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之地,十月之季,满地叶落,金黄满地,仿若天外之石陨落在此,丧失了灵魂的身躯,却依然孤傲的抗争,与世界的不妥协。
“公主,今日天气正好,正是观景之时,不知公主可有意向”鲁元公主的贴身宫女玉秋看天气正好,想着公主殿下来燕地之后,未曾仔细观看燕都景色,便提议道。
“既然天公之意,可一赏燕地之景色,我倒想出去走走”鲁元公主放下手中胭脂,不无兴趣的说道,正要出门,转念一想,燕地景美,不如叫上月儿,只见她招来玉秋,对她交代道“安平郡主难得在燕都,你帮我去请她一同出门”
“诺”。
燕都城外,杏林静处,鲁元公主正端坐于凉亭之内,静看湖中之景,叶落随风飘落,秋之物语应期而来。
“月儿,自长安一别,你我该一月未见了吧”鲁元公主轻启微唇道。
“月儿与皇长姐确有月余未见”安平郡主低眉浅笑,静看风景,怡然答道。
“杏林虽好,仍不及漓水古越,画廊十里之地啊”鲁元公主看着自己的妹妹,故意说道。
“皇姐,燕都之地,虽美但不及长安灯火,南越山水,家国之地,大好山河”安平郡主若有所思的说道。
“月儿,你的家国之地,为谁而守?该不会是你的兄长吧”鲁元公主笑着问道。
“皇长姐,莫要笑我,月儿所爱之人,即便金戈铁马,也会杀出重围,护我周全”安平郡主神采奕奕的说道。
“刘家有女初长成,亭亭玉立宛若仙,天意,真是天意”鲁元公主轻端茶杯,轻眠一口道。
“皇姐,此话何意”?
“南越贵胄,翩翩公子,漓水之处,情深之时,天意为之啊”!
“皇姐”。
“月儿害羞了”鲁元公主看着安平郡主微微低头的模样,故意说道。
杏林之外,公主之随从军士,瞬间消失,杏林静处,看景之人兴致依然,只是不知林外早已是雷雨之季,风雨之时,燕王叛军,欲刺杀高祖之女以壮士气,自汉军入燕,燕王卢绾败退燕都,每每感叹,奈何兵士之威被汉军吓退,部将听之,欲报主恩,遂遣杀手,然杏林之外,燕王之人,不曾发现,第三方的存在。
“月儿,今日可曾见过赵公子”。
“郡主今日在宫墙之外,见过赵公子呢”素白饶有兴致的说道。
“素白”安平看着自己的侍女,故做责备的看着她。
“月儿,素白之言,可是真实”鲁元公主看着安平,浅笑问知。
安平郡主微微点头,姐妹畅谈之际,一只冷箭划过杏林,冰冷的刺穿近卫,平静之景瞬间被血腥掩盖,近卫与刺客的拼杀喊叫之声回荡不绝,刀剑间的碰撞夹杂着鲜血,刚刚怡然的皇家子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吓到。
“保护公主”素白指挥着近卫抵挡刺客,奈何刺客人数众多,近卫之力实难抵挡,眼看近卫军即将抵挡不住,素白焦急万分,又不知如何是好,到是安平郡主毫无畏惧,她紧握皇姐之手,把她放在身后,突然,一个刺客越过近卫,向鲁元公主冲来,素白抵挡不住,刺客直取鲁元公主,安平郡主见势,飞身一脚,将刺客踢出二丈之地,其它刺客见状,纷纷向鲁元公主攻来,突然,一个白影掠过,剑气所到之处,刺客皆倒地身亡,待看清来人,乃赵王世子张敖也,剑锋之所向,刺客应声而亡,刺客不知来者个人,只见少年剑法独特,每每都会有一二弟兄丧于其手,虽势众然一时三刻亦无法除之,如此下去,恐惊动汉军,只见刺客头目大手一挥,箭弩齐发,射向白衣少年,欲将其乱箭射死,即使毫无无伤也要将其困在其中,见白衣少年被乱箭所困,部分刺客随即冲向鲁元公主,欲除之,然每到凉亭边缘之处皆被亭中另一少女所败,刺客头目见状,亲自上前,与之厮杀,然对方武力甚好,故出暗器,七星一出,非死即伤,眼看镖中少女,不知何物打落暗器,安平窃喜,嫣然一笑曰“燕王可知,你等将丧命于此”?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我等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虽死必报君恩”刺客冷冷说道。
“你等皆是大汉子民,为一叛臣竟刺杀于我”鲁元公主面不改色,静立于安平郡主之后,
厉声问道。
“天子之道,诛杀功臣’以谋逆之名出兵燕地,若非刘邦欺人太甚,燕王何故反之啊”刺客奋力一击,欲除安平郡主身后之人,奈何安平郡主护卫周全,未能成功,只听得亭下打斗之声锐减,待刺客头目退下亭来,才发现,自己之人已多半被诛,霎时间多出一人,银甲白马,英武不凡,身后之将,黑甲黑衣,片羽之器,看来今日之事,难以成功了,一个张敖已头痛不已,现如只怕是败局已定,刺客头目看着来人,大声问道“听闻南越之地,汉室贵胄,赵氏之威可安江南之地,越地之兵可镇蛮夷之人,既然赵公子乃宜城世子,想来也是英武之人,不如你我切磋,勿多伤性命,若我赢,鲁元之命归我,你看如何”?
