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时,忽听那高冢的东边一声断喝,顿时暴起三朵寒芒来,堪堪迎向了那一道金虹。
顿时间,只听呛啷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就见一个赤发玄装的老道士激退了十丈,而那出剑的萧无名也猛退了七八丈,木立在当地,久久不言不动。
圣剑,血笔,神斧适时跃过木门,早看清与萧氏后裔交手一剑之人,正是那武当老一辈的硕果人物,那满头赤红如火的赤发尊者,这时的赤发尊者大概知道之极遇上了什么人物。这是一个剑道的劲敌,顿时,只见他目光如炬,疑惑不解的凝视着萧氏后裔,厉喝道:“来者报上名来。”
萧氏后裔仍然不言不动,就这么紧紧盯着他。
高冢西边是个古稀白发的老人,只见他右手拿了个海碗大小的铃铛,那铃铛通体青色,看来质地坚硬,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铸造。这人正是那昆仑专使‘子母镇魂铃’的谢烟客。
在北面却立着一个五十岁上下,满脸黝黑,身穿灰衣麻鞋的男子,这人满脸的精悍之色,在场之人却是无人识得此人。
可是他却并未停手,一掌一掌劈得那座高冢尘土横飞,同时,他更把来人置之不理,仿若未见。
圣剑张君山看在眼里,只哼一声,对血笔,神斧道:“此人阴狠狂妄若此,想来必有所恃。”
神斧开山想道此处,知道那厢房中为弹指神通的功夫所毙之人便是此人了,一时间心中暗感忧虑。
蓦地,只听啸声微起,却见那萧氏后裔一招手,萧啸天一跃与他并肩而立,啸声发自丹田,声作悲壮,渐渐的弥漫在广厅之中。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一对父子便是眼下的特例。
但那灰衣人仍是毫无顾忌,依旧出掌如风,一阵‘轰隆,轰隆’的掌击之声依旧不停。
那便,圣剑张君山一施眼色,三人同时取出成名兵刃,便往那灰衣人前面走去。
昆仑’子母镇魂铃’谢烟客却是早已经认出三人来,只听他一阵阿呵大笑,道:“武林三奇侠,好啊,有机会看看你们三人斗斗这东海的绝学也不错。不过,老夫可是先提醒一下你们几个小子,千万小心啊,他可是海外奇人追寻了多年都不曾寻获的孽徒哦。”
那‘子母镇魂铃’谢烟客说罢,自觉的往后退了三丈,披、脸上的表情仍然眉飞色舞,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他这般坐山观虎斗的模样,顿时,那一副幸灾乐祸之容顿时流露无余。
三人一听‘子母镇魂铃’谢烟客之言,顿时止步。
连一代神人大亨级别的海外奇人寻获了数年之久都未能够寻到他,那么眼前这一位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三人一时犹豫了。
可是就在这眨眼间,只听两声长啸充塞于广厅之间,两道金芒剑气同时如闪电一般射向那阴鸷的灰衣人而去,那件光化着了金光点点,当头便朝那人罩下。
只听那灰衣人一声冷厉的尖笑,身形一晃,立时化成了一片模糊的灰影,一连暴退了三丈,身形未定,笑声复起,重又扑进萧氏后裔的剑光之中,一时间指风锐啸,声势着实吓人。
蓦地,只见量达到金光暴盛之下,那金剑幻化出重重的光幕来,仍然罩定了灰衣人周身。
这原本是刹那间的事,但就这双方的出手,已够惊心动魄的了,一时间只看得昆仑的‘子母镇魂铃’谢烟客呵呵连声怪笑。
那东边的武当赤发尊者却是同样嘿嘿干笑着,不知他是有心抑且是无意,却倒握着长剑,一步步移向了斗场而去。
那圣剑张君山等三人更是肃然凝视着场上的打斗。
但血刀傅红雪见武当赤发尊者移身高冢处,正经过那片北面的斗场,他为人比较机警心细,此刻不禁心中一动,暗中对神斧开山道:“斧头儿,你看那赤发牛鼻子可是动了什么邪念么?”
神斧开山望去,不由暗吃一惊,急道:“牛鼻子面带杀机,莫非对无名兄有所不利?”
立时他不暇思索,出声大叫道:“无名兄,提防武当赤发尊者。”
同时,只见他脚下一点,已朝赤发尊者跃去,圣剑张君山和血刀傅红雪知道神斧开山一生义气干云,必是去阻赤发尊者出手的。
但两人功力相差悬殊,连忙一掠身纵上,与神斧开山平身齐进。
那赤发尊者一见,脸色陡地一寒,阴冷的望着三人,道:“怎样,武林六奇侠也想与武当为敌么?”
圣剑等三人立时停下脚步,躬身道:“晚辈岂敢?”
赤发尊者突然冷厉的喝道:“那么你三人便与我走远些罢。”
三人闻言之下,同时神情一变,肃然微怒道:“武当乃是名门正派,想来当不致助一凶戾之徒。”
赤发尊者却是猛地暴怒,道:“我的事你们管得着吗?”
