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觉得这几天过的莫名其妙。
先是强行被带去言景别墅,稀里糊涂被当做救命恩人,最关键还失了身!倒霉透了。
虽然那个管家强调她可以留下,但许愿还是坚持要走,她可不当一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最倒霉的是,许父派人去学校请她回家,说好听点是请,实际上也是强行!
她坐在许父的对面,隔着桌子,父女两犹如隔了一条天河。
半晌,许父才开了口,“上次跟你说过的联姻,你准备好了吗?”
许愿微微一怔。
自从父亲要新娶妻子,她就搬出去住了,几乎没什么联系,连生活费都是她打工攒的。
而几个月前,家族产业出现危机,才想起了有这么个女儿,才想起来利用。
许愿的嘴角渐渐翘起冷漠的弧度,“爸,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答应?”
真是好笑,遇到困难才想起她这个女儿?还联姻,要不要这么俗气。
许父面容凝重,浑浊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女儿,“小愿,怎么说我们都是父女,你忍心我一辈子的事业破产吗?”
“忍心。”许愿冷漠地吐出两个字。
他曾经冷漠,她现在可以更冷漠。
许父深叹了口气,眼神闪过一阵狠光,“那好吧,我也不为难你,既然不愿嫁,那今晚好歹陪人家吃顿饭道个歉,毕竟我之前答应了人家。”
他这么说倒是很有道理。
但许愿也不是好忽悠的主儿,总觉得不太对劲。
到了晚上,订好酒店,她才发现自己的联姻对象是个糟老头子。
大啤酒肚,满口黄牙,头发只剩下一半……快赶上爷爷了。
许愿刚下了车,发现自己浑身软瘫无力。
糟糕!
看来这次不止吃饭那么容易。
许父像是没看见似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小愿啊,快和黄总打招呼。”
许愿半眯着眼,看到对方带了不少于十个保镖。
而父亲这边,似乎也容不得她逃跑。
“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
她匆匆说了句,直接跑向电梯,迅速关上门。
不知道按了几层,出了门,她扶着墙壁走,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没有办法,她只能挨扇挨扇地敲门,希望得到帮助。
一直敲到走廊的尽头,只有三两人开了门,不仅没有给她帮助,还骂她有病。
许愿半倚在最后一扇门的门口,忍不住用脚踹了几下。
门,却忽然开了。
没有了依靠,她直接倒了过去。
却不是倒在地上,而是被男人的臂膀揽过。
“许愿?”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头顶上响起,许愿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英雄,救我。
再不救她,她就要倒下去了,然后被黄牙抓到,剩下的内容想都不敢想。
傅彦见她半死不活的样子,微微蹙眉,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把门关上。
许愿被安置在沙发上,柔软的舒适让她心安,竭力睁开眼睛,看到傅彦那张俊脸。
不会吧,这么巧!
她……怎么会在他的房间。
她刚坐起来,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傅彦把水杯递到她嘴边,强迫她喝了点,淡淡问:“发生什么事了?”
说着就要抬步去开门。
“外面有人追我……”许愿忙抓住他的手臂,“不要去,他们是坏人。”
傅彦低头,注视着她因无助而苍白的小脸,“坏人能追到酒店来?”
“不是那种小偷劫匪……是。”她紧咬着牙关,大抵说明了父亲濒临破产的事。
拿她做牺牲品,献给那个黄总。
她一边说着,整个人都无措的看着英俊如斯的男人,一股强势的雄性气息将自己围罩着。
“所以,你现在不打算出去?”他似笑非笑地问。
许愿无辜茫然地点了点头。
他低头,点燃了根香烟,青色的烟雾在手指间漫开,“想要我帮忙,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他仍是淡笑着,单手顺着她的耳廓沿下,停留在她的下巴处,“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