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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送别故人

今天是年初五。正月初五,俗称为“破五”节,因民俗认为之前诸多禁忌过此日皆可破而得名。由于这一天承担了太多人们的希望与憧憬,所以古代这一天的禁忌就特别多,比如在这一天必须吃饺子、不能用生米做饭、不准妇女串门等。

《燕京岁时记》中说:“初五日谓之‘破五’,‘破五’之内不得以生米为炊,妇女不得出门。破五习俗除了以上禁忌外,主要是送穷,迎财神,开市贸易。

然而现今,许多习俗禁忌均以简化或者是消失。

但是,今天司徒爷爷要走了,一早起来吃过早餐,就马上去司徒爷爷的房子。

菲菲不喜离别,却无力阻止离别,每到离别总想不经历,但又忍不住不去送别。

菲菲抵达木房子时,房子前停着一辆黑色的老爷车,与昨天潘爷爷的车子不同,这辆车子更旧些。

虽然车型一样,但是潘爷爷的车子气派、豪华,车子擦得反光,简直可以当镜子照。而司徒爷爷的车子就要旧一些,颜色稍暗。

陈爷爷这时候刚好提着行李走出来,菲菲看到陈爷爷就马上跟陈爷爷打招呼,“陈爷爷。”

菲菲快步走过去。

陈爷爷看到菲菲,提着手上的东西高兴地向菲菲回话:“菲菲,来了啊!”

菲菲快步走过去想帮忙。陈爷爷老当益壮已经把稳稳地把行李放在后车厢,而且气都不喘一下。

菲菲好惊讶:“爷爷,你好厉害啊!”

陈爷爷笑了笑,“这都是小意思,你进去看一下司令吧!我们一会儿就出发了。”

“嗯!爷爷,我先进去了!”菲菲告知陈爷爷一声就转身进了屋内。

“爷爷。”菲菲看到司徒爷爷站在一副字画前,似是认真在看着字画,有像是在神游思念奶奶。

司徒爷爷确实在思念他的妻子。

司徒爷爷被菲菲的叫喊声拉回现实。转头看到菲菲来了,开心的说:“菲菲啊!这间屋子就交付给你了,你有空了就来陪陪你奶奶,她一个人在这也挺孤单的。”

菲菲站在司徒爷爷身旁,一同面对着面前奶奶的亲笔字画,司徒爷爷说完的时候,菲菲才接话。“菲菲知道了,菲菲会经常过来陪陪奶奶的,爷爷放心吧!”

司徒爷爷欣慰地点点头。司徒爷爷对着奶奶的亲笔字画:“慧儿,我又要走了,国家需要我,我要回去处理现在汹涌的局势。慧儿,我处理完后会尽快回来的。”

菲菲就在司徒爷爷旁边静静地陪着他。

菲菲出世的时候,菲菲的爷爷已经过世,所以菲菲从来没有享受过爷爷的宠爱,司徒爷爷对于顾菲菲来说,就是相当于亲爷爷。

司徒国强的孩子都是男孩,孙子也都是男孩,所以司徒国强特别希望有个女孩子能让他捧在手心宠着,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她,如果司徒家有个女孩,一定会在万千宠爱之下长大。

司徒国强在见到菲菲时,就被菲菲谈论棋局的样子吸引,使司徒国强想到了他的妻子许慧下棋时的样子,菲菲的眉眼也确实是有点相似,所以司徒国强和潘屹才想着要当菲菲的师傅,教菲菲下棋。其实说是师傅,司徒国强心中已经把菲菲当成是自己的孙女。

司徒国强也曾想过把菲菲带到京城,养在自己身边,但是看菲菲的家庭虽然贫穷,一家人却是和乐幸福,强人所难的事情,他也是做不出来的。菲菲应该也舍不得离开自己的父母。所以这件事情就被司徒国强搁下了。

司徒国强知道自己在这里留不了多久,在菲菲过来玩耍的时候就尽心地传授知识给菲菲。菲菲的悟性让我很是欣慰。并许诺让菲菲在此看书,也是让菲菲陪陪我的慧儿。

并且我特意嘱咐了张凌,让他好好地照顾菲菲,我此次北上也能安心不少。

我对自己的儿子、孙子都要求严厉,是因为男孩子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而我的侠骨柔情都给了慧儿,最近几天一直想起慧儿抱怨过我对孩子要求严格,其实我是想让孩子们多训练,以后上战场了就不会听到他们英勇就义的消息。但是,对菲菲,我就真想让菲菲享有最好的东西。

“爷爷?”菲菲看司徒爷爷一直盯着这幅字画,像是要陷进去一样,一动不动,有点担心,就出声叫了一下。

司徒国强被菲菲拉回神,这几年安逸的生活把警惕性都给磨没了,这可不行。

看到菲菲担忧的目光,司徒国强立马说道:“爷爷,没事,只是舍不得你奶奶。”司徒爷爷从口袋拿出写好的电话,以及屋子的钥匙递给菲菲。

“菲菲,这是电话和钥匙,要给爷爷打电话哦!

菲菲接过纸条和钥匙,点点头:“我会的,爷爷。”

菲菲是泪腺发达的人,所以不喜欢离别。现在菲菲的鼻子开始觉得酸酸地,这是要流泪的前兆,只是菲菲一直强忍着。

“这屋子就交给你了。”司徒爷爷拍拍菲菲的肩膀。

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菲菲也跟着走出去,出了门口,门口两旁站着陈爷爷、飞哥还有张凌,显然是等了许久了。

司徒爷爷转身对我说:“爷爷,要走了,爷爷很期待与你的下一次见面。不要哭,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菲菲一直低着头,点点头,“爷爷,再见。”

“丫头,再见。”司徒爷爷摸了摸菲菲的头。

便转身上了车。

“菲菲,再见!”陈爷爷、飞哥也过来和菲菲说再见,然后上了车。

张凌也对说:“菲菲,别哭,要坚强,好好送送司令。”

菲菲强忍着泪水,抬头对众人微笑。“再见。”

张凌见菲菲好多了,也上了车。

菲菲在窗外对车内的人挥手再见。车发动了,走了,终于,越来越远,离开了菲菲的视线。

菲菲攥着钥匙,泪水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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