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瓣纷纷围绕着傀儡兵,快刀斩乱麻似的在其铠甲之外,露肉的部分不停切割,那些傀儡兵不停仰天哀嚎,而花瓣利刃,十分细小迅捷,使其毫无还手之力。使其皮开肉绽,那些种子便飞了进去,不一会儿,那些傀儡兵走着走着,伤口处就开始长出绿色萌芽了。
萌芽越长越多,而且长得万分的迅速,根须直通血管,到达全身,而后浑身长满绿色的叶子,到最终太阳穴盛开朵花儿的时候,就意味此人的死亡。
一个个绿葱葱的傀儡兵,不断的倒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没见过如此死亡的玉香,阮茵二人,这实被吓得不轻。
“你是否觉得我无比的残忍。”立春侧面看了玉香一眼道。
“也不是吧,没有罪恶的死,那里善良的生。”
“玉香兄说的不错。”只见甄飞坐着小白龙迎风而来。
小白龙看着精神仍不是太好,唇边还残留着未干的血丝。垂着头在三人面前停止住了飞行。
甄飞愤怒不减,朝立春气道:“仙姑,就该如此惩罚那些畜生。”
“好你个国师,跑去那逍遥快活了?”阮茵摸了摸小白龙的头道。
“那去那快活啊,就是在那边睡着了?”国师笑,脸露出点不快道。
“睡着会把白辰伤成那样?”玉香不信任道。
国师低头沉思了一会,辩道:“撞在冰山上了。”
“去,真是的,以为你那龙是铁达尼克号啊。”
玉香意识到自己说出了超前的话,接着道:“我们现在仙术未到达那程度,便要承认,没觉得有什么羞耻的。”
“我乃一国之师,凭什么教训我!?”
阮茵忿忿不平,道出早已想说的话:“你啊,天资平庸,学而无术,凭一条变来变去的小白龙在人间骗吃骗喝骗睡。”
国师虽然此时心里已一百个想杀阮茵的念头,但硬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道:“哼,我可是有真本事的,我会仙术!”。
“那你现在从龙身上下来,看能否浮空站稳了,如果可以,本小姐就当场给你跪下磕头道歉。”
“我堂堂一国之师,凭什么听你臭丫头使唤!”甄飞又将自己国师的身份重申了次。
玉香看见国师喉结频繁的咽口水的律动,还有那夹在龙得更紧的双腿,已然明了,看在昔日情,也不过分埋汰其。
远处,大地越发的绿油油了,其实玉香他知道,他们二人,之所以能飞上天,浮空,也是立春在施了法术,而国师下龙,这就难保立春保不保他了。
他更明白,这便是春瓣法器三部曲的终结章:春宴。此法也是花暖国节候的看家本领。修炼此术,所需的天赋,意志力非凡人所能做到的。
花瓣,种子龙飞凤舞般肆意的切割,播种,一个个傀儡兵在声声悲戚的哀嚎声中,沦为这场春宴中的佳肴。
至少宋阮二人是如此想的,在冰窖里的绝望,也不得不令他们如此去想。阮茵破窖而出,见到玉香在立春面前,绝口不提他与那周宅的关系,也猜出玉香想借花暖国之力除去冬至二人。所以也沉默,推波助澜的让立春竭力发功。
至于,花暖国出于何种目的,谁管它呢!
约摸三刻钟后,只剩得冬至二仙苦苦招架那些近乎狂暴的花刃与种子,步步退却,韩冬的手臂也被切了几刀。
“啊,我的脸,该死的。”韩至感觉脸皮突然长开一道小口,呼吸一样。一摸,半手指鲜血。
那些种子见血,疯的朝她的脸进攻。都一一被韩至使外力挡住。
韩至愤怒的一跃到半空中,增大十余倍自己的身躯,横扫千军万马之势,不断扇打那些苍蝇般的花瓣与种子,一时间,漫天空的火星迸射,光影交错。
看到越扑越多的“苍蝇”,白蛇满眼充满了绝望,骂道:“狗X的,怎么就扑不死你丫的。”
虽说那蛇鳞有深厚功力支持,坚硬如陨铁,但也禁不止反反复复,持续不断的磨损,裂缝一出,种子沙尘暴般挤入。
打了几回合,韩至看到自己打半截绿绒绒的尾巴,疯癫般了。满地打滚。
想挣脱,无奈那植物越长越发的多,感觉身体内的肉也被一丝丝无情的割裂,分解。韩至本想利用地上的摩擦力,摩擦掉那身上令她恶心的绿色植物。
事与愿违,绿色不减反增,而且浑身上下又痒又痛。
“啊,快来帮帮我,韩冬……”韩至痛苦流出了泪水,苦叫拼命喊道。
但是,当她咬牙四周环顾,看到不远处,韩冬也像条离水的鱼,上下弹动挣扎,貌似比自己更加强烈,没几下,半绿的上半身已不动,空留条尾巴,痉挛似的在地上一抖一抖。
冬至二仙的凄惨状,被高处的三人尽收眼底。
待青牛将周宅的丈厚寒冰撞破后,立春马不停蹄的收回了青牛,雄鸡。玉香见到那宅子的冰一层层融化,屋檐上,阶梯下,大片大片水不断的落下,偶然推出大块的残冰,好不痛快!
玉香心已往之,眼露喜色,便对立春央求道:“仙姑姑,快快送我等去周宅,好营救我姑姑。”
“你那么多姑姑的啊。”立春笑道。
“不急,不急,等我彻底消灭那两叛徒,方好与尔等前去。”
韩至费了万分的力气,借后借着斜坡的落力终于滚到韩冬身边,看到唇色灰白,奄奄一息的她,万分的悲切。
“快,快……”,韩冬手指动弹了下。
“快,快什么。”
韩至被悲痛堵住了心,然后堵了气管,脑子快短路了。
韩冬眼珠眨了下,无力看着她,道:“快咬,咬……咬我!”
“啊,什么,你……你要与他们同归于尽吗。”
“不,不,不可以,我们不可以使用那招数的。”
韩冬摇了摇头,眼神徒生了万劫不复似的恐怖
“蠢货,现在……现在不用,那牛将踏……踏住我们的七寸,然后让鸡将我们一点一点啄食掉,反正也是一死。”
韩至忽然茅塞顿开般,将早已垂满泪的脸,渐渐挨到了韩冬的脖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