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蹉跎,眨眼间时间就来到了,十一月中旬。
步入冬季的北方,气温鄹降,寒风刺骨。凛冽的朔风带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充斥在城市的没个角落。枯萎的花草,光秃秃的树干,还有那行人身上厚厚的棉衣,无不在释放着北方冬季的魅力。
周六上午十点多。
沈默睡眼朦胧的走出了卧室,在客厅里扫了几眼后,就大声的喊道:“妈......妈......老妈?”
“催命啊?叫什么呢,你给老娘叫魂呢!什么事说,没见我忙着吗?”方静在听到儿子的叫声后,提着菜刀就从厨房走了出来,还带着一脸的怒气,不知道的,还会以为她这是要和谁拼命去呢!
“呃。”沈默也被老妈这彪悍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尤其是她那脸上的怒气,更是让沈默心惊不已,马上就谄媚的说道:“嘿嘿,老妈您这是唱的那一出呀,我这不是想您了吗?您说您也是,就这么点小事,至于动菜刀吗?”
“哼哼,你小子少给我来这一套,说叫我什么事,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看老娘怎么收拾你。”方静没理会沈默的讨好,耍了一个刀话后,严厉的对着儿子呵斥道。
看着老妈手上的动作,沈默嘴角也是不停的抽搐,心中也是狂汗,怎么自己以前就没发现,老妈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同时也不敢在耍什么滑头,干脆的说道:“老妈我饿了,有吃的吗?”
“哼,你还知道饿呀,怎么没饿死你这个臭小子呢!早上给你做好早点你不吃,现在知道饿了,晚了,等着吧!等中午在说吧!”
方静在训斥了儿子几句后,就转头走回了厨房,同时厨房内也传来了切菜与碗碟碰撞的声音。
而这时沈默的老爸,沈明轩也从书房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一看到沈默后,也埋怨的说道:“臭小子,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在现在才起床啊?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都多大的人了,一天正事一点也不干,就知道睡懒觉。”
“爸,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今天可是周末,休息的日子,我睡个懒觉怎么了,平时我可是很幸苦的。”沈默委屈的说道。
“嘿,臭小子,你还敢和我犟嘴了是吧!好啊?那你和我说说,你这短时间都干什么,也让我长长见识。”沈明轩也被沈默的样子给气乐。
沈默不服气的道:“那可就多了去了,我学习相声的事您老也知道吧!这不我每天不但要练习嘴皮子,还要学习传统的曲目,各地的方言什么的,您就别提了差点没累死您儿子我。这也就是我,天赋高,人也聪明,这要是把我换成别人的话,估计早就歇菜了,您说......哎呦,您打我干什么呀?”
就在沈默还要大吹特吹时,一边的沈明轩可听不下去了,扬起手中的报纸就向沈默打了过去,一边打还一边骂道:“我让你天赋高,我让你聪明,我打死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这刚刚取得了一丁点的成绩,就把你骄傲成了这样,就敢翘尾巴了,我打死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哎,哎,老爸您听我说,我没翘尾巴,也没不知天高地厚,我这是和您开玩笑呢,就夸张了一点,这是一种艺术的手段,手段而已。”沈默一边跑一边向老爸解释着。
气愤中的沈明轩,这会那还听沈默的解释,不依不饶的就是一阵追打,大有一幅要大义灭亲的劲头。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沈明轩追了一会后,非但没有追上沈默,反而把自己给累的气喘吁吁。
“嘿嘿,我站住可以,但您老也要保证不打我才行,在说了您老好歹也是一个人民教师,怎么能动手打人呢!有辱斯文太有辱斯文了,这不是给人民教师脸上抹黑吗?您说是吧!”沈默傻笑的看着老爸,贫嘴的说道。
“呵呵,我有辱斯文是吧!我给人民教师抹黑了是吧!好啊,那我今天还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作有辱斯文,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个臭小子。”沈明轩气急败环的说道。
看着老爸那气急败环的样子,沈默当然不可能乖乖站住了,隔着客厅里的沙发,沈默无语的说道:“老爸,咱们可都是文明人,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说吗?”
