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放在裤裆上,好像摸到了什么不属于他身体的东西。
他一下就坐了起来,由于非常激动手都不听使唤了,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接开了裤子,好不容易把那不属于他身体的东西拿了出来。结果一看是玉佩,那个水里捡的玉佩。長恭气喘吁吁的,左手拍着自己的脑门,右手攥着玉佩看了半天。突然又像刚做了贼一样的的左右转头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语到:“还好没人看见。”他心里已经清楚了玉佩为什么会在那个尴尬的部位出现,说到这里还要从長恭小时候讲起。
長恭小的时候小姨虽然扮鬼吓他,但是她却非常的疼長恭,两个人正好相差12岁是一个属相。没事的时候她总是逗長恭玩。每次见到長恭出去玩都会给他一些零花钱。長恭小的时候是个乖孩子,但难免会遇上一些坏孩子。正巧那时候正是香港电影《古惑仔》在内地传开了的年代,几乎所有的年轻人和10来岁的小孩都会看的电影。看着陈浩南.山鸡等人拿着刀在街上砍人的场景,似乎萌发了每个少年儿童心里那片江湖梦。滋生出了许多大人中的坏孩子,但当时的他们只看到了那群古惑仔威风潇洒的一面,并没有看到,他们身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那份无奈。
偶尔長恭在街上玩的时候,会碰到不认识的比自己高很多的坏孩子找長恭借钱,说是借其实就是抢劫。当然了对白总是没有,然后搜身,然后钱被抢走,留下長恭无奈的身影。
经过几次之后,長恭也学聪明了,他想着钱该让哪好才不会被搜到呢。
于是他想到了裤裆里,经过了一两次的验证。長恭心里窃窃暗喜并没有被发现。
所以从那以后当長恭每次觉得宝贵的东西他都会这么做。
直到上了初中他也看了《古惑仔》就同样变成了“坏孩子”,从那以后就没有这样做过。
但就在那样的危急时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只是这次钱变成了玉佩。
長恭稍微恢复了气息,他仔细看着这个黄色的玉佩,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这玉佩上雕刻的图案,但光线还是太暗根本看不清楚,他想起了背包里的手电拿了出来才看了仔细,有一条好像龙一样的动物站立着,刻在这玉佩正中间的玉佩两边还有一模一样不规则的点缀。
他看了许久也没有发现其他特别的地方,只好关上手电把玉佩手了起来。
長恭又陷入了沉思中,他始终解释不清楚,那个奇怪的地下室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块玉佩。还让他来到了这么个地方。想了好久,他听到了不远处的山上狼嚎叫声。
渐渐的风吹了起来,冷风吹进了草棚,他盖上了虞姬给他的被子,有股熟悉的香味弥漫在他周围。
他想起了这熟悉的味道正是虞姬房间的味道,想必这是虞姬这几天在这里过夜盖的被子。
他看着天上的繁星,渐渐的陷入了睡着了。
这一晚他梦到了一个人,不是父母,不是队长或朋友。而是虞姬,他梦见虞姬对着他笑,不一会又哭了起来,边哭还边朝着他喊淫贼,旁边突然又出现了一个男子手里还拿着剑,恶狠狠的就朝他冲了过来。这架势,这眼神简直就像和他有血海深仇一般。弄的長恭措不及防只能边跑边一直喊着:“我不是淫贼。”后面的男子依然一直紧紧追赶着他,嘴里好像还在喊些什么。
“長恭兄弟,長恭兄弟”一个声音打断了还了逃跑中的長恭,他听到耳边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正在轻声的叫着他,而这个人正是虞子期。
長恭“啊”了一声,一下就坐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的虞子期也往后退了几步。
長恭还在大口呼着气,看到一旁的虞子期才反应过来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梦。
“長恭兄弟,你没事吧”虞子期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她说。
他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到:“没事没事,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虞子期笑了笑说到“哦,没事就好,这天也快亮了,我要去山上狩猎了。刚刚听到兄弟你一直嘴里喊着什么,所以过来看看,原来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長恭听后也尴尬的一笑。
“你身子还未康复还需多休息,一会我在山上抓几条蛇回来,取出蛇胆给你补一补。”说完虞子期就转身要走。
長恭这时也完全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心想着反正已经醒了,再睡恐怕也是睡不着了。倒不如跟着他一起出去看看也好。于是说到:“我跟你一起去吧”。
“这怎么行,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还是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吧。”虞子期说到。
長恭揭开被子,慢慢的站了一起来。活动了一下全身说到:“我已经没事了,躺在这里反倒无事可做,不如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虞子期心里还在犹豫,長恭已经穿上了他昨天那身古装行头,把背包背了起来。拍了拍虞子期的肩膀就往大门外走。
虞子期也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天还只是微微亮。两个人走在秦朝的街道上,时不时的看到旁边会有两三个拿着锄头一样工具的男人走过。
長恭问到:“打猎应该挺危险的吧,为什么不种地呢。”
虞子期豪爽的笑着说:“危险嘛到是有。“但自这秦始皇统一六国后,赋税是越来越高,收成好的时候还能吃两顿饱饭,收成不好的时候一天连顿饭都吃不饱。除了这些还要强征徭役,男丁要么就被送到北方去修筑长城,要么就送到骊山给他嬴政老儿修筑坟墓去了。家里面哪还有那么多男丁去种地啊。”从说到赋税开始虞子期的脸上就挂满了愤怒。
虞子期稍微停顿了一下露出了笑容说到:打猎随辛苦还很危险,但落得个逍遥自在,每天打来的野兽皮毛可以拿去还钱,肉可以自己吃。要是运气好,挖的陷阱里掉进去吃人的野兽,这半年的赋税就有着落了。
听到这,長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笑了笑。他的心里其实一直很纠结,他没有任何证据真真正正的证明这里就是秦朝。但他眼前的一切又都来的那么真实,不得不让他相信这不是在做梦。如果是假的这一切也太过于逼真了。
長恭没有再说话,只是听着身边的虞子期一边走,一边继续讲述着这个乱世,在暴秦的统治下农民的生活是多么的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