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我读书好,他则是个令老师头疼的坏学生,上课不认真听讲,下课不完成作业还到处惹事。有一次班里实行好学生带坏学生一帮一的活动,把我调到和他做同桌。
刚开始时,他在我作业里乱涂乱画,上课还小动作不断影响我听课。后来,我成绩有点下滑,老爸找到老师申请给我调同桌,老师同意了,换了一个文静一点的同学。原本以为,往后跟他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谁知道现实和想象出了点偏差。
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家的电话,每天放下后的半小时,必定准时打电话给我。刚开始是问作业,后来开始聊其他的,再后来,每到下午5点半,我都会准时等在电话旁等他打回来。有时候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两个人就漫无边际的聊天。那段时间,我爸老说,怎么在学校没聊够,回家还要打电话聊,连我妈也抱怨电话费比上个月多交了许多。”
田甜喝了口咖啡,继续说:
“本来,这样也蛮好的,两个人都是小孩子,哪里会想到其他。但你知道不,学校里总有一群围观起哄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班里就传起了廖飞喜欢我的传闻,相熟的不相熟的同学,每个人都跑来跟我说,阿飞喜欢你。传了不到一个星期吧,全年纪的人都知道了,甚至我班主任还特地找我聊天,说不要早恋。”
田甜苦笑一声,“我哪懂什么叫早恋,那时候甚至也不知道喜欢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只知道每次跟他聊天,自己都会开心个半天。”
陈子柠安静的充当着一名合格的听众,不发表任何意见。
田甜说:“当时我是个听老师话的好学生,那次谈话后,我就开始躲着廖飞了,甚至在他打电话来,也不接。后来他察觉到了我的刻意回避,有一次放学,把我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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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了。”廖飞生气的说。
田甜有点小委屈,不知怎么解释。
“说话啊!”廖飞吼。
田甜说:“老师不让我跟你说话,说会影响不好。”
“听他乱说,那些老师里,就只会叫你读书读书,再读下去,你就变傻了。”
田甜小声囔囔:“哪有。”
“和我聊天,不开心吗?”
田甜飞快的瞄了他一眼,低下头,不说话。
“说话,低头不看人不回话,这坏习惯谁教你的?”
田甜老实的点点头,“挺开心的。”
廖飞嘿嘿一笑,“我也挺喜欢跟你聊天的,以后我们继续聊。”
田甜慢慢的摇摇头,“老师不让。”
廖飞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指指她头,说:“木头脑袋,就没说错你。老师不让,我们不会偷偷聊啊?!”
田甜抬起头,亮晶晶的小眼神望着廖飞,问:“继续打电话吗?”
廖飞咧嘴一笑,“以后周六下午,你来学校后门找我,我带你去找好玩的。”
周六下午,田甜撒谎说去同学家做作业,瞒着爸妈偷偷溜到学校后门。
廖飞早早地在那等着,旁边还有一辆山地车。
廖飞长得牛高马大的,才10岁出头,身高就快160了,比只有140的田甜,高出了一个头。他拍拍车子后座,帅气的冲田甜一挥手,说:“上车!”
田甜没做过单车后座,有点犹豫。
廖飞有点不耐烦她的摩擦,拉着她手扯过来,说:“快!”
田甜没法,只好揪着裙角,侧身坐在后座上,两只小手犹豫了许久,不知往哪放。
“抱着我腰!”廖飞说。
“啊?!”
“笨,”廖飞看不过眼,直接上手,拉着她手环住自己的腰,“抱紧了,要开车咯!”
田甜还没反应过来,山地车“咻”的一声就冲出老远,吓得她赶紧抱紧。
“别怕,累的话就靠在我背上!”
田甜有点不好意思,小身板挺得直直的,除了手臂,身体其他地方跟他保持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廖飞在前头偷笑,看她能坚持多久。
路况很差,坑坑洼洼的,田甜坐在后头,被颠得一上一下的,原本笔直的小身板还是脱离主人的意志,慢慢往廖飞背上靠去。
“舒服多了。”等田甜终于放弃抵抗,完完全全靠在廖飞背上时,她心里发出一阵感慨。
廖飞不知把她往哪里带,经过市区中繁华的街道,一路往郊区奔去。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在田甜昏昏欲睡时,车子终于停了。
“到了!”廖飞摇摇身子,把背上的田甜摇清醒了。
田甜揉揉眼睛,打了个小哈欠,看了四周不甚熟悉的景色,问:“这是哪?”
廖飞把车子锁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很自然的拉着田甜的手,一边走一边说:“这是我外公家承包的果园,现在草莓熟了,带你来摘果子。”
“草莓?!”对草莓的喜爱让田甜忽略了廖飞拉着她手。
两人手拉着手,摇摇晃晃的往目的地草莓园走去。
“那,这就是草莓,这一大片都是我外公的,今天你看中那个,就摘那个。你先在这等会,我去拿几个篮子过来。”廖飞指着一大片草莓地对田甜说。
田甜只见过街上卖的、摘好的草莓,哪里见过一颗颗矮矮小小的草莓丛,当下就兴奋起来,廖飞刚说完,就一头扎进去找红红胖胖的草莓。
等廖飞拿来篮子,田甜已经摘了快二十几个了。草莓有点大,两只手拿不准,田甜就用裙子兜着。
“你快来,这草莓看着好甜好好吃!”田甜冲廖飞喊,让他过来。
廖飞快跑几步,蹲在她旁边,“是吗,给我我尝尝。”
田甜不做他想,拿起一颗草莓就往他嘴里送。
“诶,你怎么咬人呢?!”
廖飞一张嘴,不仅草莓进了他嘴,连田甜的手指也被他轻轻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