“哼,好好说,行啊?那你过来,先让我揍你一顿出出气后,咱们再说别的。”沈明轩冷哼一声的说道。
面对这样无理的要求,沈默当然不会答应了,即便对方是自己的老爸,那也不行,傻乎乎的送上门挨揍,沈默可没有这样的爱好,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剩下的也只有跑了。于是乎沈默父子俩,就在客厅内上演了一出追逐的戏码?
沈默父子俩在客厅追打的戏码,也惊动了在厨房忙碌的方静,就在父子俩的追逐到最关键时,就见方静一只手里攥着一颗大葱,另一只手里提着一把菜刀,且怒气冲冲的就来到了客厅,对着沈默父子就是一顿怒吼。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能不能消停点,没见老娘忙着吗?也不知道去帮帮忙,都不想吃饭了是吧!”
老妈方静的出现,瞬间就阻止了父子俩的追逐,尤其是看到她手中的菜刀后,沈默爷俩也瞬间老实下来,不敢有半点反抗的举动。
“老爸,不是当儿子的说您,您说您也是,怎么能让我妈一个人忙和呢!也不去帮帮忙,您也太没眼力劲了,哎!”沈默在看到老妈生气的样子后,马上就对着老爸指责的说道。
“我......臭小子你还敢说我?这话我比你说更合适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也该孝敬孝敬我们了,怎么还老让我们老两口伺候你啊?”沈明轩气愤的说道。
“不是......话随这么说,可是我也不会做饭呀!”沈默无奈的摊着手说道。
沈明轩不依不饶的道:“那...不会做,还不会学吗?你以为一句不会就完事啦!我们白养你了。”
“行啦!行啦!你们父子俩就别在这和我演戏了,你们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不就是不想去帮忙吗?还给我摆这样的阵势,糊弄谁呢!你说我怎么摊上你们这样的一对父子,老的没出息不说,小的也是个白眼狼。”
方静在恶狠狠的瞪了沈默父子俩一眼后,就又转身返回了厨房,压根也没有让他们帮忙的想法。
在老妈方静离开后,沈默与老爸长长送了以口气后,这才瘫软的坐在了沙发上,显然对刚才老妈方静那可怕的一面还心有余悸。
“老爸,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老妈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您以前知道吗?”坐在沙发上后,沈默也疑惑的向老爸问道。
沈明轩鄙视的看了儿子一眼,道:“哼,你小子知道个屁,这才哪到哪啊?你是没见过你妈真正发怒的样子,那才叫一个可怕呢!”
沈默:“......”
这是什么情况啊?这还是自己的老爸,老妈,自己熟悉的父母吗?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看着儿子那呆傻的样子,沈明轩有补充的道:“小子,我可告诉你,你老妈可不是一般人,不但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打得了流氓,你别看她平时一副若不经风的样子,但真要动起手来的话,就像咱们爷俩这样的,三五个那都别想近得了她的身,那一身的功夫真是没得说!”
沈默咂舌的看着老爸,心中也惊起了滔天巨浪,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疼爱自己的老妈,尽然还是一个武林高手,沈默无论如何也没法把两者联系在一起,可是老爸那畏惧的眼神,也不像是假的,看老爸那样子,也不难猜出他一定是见识过老妈的厉害,这就让沈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
不过转念一想,沈默心中也就又些释然了,就从外公留给自己的那本拳谱上看,也不难看出一些蛛丝马迹。老妈是外公唯一的孩子,即使在怎么样,也不免会受到外公的印象。就连自己小时候都练过,更何况是老妈呢!身上有点功夫那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想通这些后,沈默心中突然对外公的那本拳谱来了兴趣,下定决心以后说什么也要练练,即使成不了什么高手,宗师,但去装装比,也是好的吗?总比什么也不会要强的多。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老爸您这么怕我妈呢!她是不是揍过您啊?比如家庭暴力什么的。”沈默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满是好奇的对老爸问道。
“放屁,我什么时候怕她了,在说了我那是怕吗?那叫爱,爱护懂吗?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一家之主,不但要爱护老婆孩子,更要爱护整个家庭的团结,你个小屁孩你知道什么呀!我也是和你说这些干嘛?去去,一边待着去,看见你我就烦。”沈明轩辩解的说道。
看这老爸那气急败环的样子,沈默心中暗自一乐,就老爸那一幅鹌鹑的样子,不用说沈默也能猜到,一定和自己想的一样,只是老爸不愿说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