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间最难捉摸的是人的心,最难猜测的也是人心。眼下,对于大家连姓名,来历,甚至连长成什么模样都不知道的对手来说。想要从这样的人身上找到任何破绽,得到任何的好处,这其中的难度有多大,不知道同样闯荡江湖的侠友们,你们可曾想过这个问题?
闲话休提,此刻,这女子的话音方落,突然地,在她的身侧突然传来一声冷笑。众女循声望去,就见在那块巨石之后,一道白影一闪,在场众女竟末看清来人施的是何种身法,对方却已像个鬼魅般站在了众人身前。
这突然出现的身影。顿时将这一众女子吓了一跳。
众女心下一惊,一连疾退了四、五步,那带头的女子厉叱道:“你是谁?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
其余众女恢复了惊容,满是戒备的模样盯着突然出现的蒙面人。
来人正是张青松,只听他答非所问的冷冷道:“告诉你们,我中原一点红除了要报绝命谷那九个蒙面怪客一掌之仇外,还要会会蓝羽匕首、追魂令牌、白骨刀、赤叶符,绿羽令之主五魔。另外,我想,是不是借此机会好好试一试天下人的心?呵呵。”
这位……难道就是……中原一点红?
在场的众女面色同时一变,那被叫做花姐姐的女子颤声道:“你,你是……中原……一点红。”
张青松负手不答。
那叫做风妹的女子突然插嘴道:“中原一点红,你好大的口气,要知道,天下人心不齐,善恶难辨,你要怎样的试法?”
张青松一声哈哈朗笑,笑罢,这才出声问道:“听你们是个什么教的,我问你,你们教主派几位到我百丈峰来干什么?”
花彩凤一怔,但随即双眉一扬,坚决的道:“明人不做暗事,我教崛起江湖,但魔神宫势力过大,咄咄逼人,为求自保,教主派我们姐妹想向你中原一点红借取血襟一用。”
这话很直接,张青松听了,不由呵呵笑着道:“明是想夺取我血襟,却有一番借口。你们试想我中原一点红拼着性命取得的血襟绝学,你们尚要来向我夺取,那么,善恶已然自清,其心可诛。实话告诉你们,也好借你们之口传扬武林人,凡这次到我百丈峰来,对我血襟绝学存有凯觎之心者,都难逃我中原一点红一掌之厄。今夜便拿你们几人作为例子吧!”
众女闻言,脸色齐齐一沉,脚下微移,已将张青松未在了中间。只见众女先发制人,一挥臂,十数股掌风同时袭向张青松周身要害。
面对敌人的锋芒,张青松哪里会怕?只见他单掌一翻,发出一股无以伦比的劲力,顿时抵住了拍向自己的掌风。只听他怒喝一声,冷喝道:“你们找死。”
正在这时,突然,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张青松拍向众女的手掌在一瞬间撤回,接着一个大旋身,左掌一挥,朝后便打。嘴里一声大喝道:“大胆,谁?”。
只见一条黑影一窜三丈,避过了张青松的一掌,接着,只见来人凌空一步踏出,如一道黑烟一般飘忽而至,嘿嘿一声大声道:“东海奇人的绝学落英缤纷掌,果然名不虚传。”
原来这套掌法叫做“落英缤纷掌”。只是这个神秘人是谁呢?
张青松冷冷注视着着来人,只见此人五旬年纪,五官倒也端正,但一双眼睛却隐隐透出凶戾之色。在这人的背上插着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
见来人这身打扮,只怕不是一个好相与之辈。张青松心中一动,傲然喝问道,“来者留名。”
来人张口答道:“老夫唐炳坤,江湖人称快剑士飞天一剑便是。”
这名号一出,立时,那边众女的脸色齐齐一变。立听花彩凤悄声对刀白凤、李玉凤道:“此人乃是魔神宫西南总堂堂主。”
难怪会来这里,原来是魔神宫在这西南一带地界上的一个堂主,怪不得呢。
飞天一剑唐炳坤狠狠地瞪了彩风一眼,却是并未做任何的动作。
花彩凤虽然是对自己的同伴说话,但其实却是在变相的告诉张青松有关此人的出生来历。这也算是一种刻意的拉拢交好吧。
张青松仔细望去,果然见到在唐炳坤衣角边绣有一个指甲大小的血骷髅图案。
哼,这人果然是魔神宫的走狗,那么,就别怪我张青松心狠手辣了。一念及此,张青松发出一阵哈哈狂笑声,对着唐炳坤大声道:“好一个魔神宫西南总堂堂主飞天一剑唐炳坤。老实交代,你这老家伙倒是到这百丈峰来有何图谋?快说。”
唐炳坤一脸的不削,颐指气使的道:“哼,既然你已知本座是魔神宫西南总堂堂主,那么,在我宿州城外那一役的账目,今夜就要你还个公道来。”
俗话说,在江湖上混,迟早都是要还的。这不,人家都已经找上们来了。
只见这老家伙说着话,右手却已将背上的宝剑慢慢取下握在手中。
眼看着一场对决便要展开,见此情景,众女不由往一旁后撤了数步,但却没有离开。
张青松也不管这几女,只冷傲的一笑,指着唐炳坤道:“唐炳坤,你自问胜得了我么?”
