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玄真子陈奕等人摸索着向山林深处走去,在这难辨南北的山里,一行人胡乱的前进着。
“玄真师弟,快看,那天晚上的那颗大榕树!”玄悟子对着玄真子说道,语气中充满着不安。
陈奕问道:“你们之前来过这儿?”
“第一次进山的时候,就是在这儿遭到的赤狐群的攻击”玄真子回答道。
“这可榕树得活了多久啊,这树冠......哇塞......”曾子仲注视着这可千年榕树。扫视这其巨大的身躯,从粗壮的躯干到遮天的树冠。
“嗯~?,不对,有古怪!”曾子仲的目光看着那遮天蔽月的树冠,其实树冠上只有零星残留的几片树叶,其实,曾子仲是在注视这树冠背后的夜空。今晚的夜,月朗星稀。皎洁的明月透露这寒光,霸占这整片夜空。星星零零散散,就如同一幅秋景画上,作者不愿意描上的残叶。榕树树冠上的树枝纵横交错,交织慎密,月光将其投影在地上,就如同一张没有边界的巨网!而陈奕几人,现在就站在这巨网中央!
听见曾子仲的话,大家都看向了曾子仲看的地方,胡方似乎也发现了了曾子仲所发现的,陈奕则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有古怪了?是这树大的古怪么?书呆子,你别疑神疑鬼了。”
曾子仲表情凝重,举起手,指着天空:“你们看天上的星星,今夜,万里无云,可天空星辰明暗不定,今天是阳历06年1月5日,星期四,恰是农历则是腊月初六,小寒节气。应是上弦峨嵋月,可现在满月挂东南枝。在看北斗七星。从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到玉衡、开阳、瑶光,前四为斗柄,后三为斗身。俗话说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斗柄指北,天下皆冬。现在是冬天,可这七星勺状的斗柄却是指东!”
陈奕问道:“怎么看北斗七星啊,我怎么没看见有勺子啊。”
曾子仲见到的解释道:“看见天上北面最上方那颗最亮的星了么,那是北极星。下面还有可稍微暗些的星,便是天枢。北极星和天枢连成直线笔直向下,大约是北极与天枢距离的五分之一处的那颗,就是天璇,横跨一指位是天玑,找到这三颗最好找的星星,就锁定了北斗七星的大致方位,然后顺这勺子的形状在这天空中就会发现剩余的四颗星,这四颗星都比周围的星星亮一些,这就是北斗七星。”
陈奕惊叫道:“啊,这勺柄真的是朝东边的唉,怎么办。这是怎么了?这妖魔还会偷天换月不成?”
玄真子听着曾子仲的分析,眉头紧蹙,似若有所思,开口说道:“我们应该是陷在了阵法之中,阵法中一切亦真亦假,难以分辨。还好子仲师弟观察细微,及时发现。不然若我们四处走动,后果不堪设想。”
“阵法?什么阵法?我们会死在这阵法里么?”陈奕一惊一乍的咋呼道。
“你个乌鸦嘴能不能别讲话,都说带你上来就是拖后腿把,你还不信。”曾子仲习惯性的呛着陈奕。
陈奕这次没有回嘴。若有所思的盯着天空,随即有看看四周,玄真子和玄悟子也是观察者周围的一切
“我们大家暂时先靠近些,站在一起把,这阵法盖天铺地,如若走错触及了阵法的阵脚或是如错了阵门,都是十分危险的。”玄悟子蹲在地上,摸索着什么有看看远方的黑夜说到。
“不管什么阵,阵基定是八卦,先找到正确的方向再吧!”曾子仲抓了一把地上的土,用手指撵了撵,有放在鼻前嗅了嗅说。
大家都在身边三尺范围内摸索这,希望找出点什么异样的地方。
“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奇门八遁阵,而这个方向应该是北方,惊门!”曾子仲直起身子,指着他们现在认为的西南方向说。众人投去疑问的眼光,曾子仲继续说道:“天上北斗星指东,表明阵中时节为春,满月则表示为月中。春季三月,分别为寅月,卯月和辰月。寅在生肖中为虎属十二地支木,卯为兔也属地支木,辰为龙,属地支土。四周除了这榕树外,方圆5丈都没有做阵脚生力的植被。而土属在山中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正好配合辰月春来掩盖睁眼,形成铺天盖地之势。再看地上,阵法幻境世界里的西南方,植被比周围密集,则说明这个方向土块湿润,可滋养方木,而东方,乱石林立错落无形。北方,却犹如撕口,没有大石,也无高树,山风无阻直窜。这都表明这方位属性,西南为坎水。东为坤地。北为巽风。但挂阵都是后天八卦的排序,所以坐向应该是震东,兑西,离南,坎北,乾西北,坤西南,艮东北,巽东南。那么对于整体,八门对应的应该依次是:北坎为惊门,那东北方艮就是开门,东方震就是休门,巽东南为生门,离南方为伤门。坤西南为杜门,兑西方为景门,乾西北为死门,方才估计的月份为辰月,巽生门天干地支为甲辰壬,刚好对应上!”
陈奕听完激动的瞪大了眼睛:“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往东南方向走?那我们走呗”说罢往东南便快去,却被玄悟子拉住“错了,应该是北边,这是阵中世界!”
几人向北边走去,“嘭”,似乎撞在了玻璃上一样,被阵法的结界给阻挡住了,“难道不对么?”曾子仲眉头越邹越紧,咬着唇角思索着。
玄真子敲敲那看不见缺摸得着的阵中结界,又回头望了望大榕树的位置,恍然大悟惊呼道:“这并不是奇门八盾阵,这是太乙九宫阵法!阵眼就是那颗大榕树,需将其摧毁方可破阵!”
陈奕看了看那粗的几人都围抱不过来的大榕树,下巴都要快掉到地上了:“毁了这榕树?道长师兄,你在开玩笑么?怎么毁?你带打火机了么?”
面对陈奕的质疑,玄真子也是不知如何是好,抓耳挠腮的。曾子仲问道:“师兄放在说这是太乙九宫阵?此话怎讲?”
“太乙式与遁甲式不同,遁甲式为后天方位数,坎一、坤二、震三、巽四、乾六、兑七、艮八、离九太乙将宫位逆时针转45度,以乾宫为一、离宫为二、艮宫为三、震宫为四、兑宫为六、坤宫为七、坎宫为八、巽宫为九,其实与子仲师弟刚刚所推理的就相差一个方位,可两个阵法的共通点就是中宫五不变!之所以我们会碰壁,就是因为我们走的方向并非门类。若以遁甲挂为伪装而太乙挂为原型,两挂重叠之处既要维持这太乙挂阵运转,又要填补奇门八盾阵的与太乙阵运行交错时的误差,此处便是全阵受力最重,也是最易攻破的地方,也就是阵眼!这大榕树则是最佳的挂阵之处了!”
“可眼下的问题是,这榕树如此巨大,则能轻而易举的将其毁掉!”曾子仲依旧愁眉不展的思索着。
此时,一个低沉厚实的声音响了起来,胡方开口道:“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