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和孟宁远回到滇池之后就各自回了家,楚成对这次事件心中依然不安,“宁远,你回去之后先与你父亲讲明武都之事,之后帮我转达谢意,并请楚家下月初一来府上一叙。”
“是,父亲,小婿定会将话带到,父亲回家好好歇息,定不要伤了身体。”
“嗯,回吧。”
孟宁远回到府上之时,楚沄汐正在前厅与刘管家确认府中众人的身份,忽然见到门口处有似孟宁远的身影,立刻起身查看,当见到风尘仆仆刚刚落脚的孟宁远时,竟红了眼眶,“郎君。”
孟宁远闻声见到楚沄汐站在前厅门口处,也是一喜,走近说道“沄汐,这些时日可还好。”
楚沄汐微笑着回道:“我都好,每日与母亲学习掌家之道,静兰不时的去西院与我叙话,平日里倒觉得充实。郎君一去半月有余,累坏了吧,我让铃儿去备好沐浴用物,郎君且去梳洗一番。”
孟宁远渐渐习惯有楚沄汐帮他安排一切,这让他感到很轻松,“嗯,也好,你随我一起回西院吧,之后还要去拜见父母亲。”
随后对身后的秋儿吩咐道:“你先去东院告知父母亲我已回来,梳洗完毕之后便会过去。”
秋儿领命,往东院而去。
楚沄汐一边吩咐铃儿去准备孟宁远沐浴之事,一边对刘管家说道:“刘管家,今日先如此吧。”
刘溢见状恭敬地退了下去。
二人回到西院时,铃儿已经泡好了茶,准备沐浴的事已吩咐了春儿去做,铃儿最近也长进很多,在楚府时,她只是小姐的婢子,如今她是夫人的婢子,夫人掌家管事,她自然也要学会帮忙,有些事情多多少少开始学会交给他人去做,自己掌握好分寸即可。
孟宁远总算坐了下来,喝了口茶,缓了口气,看见熟悉的屋子,自然就放松下来,看见楚沄汐为他忙前忙后,心中一暖,伸手将楚沄汐拉到怀里,轻抚她的秀发:“沄汐,你我成亲已有近有月余,我方才发现,有个妻子是多么的重要,谢谢你。”
听了这些话,楚沄汐两颊绯红,任由孟宁远抱着,弱弱的回了话:“郎君,你是我的郎君,我事事为你是当然之事,郎君何需出言相谢。”
孟宁远松开了手臂,二人一起坐了下来,孟宁远先对楚沄汐大概说了武都之事:“最后此事依然有许多不解之处,只是董安的提醒让我与父亲也警觉了起来,此时宁愿相信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也不万万不能继续深入,我与父亲便回来了。”
楚沄汐听了事情原委,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虑,而此时铃儿来报:“请公子沐浴。”
孟宁远去了盥洗室,而楚沄汐却坐到了窗前细细思索。待孟宁远回来,楚沄汐说出了一番令孟宁远对她彻底改观的话:“郎君,刚刚细思了这些事情,有些事我有些不明。”说罢见孟宁远没有打断她的意思,就继续说了下去:“你在雒县见到程少卿时,他说见了你之后方知近日来发生的事情有些蹊跷,我却认为此事不对,他在县令之位上已有数年之久,对雒县的事情必定了解深入,突然间发生了几件蹊跷的事情,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凌家小公子吃坏了肚子,查出的结果他却未说,几日来发生的事情对一个对弈高手来说没有任何察觉,未免说不过。若能说通,只能是他已派人查探,适时你的出现让他知道此事你是关键,但他并不见你,而是次日约你相见,很可能他也试探了凌家在此事中的位置,相较之下,选择了你,此人做事严谨,于公,他会是一个好县令,于私,或许不能深交。”
孟宁远听着这些话,满眼惊讶,他一直将程少卿奉为知己,从未以第三人的目光去思考这件事,如今听了楚沄汐的分析,方才从头细想,貌似确实有不妥之处,“沄汐,你说的我会细想,你我还是先去东院吧,不好让父母亲久等。”