这是对自己的绝对自信,还是对对手的蔑视?狂妄,绝对是很狂妄的话,而人,那就更加狂妄了。
但对于张青松的话,唐炳坤并不在意,只听他一字一句的道:“奉宫主之命,不胜也得斗斗你这狂徒。”
只听张青松淡淡的语气响起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可还有别的事没有?”
仿佛是问一件鸡毛栓皮的事情一般,淡漠,随意。
这还是那个借住在白马山庄上的张青松么?这还是那个任由杨家两兄弟任意欺凌的男孩子么?时隔数月,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变成了今日的这番模样?
听张青松问话,唐炳坤呵呵一笑。这小子倒是识趣,知道自己此行并非完全是为了雪耻。只见他眉头一挑,语气坚定的道:“献出东海奇人,漠北异人的绝艺血襟。”
他这话说得声带暴戾,显然,这人年纪虽然老了,但脾气并不是很好。此刻,只见他话音方落便已暴然出手,而且一出招便施展出了他震慑江湖的成名绝技飞天一剑,只见他左手一捏剑诀,右手长剑随剑诀一引,一时之间,其速如电。场上,众人只听一丝剑啸之声响起,就见寒光一闪,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已电射到张青松的胸际。
唐炳坤的剑法果然超群,这般剑势,换做是一般高手,自然已经损命当场。但是,他面对的是张青松。
张青松早就提防着对方了,此刻见对方出招,自然心中有数。只听他一声冷笑,却是对攻来的剑不闪不避,待唐炳坤连人带剑的临身只在咫尺之间时,方才蓦地一晃双肩,却是消失了他的身影。
唐炳坤又岂是寻常庸手,对敌经验那自然不必说。一见失去了对方的身影,心里立时知道不好。但他剑势用老,正是旧力方尽,新力未生之际,心中自然焦急。只听他一声厉吼道:“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便在此时,在场众人只听“砰”的一声震响,唐炳坤早已口喷鲜血,摇摇欲倒,面色灰白,右手紧紧握着剑柄,而手中的宝剑果然削铁如泥,正有半截插在土里呢。
只听唐炳坤吐了一口鲜血,颤声道:“好,很好,好一个中原一点红。我魔神宫与你……誓同……水……火……”
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江湖上闯荡的朋友们还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能不动手就不出手。
对于张青松来说,多他唐炳坤一个对手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自己的父亲失踪便是这该死的魔神宫所为,早晚灭绝了魔神宫。
半跪在地上,唐炳坤又一连喷出了三口鲜血,惨哼了声,不甘的倒了下去。就此将命丢在了这荒山野岭之中,实在可怜,可悲。
众女看得倒抽了口凉气,当中一女看不惯,扬声道:“中原一点红,你好辣的手段……”
张青松傲然而立,不待她的话说完,已冷冷答道:“废话少说,现在轮到你们了。告诉你们,在我未报九个黑衣蒙面人那一掌之仇前,任何人想凯觎我绝学武功的,都难逃过我中原一点红一掌。”
张青松话声一落,只见他一旋身,就见一道白影在瞬间卷到众女的身前。
众女自然不是吃素的,但怎奈张青松的功力实在太高,她们虽然竭尽全力的抵挡,却依旧抵挡不住。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浮云。
只听一声怒吼,当中一人五指如钩,狠狠抓向张青松面门,而其他几女同样配合得天衣无缝,所有的招式一股脑儿的往张青松的身上招呼。但她们却是难在张青松身上留下哪怕一丝的印记。只转眼间的功夫,众女只堪堪在张青松的掌下走出三招,便尽数败北。
只听张青松冷冷道:“回去告诉你们教主,叫她趁早死了取我血襟的那条心吧。”
接着,却是一连数声闷哼,众女已是面如白腊,同时呛出数口鲜血,全身颤抖之下,尽数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