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百草笑了笑,道:“你恐怕早就猜到了我与张青松有些关系吧?”
只听张海迪解释道:“以前只是猜测而已,不过却并拿不准。”
张海迪笑着摇了摇头,在半空中对着神农百草盈盈行了一礼,微笑道:“虽然并不知道老先生的来历,不过一年之前青松哥哥能够抛弃以往的颓废,想必与您有一些关联吧?”
神农百草淡淡的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美眸紧盯着黑袍人,张海迪甜甜一笑,轻声道:“不管老先生出于何种目的而接触青松哥哥,不过还请老先生千万不要对他隐藏着一些别的念头。不然,海迪会仇视任何一个对青松哥哥产生威胁的人。或许老先生很强,可还请相信海迪,我有说这种话的能量。”
听着张海迪这蕴含着淡淡威胁的话语,神农百草一愣,旋即笑道:“啧啧,好个强势的妮子。”
只听张海迪道:“我只是不想青松哥哥被人蒙骗受伤而已。”
轻笑了笑,张海迪再次对着神农百草行了一礼,含笑道:“天色不早了,海迪得回去了。今夜老先生的所见,还请不要和青松哥哥提起。”
神农百草一个劲点头答应:“放心,我不会提一个字。”
神农百草点了点头,旋即戏谑的在心中添了一句:“因为他已经自己听见了。”
见神农百草答应,张海迪不禁微微一笑。
刚欲回转过身,一道绿影却是忽然破风而来。
略微一愣,就见张海迪小手一挥,将那道绿影吸进了手中。
看着手中的小玉瓶,张海迪不禁怔了怔,将目光投向房顶上的黑袍人。
只听神农百草淡淡的笑道:“你使用了秘法,这几天时间内恐怕很有点虚弱。这瓶养气散你就留着吧,早点将状态回复,免得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某人看了会心疼。”
闻言,张海迪小脸上浮现一抹绯红,握了握手中的玉瓶,冲着黑袍人感激的点了点头,脚尖在虚空轻点,身形便是急速射进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站在房顶之上,看着消失在视线尽头处的背影,神农百草忽然轻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你小子还真是个好运得让人嫉妒的家伙。”
黑袍下,张青松摸了摸鼻子,他心中也清楚,若不是当年的那件事,恐怕如今的张海迪对待自己的态度与对待张海峰等人的态度还真的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当然,这些假设在现实面前都不成立,嘿嘿,谁让他在女孩心灵最柔弱的时候。悄无声息的闯了进去,并且还无意的在人家心中烙了一个属于他的印记。
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张青松双手悠闲的抱着后脑勺,然后任由神农百草控制着身体迅速的往张家方向弹射而去。
到了张家之后,张青松为了不被张海迪察觉,所以特地小心翼翼的绕过她所住的那片院子,这才降落到自己房间之外。
然后,就飞速的窜进了房内,轻轻的关好房门与窗户。
进入房间,张青松飞快的除去身上的大黑斗篷,将它们收进了自己的纳戒之中,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就见他软软的倒在床榻之上,懒懒的轻声自语道:“唉,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啊。”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翌日清晨,在宋氏家族的大厅之中。宋秋生此时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怖。
此时的宋秋生大步往杨饼法的居所而去,丝丝森冷的气息从宋秋生的体内散发而出。
在杨饼法的居处,那跪在地上的美貌侍女见宋秋生的模样,顿时吓得索索发抖。
目光阴冷的在这所杨饼法所居住的房间中细细扫过,只听宋秋生寒声道:“你说杨饼法失踪了?”
只听同来的管家道:“是的,族长,听小桃红说,她昨夜不知为何忽然失去了知觉。待得天明之后方才苏醒,可一醒来,却不见了杨饼法大人。老奴也问过外面值勤的护卫,可他们却都未见过杨饼法大人。”
只听宋秋生阴声道:“从他昨夜进屋之后,我便察觉到他一直未出来,而且宋氏家族仅有的两处大门都有真武师级别的强者看守。以他的实力,绝对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出了宋氏家族。”
那侍女脸色惨白,生怕宋秋生会因此而怪罪于她。
于是回道:“婢女也不知。”
眼角急促的跳了跳,心情几乎乱成了一团乱麻的宋秋生深吸了一口气。
宋秋生没有再理会颤抖的侍女,缓缓的在房间各处角落渡着步子。
见到宋秋生的举动,这名侍女也不敢再出声,跪下的身体丝毫不敢动弹。
一步一步的在安静的房间之中走过,在走至一处角落处之时,宋秋生的脚步骤然一顿,
眼瞳紧缩的死盯着墙角处的一小团白色粉末,那是骨灰。
心头狂跳的蹲下身子,宋秋生用手指拈起一点粉末,放在鼻下轻嗅了嗅。顿时,那阴冷的脸色瞬间化为惊骇。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宋秋生忽然觉得自己的脚跟有些发软。
一股寒气,便在此时不可自制的从心底缓缓散发而出。
宋秋生在心中暗暗道:“杨饼法竟然被人在我的眼皮底下给杀了?”
