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老班的样子,心里那个乐啊,还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居然会怕这些东西,大学里不教这些吗。
我这才想起,好像只要是个学校都不会教这些吧。
老班念叨着经文,一会儿之后就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这里不会真的有。”
“没有,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啊。你会害怕主要是你看到周围灰暗的气氛,在心里下意识地形成了一种压抑,你闭上眼睛想想美好的东西。”
老班真的闭上眼睛,然后很认真的回想,一会儿之后她就泄气说道:“想象不出来。”
看来老班是真的害怕了,我只好安慰她说道:“那就闭上眼睛,一会儿之后就不害怕了。”
老班这时候真的像只听话的小猫咪,真的就闭上了眼睛,然后躲在我身后。还下意识地找住我的胳膊,给自己增加安全感。
一会儿之后,老班不知是紧张过度还是怎么了,抓住我胳膊上的手,很是用力,让我胳膊上一阵生疼。
我拍拍老班的手,安抚一下她,不然一会儿遇到什么情况之后,我还真的没有办法应对。
可是,这一拍,我就感觉到,老班的手那个冰凉,就跟雪糕一样。
我猛地一个转身,就看到老班的嘴巴也是乌青,眼睛直愣愣的。我这才意识到,我大意了,之前老班在念经文的时候,那个不是害怕的发抖,而是身体在跟鬼怪做抗争的自然反应。
而现在老班的表情,很明显,这个时候估计是最后的时候,马上就被彻底征服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一直跟着师父学道术,都没有真正遇到过,这冷不丁的遇到了,还有点不知所措了。
心里有点紧张,还有点激动,脑袋里又是兴奋,又是不知所措,简直都乱成一锅粥了。
老班的身体,之前一直僵硬着,这时,一下就动了,很不自然的动作,就跟电影里的丧尸一样。只是,我知道,这不是丧尸,而是鬼上身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鬼,这么重的寒气,起码得有个百八十年的样子。
“这位大仙,我们就是一帮学生,不小心闯进了贵宝地,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我这可不是怂,而是走心,那是相当的走心。这个时候,就是要从对方的心理出发,然后找到突破口,才能脱身。
“来了就别想走,就都留下吧。”
老班的声音可是很温柔的,这时候的声音就跟个老乌鸦的声音一样难听。
而老班说完之后,就朝我扑了过来,那动作可真是利落,看到这一幕,我还真的以为之前那个僵硬的动作,是她故意弄出来,糊弄我的。
我刚想闪身躲开,老班的手就抓在我的肩膀上,一把抓住我的手,往她面前一拉,张开嘴巴就要一口咬在我的手上。
我一口舌尖血就给她喷了过去。
舌尖血起了点作用,老班一下吃痛,放开了我的手,我趁机跑到一边,赶紧想办法。
要是有工具,那肯定是八卦镜照面,七星阵缠身,五行旗镇魂,三根驱魂香为先,一口舌尖血奉上,最后来个天雷轰顶,绝对轻易灭了这个小鬼。
可是,现在连快朱砂都没有。现在可能唯一能行的,就只有定魂咒了。
这时老板已经从之前的痛楚中缓过来,朝着我就又是扑了过来。
我一牙咬在手指上,在手心上画符,之前都是在纸上练习,这样在手上画,还是第一次,画起来真不习惯。
老班已经扑上来了,我哪管她还是不是老班,也不在乎她是不是我女神,更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一口舌尖血就吐了上去,又躲到了一边,继续画符。
这被鬼上身了的老班适应能力还真是有些强,一会儿过后,就缓过来了,可我的符才画了一半,我一口舌尖血就喷了过去。
老班的适应能力,真不是盖的,这下只是让她停了一下,就扑上来了。
我一跑,她一扑,我一吐,她一停…
就这样反复了几个回合,我可是可惜我的血啊。都说一滴血十个蛋,我都吐了这么多血,还是我最精华的舌尖血,这得多少鸡蛋才补得回来啊。
直到最后,我的舌尖血都只是让老班的动作迟延一下,根本就阻止不了她咬向我脖子的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符终于画完了,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下拍在她的脑门上,她就一下定住了,只是之前的惯性还在,一下把我给扑倒在地上。
靠,老班看起来身材挺好的,怎么这么重,起码有一百多斤,比我都重,上去之后我得好好更她说道说道,该减肥了。
这重量,压得我都喘不过气了,不过好在她被定住了,不然这情况下,我绝对没有办法反抗,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对我做哪些事情。
我以为危险过去了,就让老班压在我身上,我躺地上休息,还是第一次跟老班这么亲密接触,还是正面靠在一起,这个算不算帮忙的福利呢。
哪知一会儿之后,老班的身体居然动了一下,很轻微,可是在我仔细感受老班柔软身体,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我只是在仔细感受周围的情况,时刻保持着高度的紧张。
老班身上细微的动作,怎么可能逃过我这种状态下的神经。
我一下朝她额头上的符印看过去,我的天,符印上冒气了白烟,这家伙不简单啊,居然在耗费修为破坏我的符印,而且居然有这实力。
我晕,这个是要上天的节奏吗,这可是都没有听师父讲过的呀。
我立马就把老班推开,从地上爬了起来,被她这么压着,一会儿符印破了,还有我的命吗。匆忙之间,我就感到手放在了柔软的事物上,我不由地捏了一下,很是柔软,我脑中立马开始想,这个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吗?
该死,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男人跟女人的区别。
我用力一推,不再去管这些,一下躲到一边。反正有定魂咒,一会儿她再过来,我可以给她定一下,至少可以比舌尖血拖延的时间长吧。
我一看手心,差点没把我给吓到,手心的咒印没了,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再看老班,我的天,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老班洁白的短袖衣服上,胸口的位置,一个红色咒印,显得特别明显。我发誓,刚刚真的是无意中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