赵陀看向鲁元公主之处,只见公主微微点头,赵陀看着燕王部将,眼神凌厉,冷冷说道“如你所愿,若你赢,公主之命,归你处置,如若我胜,怕是你活不到下个时辰”。
“赵兄,公主之命岂可儿戏,不如你我合力击杀此人”张敖担忧道。
“无妨,本宫相信赵苏辛,必不会让我失望,月儿你觉得如何”鲁元公主浅笑安然,平静说道。
“兄长之事,月儿从未质疑,皇姐放心,兄长必不负所托,张兄亦不必担忧”。
“你等如此相信赵陀,莫不是欺我燕地无人,看剑”燕王部将向赵陀全力冲杀而去,而赵陀平静依然,没有丝毫的避让,眼看要刺中,只见赵陀纵身一跃,飞身下马,只听宝剑出鞘之声,敌将便倒于身后,颈部中剑而亡,敌兵见状,丢掉兵器跪地而降,善后之际,张敖赵陀请罪道“臣等护主不周,请公主责罚”。
“二位请起,今日之事非你等过错,我与皇妹游赏于此,怎知叛军会出现在此”鲁元公主平静的说道。
“谢公主殿下”二人谢过鲁元公主不怪之恩。
“你二人何故如此及时出现于此”鲁元公主看着二人疑惑的问道。
张敖看了看赵陀,赵陀心领神会道“此前月儿跟我说,今日与公主于城郊杏林静处观燕地之景’我想张小王爷来燕已数日,甚是无聊,故邀他一同出游,怎奈臣因事耽搁,臣自作主张,还望公主见谅”。
“你等击杀叛军,甚是及时,何来怪罪一说”。
“谢公主殿下”赵陀二人在此谢过公主,安平郡主看了看赵陀,又看了看张敖,赵陀则盯着安平郡主的眼睛,他们几人都知道此次杏林,张敖为何而来,只是谁都没有说透,不知鲁元公主可有察觉。
“张敖,方才你击杀叛军之剑法甚是独特,不知是何剑法”鲁元公主看着面前的张敖问道,她知道张敖为何而来,虽贵为公主,但到底还是女子,不好轻易表明自己的心迹,只好接由它物以述情由。
“此剑法乃赵地一方外高人所授,未曾有名”张敖如实道。
“既然如此,本宫替你取一名如何”?
“公主赐名,臣不甚惶恐”。
“今日杏林,颇有纪念之意,汝之剑法精妙绝伦,解今日杏林之困,杏林剑诀,你看可好”鲁元公主静静的说道,眼神里有光,如同发现宝物般兴奋,只是这种心情她全都放在了所起之名上,未曾过多的表露出来。
“谢公主赐名”张敖谢过公主,杏林剑诀,颇有深意,张敖自知字间之意,嘴角微扬,一旁的赵陀听到赐名,看着安平郡主,二人相视无言,只是嘴角微微有些许笑意,他们知道长公主殿下之深意,只是不好说出,盼张敖能从中体会,莫要辜负长公主之意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