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着头:“这个…那个…我….”
青菜调皮地捏了一下我的鼻头,笑眯眯地说:“饶你了!我喜欢你,就是这么简单。”
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就像家一样,我低下头去,想吻她,她泛红了脸,低下头,笑着用脚踢我。
我回过头,看到面包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们。
“非礼勿视!”我冲他嚷道。
面包气恼地坐在床上:“看看都不行,那么小气。”
洗完衣服,青菜说要出去玩。我说:“要不我们骑自行车去吧?”
“好啊!”青菜高兴地说。
在青菜的协助下,我从面包手中抢到他那二手自行车钥匙,面包躺在床上哀嚎:“下午我也要用啊……”
我和青菜拉着手相视一笑,跑了出去,把面包的声音远远地抛在后面。
面包的车真好,没有后座,青菜只好不情愿地坐在横梁上。我把头支在青菜肩上,青菜的T恤很旧了,领口都洗的很松,我眼睛不由自主地朝不该看的地方看去……
“嘿嘿……”我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好傻喔!”
“我全看到了,白色的。”
“看到什么了?”青菜不解,倏然明白过来,对我就是一记九阴白骨爪。
我摇晃着车头,大叫道:“倒了,倒了!”
青菜不敢动了,用手紧紧抓住领口,小脸儿通红,嘴里气愤地念叨:“色狼,色狼,色狼……”
我们在公园玩了一会,准备回来的时候我对青菜说:“让我亲下。”
“这么多人,不要。”青菜跑开了。
“不让我亲,我就走了哦!拜拜!”我对她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
“你敢!”青菜飞跑过来,又要对我动手动脚,我从容地挡住她的花拳绣腿,她却不肯上车了,气鼓鼓地说:“你再不给我打,我就不上车。”
遇人不淑,我摇头叹息,放弃反抗。青菜审视了一会,确定我已投降,张开嘴就向我肩膀咬来。这出乎我的意料,还没反映过来,我的肩膀上已经印下几个深深的牙印,那种感觉,两个字:“痛快”!我痛她快。
她眼睛斜睨着我,神气地说:“你敢丢下我!先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听她的口气后边还有更厉害的,为免遭不测,我只好偷偷地揉着肩膀毕恭毕敬地把她请上车,她摸着我的肩膀说:“疼吧!”
“疼!”我老实说。
“我给你揉揉。”她“嘻嘻”笑着轻轻地揉着我的肩膀。哎,女人啊,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
走了一段路,我俯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忘了抓住领口了。”
她的脸又变得通红,骂我色狼,我告诉她:“狼,其实是很专一的。”
她仰着头看我,小脸儿如花一般,她问:“你是那头专一的色狼吗?”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晕眩,我想起静,她的影子在我脑海里盘旋,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是…是…”
青菜笑了,用手轻轻拍拍我的脸说:“你真好!”
到了她们寝室楼门口,青菜站着不走。
我问她:“你怎么不上去?”
她似乎就等着我这句话,很快地接口道:“你背我!”
“又是我,这里人来人往,我会害羞的。”
“你背不背?”她的目光中充满挑衅的意味。
我不情愿地扎下马步,她爬到我背上,用手紧紧勾住我的脖子。走到楼梯口时,我听到守门的大妈的叹息声:“现在的年轻人啊!过来登记。”
我走过去陪着笑脸说:“大妈,她生病了,我背着她上去。”
大妈沟壑纵横的脸上漾起了笑意:“嗯,小伙子蛮不错的,快去吧快去吧,不用登记了。”
走在楼梯上,上下的人纷纷侧目,青菜低垂着头,在我耳边轻声催促道:“你快点儿!”原来她也怕羞。
忽然青菜咬着我耳朵,调皮地说:“你是猪八戒!”
这个比喻也太没水准了,我不平地说:“你见过这么帅的猪八戒吗?”
“就是,你就是!笨!”青菜不满地说。
我忽然灵光一现,在关键时刻,我的脑袋总是有如神助,我傻傻地说:“猪八戒背媳妇咯!”
对面的两个女孩听到了,低笑着从我们身边穿过,青菜又羞又急,拳头如小雨点般地落在我胸前,难得享受这么舒服地按摩。
每次去找静之前,我会在心里对青菜忏悔,我还打算到神父那里去赎罪,但是我不知道教堂该往哪边走,所以我只好去图书馆二楼。
见到静,就忘记了忏悔,因为我记起好多好多有趣的事儿,忘掉一两件不快乐的事很正常,这是人的本性,一种选择性的遗忘。
静帮我留了一个位子,让我很欣喜,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虽然这种光芒不太纯净。
她昨天跟我说:“有我的坐位就有你的坐位。”当场使我热泪盈眶。有她这句话,我就不用再流离失所了。记得上学期期末,自习室处处人满为患,无奈之下我只好冒天下之大不韪,去了传说中的情侣教室,但是不到半个小时,我就满面羞愧地走了出来,要在一个搂搂抱抱、调情嬉笑的场所气定神闲的读书,除了要有很强的定力之外,还要有很大的勇气,可是我两者都不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