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老师和高中老师完全不同,有可能一个学期下来,老师连学生的名字都不知道,很多时候,好几个班级一起上课,老师上完课就走人,你别想在学校里找到他,除非班主任。所以,很多时候,教室里前面是女生在安安静静的听课,后面是男生,在安安静静的睡觉。
记得有一次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面包伙同大饼拖走了番茄,不叫我,最后是打扫卫生的阿姨把我叫醒,早过了吃饭的时间,连冷菜都没吃上。我怪他们太不讲义气,我估计我打不过大饼那一米八多的个头,俗话说,柿子要挑软的捏,所以我把面包按在床上狠揍了一顿,在我的淫威逼迫之下,面包哭丧着脸说给我两包康师傅并且保证下次一定叫我。
后来同样是最后一节课,面包把我拍醒,说:“走,吃饭去。”我兴冲冲地就从后门窜了出去。发觉不对,面包怎么没跟出来啊?回过身去,全体师生都吃惊的看着我……
从此,我发誓我再也不在课堂上睡觉。不睡觉就只有聊天了。我们聊天的内容无所不包,无奇不有,从小被中国教育制度所压制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在这里蓬勃地发育和成长起来……
大饼的理想是以后发明一个透视镜,那种可以穿透墙壁和衣服,但不能穿透人体。他说穿透人体尽看见骷髅那太恐怖了。
当然,我们谈得最多的还是金钱,美女。
有时候,听别人聊天也是一件顶顶有趣的事,曾经在阶梯公共教室三个班级一起上课的时候,听过一班的两个同学吵架,一个说“我诅咒你以后的女朋友是咱系的”,另一个说“我诅咒你以后的女朋友是咱班的”。我们看了一下他们班的女生后,集体为他们默哀三分钟。
如果既不睡觉,又不聊天的话,那就只有逃课了。
我不得不说,交什么样的朋友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想我一个从小学到高中毕业从来不逃课的好孩子,就被大饼和面包这样带坏了。
当然,总体来说我还是一个好学生,因为我还会去上晚自习,大饼和面包是从来不去的。番茄从来不在考虑范围内,他还是一如高中时候一样勤奋。
逃课多了会留下后遗症。有一天下午我嫌睡着太累,决定去上课。上完课后回到寝室,我问面包:“咱们什么时候开了企业管理?还是自选课?那老师还挺漂亮的。”
面包一听来神了,第二个星期跟我去听了一次,回来他说老师是挺漂亮的,不过那不是咱们班的,是管理系大二的,因为他看到了他在篮球场认识的大二学长。
我说难怪,怎么一个面熟的同学都没有看到。
我一直很后悔,那天在食堂门口碰到静的时候,没有向她要电话号码。以至于我想找她都找不到。我想,她一般课余时间会在哪里?寝室?我去不了,这个奇葩的学校女生可以进男生寝室,男生禁止进入女生寝室。现在都提倡男女平等,不是吗?图书馆?对,我决定去图书室找找。就在我第三次去图书室的时候,我在图书室看到了静,内心激动无比。那天,她旁边刚好有个空位子,我就坐了下来:“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
静看到是我,微微一笑:“是啊,好巧,没想到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呢。”
静和我寒暄了几句就,认真的看她的书了,并没有和我畅谈的意思。感觉很失落,很难过。我觉得我们好像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我们之间好像有很大的隔阂,隔着一重山一样,和我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只是,人长大了总是会变的,我又何尝不是呢!无奈,我也去拿了本《计算机发展史》,坐在她旁边看。最后,她要走的时候,我和她交换了电话,说:“下次来图书室记得叫上我。”
后来,有了电话,只要静在图书室,她都会发个短信告诉我,遗憾的是,一般情况下,她都不会替我占位子,而她身边位置总有人坐。我都是远远的找个位子坐下,运气好的话也能坐到她身旁。
如果坐得远,我会远远的看她,她比以前更加漂亮了,也比以前更让我觉得心痛了,我会一直看到睡着。
一次,运气好,她旁边还有个座位,我就在她旁边坐下来,看着她写作业,看书。
她问我:“你不看书吗?”
“我不喜欢看书,我喜欢看你看书。”我说。
她说:“你这么无聊的话,能帮我打一壶水来吗?”
于是我就有事做了,乐颠颠地走在幸福的打水路上。
把装满水的水壶递给她,她会对我莞尔一笑,说“谢谢!”我就像六月天喝了冰水一样全身通透地舒服。可惜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多,我跟静的关系永远像隔着一重山一样。
一连几天,心情都很烦躁,我想着怎么突破和静的关系,但是毫无头绪。青菜在课余时间要打工,所以找我时间非常的少,一天最多也就是短信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