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来时走过的二十米,不觉心中一阵冷汗!
因为在从墓道的开始处,就已经有这样的埋伏了,值得庆幸的是,当时走过来的时,三个人都没有沿着岩壁而行,检查的目标,也把重点放在了墓道的中间路线和墙壁。
虽然是在鬼门关前险象还生,但是三人都不油得吸了一口凉气。看来,还真得是处处小心为上了……
六哥和耗子,用暗器,触发着机关。至少先要保证此地方圆十丈之内是安全的。也好下一步的施救。
如果按照李天浩的意思,就是不能管它,省得一旦救下来,又生事端。
林梦嫣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刚才正是因为蛇王的退步才避免了一场厮杀,如果蛇王想以死抗争的话,就算是自己手里有武器,也未必就一定占得了上风。
况且,蛇王已历经6000年修练,人言兽语,应该是皆有所通习,如果再过些年的修练,化成人形,懂人之七情,估计也是有可能的。
从刚才蛇王的举动看,不难看出,它早已不再是完全的冷血,而是有了几分人性的脆弱。
此次盗墓,凶多吉少,这条蛇王在这洞中至少已经修练了几千年之久,道儿熟。
如果能够救下这条蛇王,能够通过六哥与蛇王之间的交流,顺利达到墓室,也并非就是痴人说梦。
其实,六哥也有此意!
心想,此蛇王虽为畜生,但是又高于畜生,并非没有思想,通过刚才的交流,见其也有几分情气,不防在盗墓之前,顺手搭救,破一立一。
此时,六哥已经围着蛇王转了三圈,思考着解救之法。
蛇王见三个人停下,蛇眼中泛起了黄光。看来逃生有望了……
这种带倒刺的钢钎,姆指粗细,虽然经历千年之久存于洞中,但是依旧闪亮如新,真的不得不佩服古人的秘制之法,尤其是在这样密闭的墓道之内,山体所蒸发而出的水气,并没能腐蚀这些铁物,此地就是不宜久留之所,若能久留,一定要查看个究竟。
六哥叫了几声李天浩,却没人应声。
心生纳闷儿,回眼望去,刚才还在左右的李天浩,没了……
同时消失的还有林梦嫣,这倒是怪事儿!
洞内只有冷风,不时的灌进来。
“****!耗子,梦嫣,你们两个跑哪儿去了?”
正待要查看个明白的时候,李天浩和林梦嫣从墓道口处,小心翼翼的走着,速度很慢,像是怕碰酒了什么东西,两个人全然不知道六哥在叫他们。
六哥这个生气啊!
此地销息儿埋伏目前只暴露出一个来,至于还有何种凶险,不得而知,怎么能敢胡乱行动呢!
原本想上来,怒斥这两个多事的根苗,但是看他们手中端回来的浓硫酸,六哥收回了刚才想说出口的话。
是的,即使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去找浓硫酸帮忙,因为,乾坤锁,坚硬无比,任你斧砍刀剁,都无济于是。根本就无法弄开。
但是这个东西,毕竟是铁器,所以用酸的东西,就算是不能熔断它,只要是能够破出一点缺口,也是可以的,再用其它的方法找出突破口。
林梦嫣手捧着一碗的浓硫酸,小心翼翼的,可能是在行进的过程中,有一些抖动,浓硫酸有一点崩溅,林梦嫣的软甲手婉处,有的地方已经被烧成了乌色。
得亏在入墓之前,每个人都戴了一个防毒过滤口罩,遮住了下半个脸,不然的话,这要是溅到脸上,非破了相不可。
慢慢的,六哥接过来,将这些浓硫酸一点点地滴在这把乾坤锁与墙体的链接处,一滴,没有反应,两滴,还是没有反应,三滴,还是纹丝不动。好像对这浓硫酸不感冒。
浓硫酸,只顾着绕过光滑的圆杆,滴到岩石地上,腾起阵阵的的白烟。
俗话说,水滴石穿,当滴到第九滴的时候,乾坤锁的圆杆开始发乌,不再那么鲜亮了,看来有戏。
只要是圆杆一发乌,就说明已经与这浓硫酸发生反应了,渐渐的,圆杆表面变得粗糙起来,接着是冒出了泡。
蛇王好像感受到了灼热,前脚抽畜了一下。
六哥觉得火候可以了,就让林梦嫣拿来了一瓶矿泉水,往刚才浇浓硫酸是地方一倒,就听见“嘎嗒”一声脆响,圆杆在这热涨冷缩之间,崩出了一个脆生生的裂缝。
这就叫淬火,是打铁匠的技巧之一。弄得好的,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连手都不用上,钢钎直接就自行断开了。
只要能把握好火候,再钢的东西,也是可以被降服的!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六哥如法炮制,把蛇王的另一只脚也解放了出来。
再看这蛇王,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身体蜷缩在一起,早就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三人收拾好家伙,正欲离开。干正事要紧……
蛇王几下子追赶上来,在三人面前连点三下头,算是谢过了。
六哥用腹语隔空向蛇王问话:
“此地离墓室多远?”
蛇王的七寸之处外鼓,一翕一阖,像是在和六哥对话。
书中带言,六哥确实是听明白了蛇王的意思。
“恩公,万不可进墓,否则凶多吉少!”
六哥一声冷笑。言道:
“世间万物皆成对儿,皆有因有果,有关必有开,有死必有生。你修练千年,九死一生,只为那最灿烂的羽化登仙。
我们人类亦如此,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种选择,每一种选择都非常完美。但是,我却选择了盗墓!因为我想有一番作为,我想拯救这个古老的行业!
让它变得不再那么神秘!一旦我进入到这个行业,将不能再有其他的选择,吃饭,睡觉,做爱,盗墓。都已经注定好了,它将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跟随师傅,经过十多年的训练,以便让我对飞抓,暗器,洛阳铲比自己的大**更了解,然后我就必须要去古墓战斗,然后是长达数十年的出生入死,然后是死亡,我为何而战?为何而死?这其中的意义,谁又他妈能够洞晰得了呢?”
李天浩听了,频频点头。仿佛说到自己的心坎儿里去了。
林梦嫣也被六哥的这一段内心独白臊得个脸儿红,原来六哥的内心之中还有这么多的秘密,虽然追随六哥多年,也见六哥深沉过,但是更多的是欢笑和撸着烤串唱着歌,像今天这般如此,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