楚沄汐方想起孟宁远刚回来的事情,立刻起身:“郎君莫怪,我想事忘了分寸,我们快去吧。”
“无碍,我们走吧。”
二人很快到了东院,孟寻及苏玥已经准备好了晚膳,见儿子到了,孟寻摆手让二人做下:“快坐下,一路上也累了,赶紧先用膳吧。”
楚沄汐及孟宁远向上座二人行了礼,入了席,席间,孟宁远将武都事情的原委说与了孟寻听,待孟宁远说完,孟寻开了口:“宁远,虽说这件事情是针对楚家的,但事情却发生在我们这里,此事解决了之后,是该与楚兄好好商量对策了。”
孟宁远想起楚成的相约,忙说:“父亲,后父让我转达谢意,并说要与下月月初与孟家一叙。”
孟寻闻言点头:“也好,还有几日时间,你也好好歇息,届时与楚兄一起商议。”
“是,父亲。”
用过晚膳之后,苏玥早早将孟宁远和楚沄汐劝回西院,好让儿子早些歇息。
二人回到西院时还未过酉时,楚沄汐让铃儿备了茶水点心,半月不见,楚沄汐此时只想多与孟宁远相处。“郎君,近日好好歇息,不要伤了身体。”
孟宁远会心一笑:“无碍,平日里有练武,身子还是经受得住的,倒是你,你既已开始着手掌家,觉得如何?”
“母亲受累相授,我定是要更加仔细,如今可以独自看账,今日你回来之时我正与刘管家确认府中众人的身份,适时你回来了,我便随郎君回了西院。”
孟宁远点点头,笑道:“日后你我相处之时唤我宁远吧,郎君的称呼放到外面可好。”
楚沄汐自是欢喜的很,“是,郎君,昂。。。宁远。”说着还娇羞的低下了头。
孟宁远见状忍俊不禁。待楚沄汐先睡下,安静之后的孟宁远想起了枕边人今日所说,细想之后也发觉了程少卿的不妥之处,但此事虽有不妥,程少卿却没并没有任何失礼之处,孟宁远微叹,随即入睡。
次日清晨,孟宁远难得没有早起,楚沄汐醒来时见孟宁远依然熟睡,便未作打扰,轻声起了身,在门口轻唤了铃儿,铃儿闻声推门而入,见是楚沄汐,心知孟宁远应是未起,声音也小了些许:“夫人,是要梳洗吗?”
楚沄汐点点头,方道:“去吩咐厨房多做几个小菜,这些时日郎君在外奔波,定会疲累,白粥中加一些肉糜。”
“是,夫人,婢子这就吩咐下去,稍后服侍夫人梳洗。”说罢将门带上退了出去。
楚沄汐转身见孟宁远微微睁眼,便上前扶起,“宁远,你近日来在外奔波,如今刚回了府上,今日好好歇息吧。”
孟宁远稍稍闭目,再睁眼时已然没有了倦意,拍了拍楚沄汐的手,示意他安心:“无碍,我也睡不下了。”
“我已吩咐铃儿备了早膳,等下梳洗之后就可以用膳了。”
“好,我先去院子中练武,时辰已然过了,我去去就回。”说罢起身穿了外衣就去了院中。
孟宁远回来时,楚沄汐已收拾妥当,正在布菜,见他回来,替孟宁远收了外衣,孟宁远便直接去了盥洗室。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日,再过一日就是七月初一,前日孟寻已派人回了楚成,七月初一,孟家会登门拜访,每逢月末,孟家是要有家宴的,这日正值六月最后一日,孟宁远带着楚沄汐早早的到了东院,刚进门孟静兰就冲了过来:“哥哥,你走了这么久,都是我陪嫂嫂的,你可要感谢我呀。”
孟宁远失笑:“你这个丫头,父母亲呢。”
“父亲出府了,说是晚膳时回来,母亲去给兰儿准备绿豆糕了。”
“嗯,快七月了,屋内也越发的闷热了,天色还早,去后院亭子中等候父母亲吧。”孟宁远感觉有些许的汗意,随即提议。
楚沄汐点头,而孟静兰却早已跑了出。楚沄汐一直很享受这种和睦的氛围,反而忽略了自己内心的另一面,孟宁远逐渐开始了结楚沄汐,或许孟宁远会是引导楚沄汐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