场姿势要有气势的多,所以还没正式开始村民们已经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喝”阿木双手交叉在胸前,做了一个蓄力的姿势,不多时其手上蓝色的光芒环绕,这些光芒像一根跟的丝线一般,忽明忽暗,还可以听得到“嗤!嗤!”的声音。阿木抬手一拳便将面前的一根石柱击的粉碎,先是一阵静音,接着便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这就是传说中的雷之力吗?”村长显然很是惊愕,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村落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大大的人才。

不过紧接着便咧嘴而笑,虽然他们这里是小村落,但是和旁边的村落不代表是和平世界,争斗是每个时代的特产,所以只有强大的人才是他们这些弱者的依靠。

就如住在千年巨树下的那名老者,二十年前若不是他带着一个婴儿出现在这里,这里早就被夷为平地,所以老者在他们的心目中就如神一般,强大而神秘。

被阿木这个村庄从未出现过的奇才一闹,剩下的表演根本就让村民提不起一点兴趣,一个个全部都围在阿木周围,有递水递毛巾的,有介绍女儿孙女的,自己家没有女儿就介绍隔壁家的,只恨不能将自己家儿子的性别转换为女!更有甚者因为介绍而大骂出口,争得那是面红耳赤,只差生死决斗!

直到阿木尴尬的向一个女子表现出好感之后,这场闹剧才消停下来,而那个女子,显得有些羞涩而低头不语。

“曙希,我姐在高坡,叫你过去。”村长的儿子过来传话,虽然眼中有着一丝不舒服,但是面上却是表现的恭敬。

“嗯!”曙希应了一声,便起身而去。

村里的高坡,这里有着茂盛的树林,坐在石坡上,林荫下,吹着风,看着漫天的云,是一个青年情侣的约会圣地。

曙希来到这里,只见不远处的石坡上早已坐着一个女子,白皙的皮肤,一头柔顺的长发,有一种柔和的美,说是村里最漂亮的女子也不为过。

曙希慢慢的走过去,绕道对方的身后,然后突然伸手捂住对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玩这些幼稚的游戏了!”女子白皙修长的手有些不耐烦的拨开了眼前的手。

曙希强颜一笑“也是...”

.......................

夕阳西下,漫天红霞,本是世间极色,而独坐在石坡上的人却是无心欣赏,望着天空,两行泪竟是无声落下“书中说,仰望天空四十五度,眼泪便不会落下,看来这是骗人的!”曙希轻声自语。

“我一直以为我们的感情会不一样,可是到最后谁的感情又能免得了世俗,归根结底都是我太过幼稚,没有实力却妄想着最好的。”

时间流逝,天空已是繁星点点,曙希已经在石坡上躺了多半天,他没有回住所,也没有吃饭,彷佛很多事情都变的不重要,他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天空的星星,以往很多时候,在夜空的星星下,他和她都会在这里手牵手聊着未来,聊着以后不分开,如今繁星依旧,他也体会到了以往在书本中看到的“物是人非”。

过了良久,曙希站了起来,看着天空“那些遥不可及的梦,那些我曾说过的未来,就算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依旧会走下去。”曙希的手握的很紧。

“或许梦想本就是一个人的旅行!”曙希的思绪停顿了一会,接着自语道,紧握的手亦是放松开来。

“希哥,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很久了,你说的话真是太对了!”阿木欣喜的跑了过来,今天他终于和喜欢的女子定亲了。

“是吗!那恭喜你了!”曙希尽量掩盖自己低落的情绪。

“那都是仰仗希哥”阿木傻傻的笑着。

曙希点了点头,“以后别人说的话你要自己思考一下,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知道吗?”

“哦!”阿木不知道曙希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早已习惯于听从曙希指挥的他本能的对曙希的话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曙希向前走去,走了一步,停顿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没有开口,继而迈开脚步,再没有回头。

看着曙希离去的背影,阿木总感觉今天的曙希和以往有些不同,可是却又说不上来,只得转身回到自己的住处。

回到千年巨树下的木屋,此时已是半夜,木屋中依旧有着微弱的灯光,推开门只见一个老者打坐于床上,听见推门声老者轻声问道“回来了”

“是的,爷爷”曙希尽量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静静的坐在桌子旁。

沉默良久,老者慈祥的问道“还不去睡,有什么事吗?”

“爷爷,我想出村。”曙希说出了思考良久的想法。

“嗯!”老者平静的答应,似乎没有一点为即将远行的孙子而担忧,似乎孙子的这个想法他一点都不惊讶。

一夜,曙希思绪翻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后只睡了两三个时辰。

第二天,天刚刚破晓,千年巨树下,老者为即将远行的少年践行。“这里有三颗药丸,每次你病痛发作的时候吃一颗,可保你半年平安!”老者将一个十分朴素的项链挂在少年的脖子,项链上有三个木制的装饰,里面便是药丸。

少年知道这是爷爷怕自己弄丢而想出的法子,一时间感动瞬间来袭。“这是一封信,你拿着去找医魔‘见死不救’他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你,记住这封信千万不能给任何人看,否则恐有杀身之祸。”

“嗯,爷爷,我记住了!”少年点了点头,接过信件贴身放好。

“曙希,有一句话你要记好”

“爷爷,你说,曙希一定会记下的。”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想回头却没有路的时候,那么你一定要勇敢的朝前方走过去,因为在前方或许就有希望!”

“嗯,爷爷,我记下了。”曙希虽然自小聪慧,却也不是很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将这句话牢牢的记在了脑海中。

“走吧!”老者一直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罕见的微笑。

“那我走了,爷爷,你要照顾好自己。”曙希挥手告别。

一直走到村口,曙希回头看,依稀可以到千年巨树的那道身影还在,一时间眼泪夺眶而出,虽然昨天说过自己以后再不会哭泣,因为哭泣改变不了任何现实,但是今天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擦掉眼泪,曙希再不回头,没有和阿木告别,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而且他也不想见到那个有着一头柔顺长发的女孩。

村口少年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而巨树下的老者却是依旧看着少年消失的地方,突然,一瞬之间老者的身形样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满脸皱纹,满头白发,连原本任何时候都是笔直的背脊都变得佝偻,彷佛在这一瞬间他苍老了数十岁。

“若你是一只小绵羊,我便守护你直到我闭目,若你想做一只翱翔万里的雄鹰,那么我将自己的翅膀送给你飞翔!”老者的语气十分微弱,但却有着一种深深的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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