陡地,只见他长剑一摆,顿时三朵寒光应手而出,他的身形更是快得出奇,一晃身已到了三人的面前。三人立感森冷的剑气袭到,一时间魂儿都快要脱体而出了。
动念间,三人不约而同的一声厉喝道:“武当休矣,今日便待我三人斗你一斗。”
顿时,只见剑影飘飘,斧影霍霍,那血刀的一把后背大刀也已经同时出手,刀光闪闪,三人同时出招,却是分上、中、下三处同时出手,向着敌人封出了一招。
谁知那赤发尊者却是厉笑一声,长剑竟在中途撤回。只见他人影一闪,已极快速的扑向萧氏后裔与灰衣人拼搏之处。
同时,只听他凌厉无比的叫道:“武当三元剑法独步天下,岂容金龙邪剑并存?”
霎时间,只见他剑光连抖,顿时抖出三朵寒光,猛然削进了萧氏后裔父子金剑光幕之中而去。
那边的神斧开山气得虎吼一声:“老鬼,你无耻至极。”
顿时,利斧一摆,便朝赤发尊者追去,圣剑张君山和血刀傅红雪也一挥剑,刀,掠身向着赤发尊者所在的地方跃去。
可是,三人尚未赶到,蓦听萧氏后裔发出一声震耳的啸声,顿时,场上金虹暴闪,耀目生辉。随即,便听一声凄然厉叫声响起,就见一点红影已窜出那扇木门之外,同时,更传来了赤发尊者冷森的口音道:“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圣剑张君山,神斧开山岳步群,血刀傅红雪心知赤发尊者已经受伤逃去,顿时放下胸中一块大石。
可是,便在此时,只见那灰衣人诡奇莫测的已经抢了先机,只见他左掌右指连连使出,一时间逼得萧氏后裔父子险招迭出,一时间危险万分。
三人正想出手,那‘子母镇魂铃’谢烟客却一下跃到三人跟前,挡在三人之前,呵呵笑道:“让他们打,让他们打,咱们稳收渔翁之利。”
神斧开山不听犹可,这一听之下,不禁勃然大怒,就见他利斧一挥,呼地兜头一斧劈向‘子母镇魂铃’谢烟客的身上而去。
那‘子母镇魂铃’谢烟客却是张口一声怪笑,将手中那个铃铛一举,顿时斧钟相触之下,激起一溜火星来。
神斧开山顿觉虎口一麻,利斧几乎脱手飞出去,当堂便被震退了七八步远。
可是那‘子母镇魂铃’谢烟客那铃铛接住神斧之际,一旁的血刀傅红雪一把后背大刀已电光火石般劈向了‘子母镇魂铃’谢烟客的肋下而去,同一时间,那圣剑张君山更是长剑唰地一招横扫千军,拦腰便往谢烟客的肋下斩去。
只听‘呼’的一声,‘子母镇魂铃’谢烟客长衫下摆已被圣剑张君山一剑削下,血刀傅红雪的大刀也堪堪劈到了谢烟客的腰间。
顿时,他那呵呵的笑声突然变成一声怪叫。
就见他猛地掠退五丈,一张脸孔霎时间涨得通红。
可是,正在此刻,那扇木门之外,只见数道蓝影一阵晃动,早已冲进十二个蓝衣人来,随即,魔神宫的蓝匕坛主也已经闪身而入。
圣剑张君山一见来人,顿见,他脸色一变,接着目射寒光。接着,只听他一阵朗声大笑,道:“你这凶人,来得正是时候,少不得你要还我一条手臂来。”
那蓝匕坛主双目一扫这广厅之中,顿时嘿嘿发出两声冷笑。
圣剑张君山单手执剑,一跃七丈,立在蓝匕坛主一丈之前。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那神斧开山与血刀傅红雪却紧紧地盯着’子母镇魂铃’谢烟客。
只见圣剑张君山跨前两步,对着蓝匕坛主喝问道:“动手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那九龙神魔与我宿怨难消,绿羽令主独孤雯,赤叶夫人独孤霞与我有夺贞之恨,白骨魔君与我有伤弟之仇,唯有你这个凶人,我与你何恨何仇,你却是要与他们联手找我寻仇?”
却听蓝匕坛主冷哼一声,道:“圣剑张君山浪得虚名,别在这里罗嗦。”
圣剑张君山长剑一划,顿时寒光倏闪,只听他一声大喝,大怒道:“今夜便于你这魔人作生死一斗?”
蓝匕坛主却只是不屑的一声冷笑。
圣剑张君山蓦地身形一沉,霎时间猛然向着蓝匕坛主扑去,一时间长剑寒光霍霍,刺向蓝匕坛主周身要害。
但他一剑只刺出去一半,蓦闻一声霹雳般的大喝传来:“滚开!”
圣剑张君山蓦地一声惊叫,一个身子顿时被一股无以伦比的气劲挥出三丈。
好在他神志尚清,凌空一个折身这才纵落当地,可是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同时耳鼓之中,仍被那声大喝震得嗡嗡作响。
一时间,那广厅之中所有之人也被那一声断喝震得心旌神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