待到张青松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之时,天色已近大亮。
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射进来,在地板上留下点点光斑,同时也将房间照得颇为亮堂。
直起身来,张青松睡眼朦胧的坐在床上愣了好半晌方才将脑中残余的睡意驱逐。
甩了甩逐渐回复清醒的脑袋,懒懒的下床,然后随意的洗漱一番。
洗漱刚刚完毕,门口处便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以及少女轻柔的喊声:“青松哥哥,还没起来吗?”
听着少女的声音,张青松的眉头不禁挑了挑,快速的将脸上的水渍擦去,然后行至房门处。自己听“嘎吱”一声,张青松已将房门缓缓拉开。
房门打开,略微刺眼的日光忽然的射进,让张青松习惯性的闭了闭眼,半晌后方才缓缓睁开眼睛,将目光转移到那正俏生生的立在门口的青衣少女身上。
今日的张海迪,依然是一身清淡的青衣,得体的服饰配合着那宛如青莲般空灵脱俗的气质,让得房中的少年忍不住的在心中赞了一声。
张青松的目光随意的在张海迪那窈窕玲珑的身姿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那略微有些苍白的精致小脸之上。
看着此时脸色苍白的张海迪,张青松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怎么搞的?”
水灵的大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张青松的表情,却发现除了责怪之色外,并无其他。张海迪顿时甜甜的笑道:“身体有些不舒服,没什么大事。”
“不舒服?”眉尖挑了挑,张青松抬脚走出房间,将房门关好之后,手掌忽然拉起张海迪的小手。
一缕淡淡的温和真武之力在灵魂感知的控制下,缓缓的在张海迪的体内转了一圈。
片刻之后,张青松面无表情的收回了真武之力,心中却是轻叹了一声,看来海迪昨夜所需用的秘法的确很耗精力。
现在她的体内,几乎已经只有几缕微薄的真武之力在流转着,显然,这是那种秘法所造成的后遗症。
此时的清晨,起来晨练的族人并不少,看着那站在门旁亲昵拉在一起的张海迪与张青松,都不由满脸羡慕。
张海迪小脸微红的挣了挣手,轻声嗔道:“青松哥哥。”
放下张海迪的小手,张青松板起脸,低声斥道:“真不知道你究竟干了些什么?竟然虚弱成这模样。”
灵动的大眼睛在张青松板起的脸上扫了扫,依然未发现别的什么东西,张海迪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笑道:“昨天越级修炼了一些战斗技法,所以才弄成这样的。只要休养几天就好了,青松哥哥不用担心。”
翻了翻白眼,张青松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陪同着张海迪在家族中吃过早餐之后,然后便找了个借口,悄悄溜出了家族。
在烈焰城内逛了逛,顺便打听了一些有关宋氏家族的消息。杨饼法的失踪绝对能在宋氏家族引起一些轰动,然而,出乎张青松意料的是,他却并未发现宋氏家族今日有何不对劲的地方。宋家坊市照开,丹药照卖,与往日近乎没有任何区别。
“嘿,这宋秋生还真不愧是一族之长,竟然能把这消息给压下来了。不过,你能压一天,难道还能压一月不成?等你剩余的疗伤药销售完毕,我看你又能如何?”冷笑了一声,张青松沉吟了一会,然后便往城市中央的瑞丰楼拍卖场行去。
此时的张青松依旧是如同以往一般换上了大黑斗篷,将身形完全遮住后,这才进入人流涌动的拍卖场之中。
刚刚进入拍卖场,张青松便被一位俏丽的侍女恭敬的引进了候客厅。
张青松就这么悠游自在的在厅内闲坐片刻之后,身姿婀娜的程思雅便笑吟吟的出现在了张青松的面前。
那副身姿简直让人沉迷,一时间,张青松不由看得流口水了。
好在有大黑斗篷遮掩着,这才避免了当众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