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婉听完了整个故事,一时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公孙子清看着她黯然的表情,轻轻的叹了一声:“早知道,就不应该告诉你的。”
知道他是后悔引得自己伤心,夏子婉却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抱紧了公孙子清的腰,倚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公孙子清听得怀中人呼吸开始绵长,便轻轻起身,把夏子婉打横抱了起来,缓慢地朝着上面的卧室走去。
回头望了一眼散落在桌子上的竹简,公孙子清皱了皱眉:看来,待会儿还要再下来一趟。
刚出了密道,公孙子清抱着夏子婉还没有走到床边,门外又传来了声响。
听着门外的吵吵嚷嚷,公孙子清步子一顿,然后就听得身后大门“嘭”地一声打开,一把剑径直飞了进来!
“嗖”地一声,剑身擦过公孙子清的脸庞,死死地钉在了墙上!
看着墙上已经没入半截的天青剑,公孙子清眼睛里渐渐泛出可怕的杀气,周身的气场亦是无比的摄人,仿佛一夕之间变了一个人一样。
一步一步走到床边,轻轻地放下怀中的女子,公孙子清确定夏子婉没有清醒的迹象后,便拔下了墙上的剑,走了出去。
门外,一位身穿玄青色织锦长袍的男子站在院子里,见公孙子清自屋里走出,嘴角微勾,却露出了一丝冷意。
檐下长廊中,倒了一地的丫鬟仆人。很显然,刚才的吵嚷正是因为如此。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却施施然的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眼神轻蔑地看着浑身泛着杀气的公孙子清。
环顾了下四周,公孙子清没有说话,右手提着天青剑,依照着刚才飞进来的气力,又把剑扔了回去:“卫肖弋,你不会不知道私闯相国府是什么罪名吧?”
卫肖弋望着飞过来的剑,微微偏了头,待剑身与耳侧交错的那一刹那,他左手猛然握住剑柄,往后一拽,把公孙子清加在剑上的力道卸了个干净。
缓缓将剑收入剑鞘,卫肖弋迈着闲散的步子走向了听竹阁:“公孙子清,我说过的,她若是在你府上伤到了一分,我便要你十倍偿还!”
在公孙子清身侧站定,卫肖弋斜睨了他一眼:“呵,我不管那个清荷公主为什么要找她的麻烦,但归根结底是你没有看护好她。既然这样,我作为她的师兄,替那丫头向你讨点利息应该可以吧?”
“至于清荷公主那边……”卫肖弋冷笑,“我自是会去教训一下——”
出乎卫肖弋意料地,公孙子清没待他说完,就出声打断了他:“她失忆了。”
卫肖弋一惊,皱眉瞪向公孙子清:“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失忆?!那天发生了什么?那丫头那么鬼灵精,怎么会弄成这样?!”
公孙子清摇了摇头,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得“嘠哒”一声,像是人踩在树枝上的声音。抬眸望去,却是四下无人。
看着公孙子清那泛着冷意的目光,还有围绕在他浑身上下的阵阵杀气,再结合刚才的声响。卫肖弋心下了然,呵,原是出了内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