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闻声,却是冷笑了一声,“全部拿下。”
对方显然也没料到李福如此强硬,也是一怒拔剑。
数道刀剑出鞘的声音,也引起了中心正在对峙的人的关注。
在看见了他们还带了侍卫后,一人明显神情一变,忙掠了过来,在了解了情况后,抱了一拳。
“这位公子,做人还是留点余地得好。我们愿意让你们过去,分文不取,还请不要多管闲事。”
“你们与苏运苏大人什么关系。”尹君寒听语气看出,这个赶来的人在土匪里头怕是有些话语权的,不是刚刚的小啰啰能比的。
“公子这话问得可就蹊跷了,自古官匪两派,自然是仇家的关系,还能结成亲家不成。”那人听他说到苏大人,面色沉的更加厉害。
“仇家的关系。”尹君寒的语气讥讽不已。
“这位公子,我们与这前面的人马有些旧怨,大家各走各道,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要是尹君寒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要是现在不是在清影内部,他驱马便是走了,可当下,显然不可能。
“后面的兄弟,还愿出我们一臂之力,我们是甘夏府的人。”被拦截的那方人马也注意到了这边的不寻常,对着他们就是一声大吼,“这帮贼人早就和苏运勾搭在了一起,官匪一家,祸害一方。公子若能相助,甘夏府必有重谢。”
“这帮人心思倒也歹毒。”她闻声一抿唇。
故意说出这番话,岂不是逼得这帮匪徒不得不灭口。
果然,他们话音刚落,眼前之人面色便已变得铁青,“你们要怨就怨他们说了不该说的,你们听了不该听得。杀光。”他冷道。
他本不想节外生枝,可现在到了这一步,场上的人一个都不能留。这帮人虽然身份暂时不明了,可杀了,成了一抔黄土,还有什么身份之说。
“真是一帮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李福一声嗤笑,也不看看车上坐的是谁。
尹君寒的暗卫不过带了五人,不过看他们气息沉稳,怕都是高手,本也因为这个原因,土匪本不想损失人马。可当面前数十个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时,这看着明明一面倒的局势,马车上的人竟然一点也没有惊慌。
寒剑出鞘,双方一交手,刚刚还扬明要杀了他们的人已是背后湿了一片。好强,这五个人任一个拉出去,都能堪比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这个人什么来头。
五人在数十人的围攻中,尚且游刃有余,不多时,地上就躺了一具具尸体。
这边的交战,连带着挂着镖局旗帜的队伍也是立马拔剑同土匪打了起来。
尹君寒这边的交战很快就结束了,主事之人被暗一一剑钉在了地上。可再看中间双方的交战,却是旗鼓相当。
“那边的兄弟,还望相助,我们必有重谢。”自称甘夏府的人马向着他们吼道。
“公子。”李福欠了一身,低声问道。
“留几个管事的,问问甘夏府怎么插手江宁的事。”尹君寒眸子一片冰寒,根本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是。”
发觉李福他们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后,那帮人狠狠骂了两句娘,匪徒一方明显气势一盛,出手更加狠厉。饶是最后暗卫出手相救,也没能救下几人。
“甘夏府,什么时候能插手江宁的事了。”尹君寒清冷的声音从车内传了出来。
“你知道什么,不过一富家公子,出行还有侍卫。”那人狠狠吐了口唾沫,对于他们先前冷眼旁观的态度愤怒不已。。
“大胆。”李福一声怒斥。
“听他说。”尹君寒不咸不淡的打断了李福的话,“你叫什么名字。”
“哼,我乃甘夏知府赵敏的贴身侍卫,李龙。”那汉子一拍胸脯,看来他对这位赵敏大人是忠心耿耿。
“把事情原委说来,我听听。”
“说给你听听,真是轻巧。”李龙嗤笑,“江宁知府犯事,你管的了。”
“我们公子若是管不了,天下就没有管的了得了。若真如你说的那样,苏运私自勾结土匪,危害一方,我们公子自然会管。”李福对着李龙说道,“我们公子是京都的人,你可睁大狗眼瞧瞧,这是出入京都的令牌。”
李福掏出了一块金牌,金牌不过巴掌大一块,龙飞凤舞一个释字,就是普通人都能看出不凡来。
能有这样子的金牌,那绝对是在京都一手能遮半天的人,李龙也是被唬得心中一震。
这位大人到底什么来头。
“你若真能管,那自然是最好的。”李龙一屁股坐在地上,自顾自说了起来,“我家大人去年进京面圣,回甘夏途中无意被这帮土匪拦了下来。本来这江宁的事,我们甘夏也管不着,于是大人虽是怒,却也是忍下了,书信一封与苏运大人,阐明这带匪军的事。可没想到这个老匹夫,他竟然置之不理。我家大人这才发觉了不对劲,觉得蹊跷得很。派我来打听,我几经探寻才发现竟是苏运运作的。”李龙说着就是恶狠狠的骂道,“苏运这个败类,最强一套背后一套。这群人在这儿作威作福了好些年,没回的剿匪,都是抓了些无关紧要的人充数。我家大人想管,奈何不是甘夏,插不上手,这才想出了这么一招。
“苏运此人,狡诈无比,想抓他的尾巴难若登天,这些匪军轻易不劫财。于是我干脆进了个大镖局,专门托运这带的镖,这次才幸运被他们拦截了下来。我是赵敏大人的贴身侍卫,只要我出了事,大人就有了理由插手。”李龙说这话时,有些苦涩。
“赵敏,我记得他是那个清影国历183年的榜眼。”尹君寒一挑眉。
“可不就是那个赵敏,和于修涯于大人是同一批的,两人听说私交不错。”李福在一旁补充道。
“于修涯,怎么,这一批的考生,都是这个德行,一个于修涯,一个赵敏,都是认死理的。”提及于修涯,尹君寒轻笑了一声。
李龙听得车里这位肆无忌惮的讨论朝廷命官,还是如数家珍,心里更加震惊。
“暗一,暗二,把这些人,不论活的,死的,都给我送到苏运府上去。”
“是。”
“这位大人,你这样,不是给了苏运脱罪的机会。”一听他要把证人交给苏运,李龙心下一急。
“你们再有理,这甘夏插手江宁的事,就够赵敏喝一壶的,你当朝廷里头那些个言官是摆设,我看到时候,第一个参赵敏的就是于修涯。”
“那也不能把证人给苏运啊。”给了苏运,一番话颠倒黑白,不就脱了罪。
“我家公子既然这么做,这件事就一定没有问题,你还是放心好了。”
“你回去,让赵敏写封请罪的折子给右相严成明,后面的事就不要管了。”
“请罪,我家大人何罪之有。”一听还要请什么劳什子的罪,李龙当下就急了,“你莫不是和苏运一伙的。”
“放肆。”李福大喝一声,“你知道什么,我家公子这是再给赵敏大人解决后忧。”
“罢了,罢了。”尹君寒一笑,“你把这个带给赵敏,他自然就懂了。”
李龙看着李福给他一块什么木牌牌,还是没弄明白什么意思。
“你小子,可别弄丢了,这块牌子,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李福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