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监控中没找到他,没想到他这次自投罗网。”云一说。
“两次事件都有他,不可能是巧合,只要抓到他,肯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雷霆说。
“这人正对着镜头,在照片中占了那么大的比例,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呢。”黛玉说。
“黛玉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也感觉他是有意要让我们捕捉到。”匀天说。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雷霆说。
“如果不是挑衅的话,那就是有意要我们找到他。”匀天说。
“有意让我们找到他也可以看作是挑衅。”长城说。
“货车司机那边呢,我们要不要跟进?”云一问。
“没必要,他就是一把用过的匕首,对方不会傻到授人以柄的地步。”匀天说。
聊得差不多的时候,天河把匀天叫走了,说是有私事要聊。
回去之后见了副会长。
“匀天,事情你们两个也都知道了吧?”副会长问。
“是的。”匀天答。
“副会长,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雷霆问。
“我想知道你的看法。”副会长说。
“我主张主动出击,打对方个措手不及。”雷霆说。
“匀天,你的看法呢?”副会长又问。
“主动出击当然是好事,但我得先请几天假。”匀天说。
“出什么事了?”副会长问。
“天河家里出了些事,我要帮着去处理一下。”匀天若无其事地说。
“我也得去帮忙。”长城说。
“你家里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也不用那么多人一起去吧?现在是很关键的时刻。”雷霆指责道。
“不,让他们去吧。匀天,我从来都相信你们,也给你们绝对的自由。还真把自己当保镖了,请假?”副会长笑道,“开你们的车去吧。”
“谢谢副会长。”匀天笑道,“天河家离得也不算远,我们打算低调从事。”
“谢谢副会长。”天河说。
“谢什么?有需要尽管开口。”副会长说。
“黛玉,你手机上的照片拿给副会长看看。”匀天说。
“副会长,这个人有重大嫌疑,史恩遭枪击的时候他也出现了。”黛玉说。
“那好,在匀天他们离开的这几天,雷霆你们几个就负责调查这个人,当然我会调动各种资源帮助你们。”副会长说。
“货车司机那边怎么办?”雷霆问。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那边会有人去处理的。”副会长说。
出来以后,雷霆问天河:“天河,你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出了点小事。”天河有些尴尬地说。
“人家不好说,咱们也就别问了。天河,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一句话的事。”黛玉很爷们地说。
“谢谢。”天河说。
“天哥,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在这边憋着多没意思啊。”云一说,“天河,你知道,我也是有点用处的。”
“跟我在一起很没意思吗?”黛玉笑问。
“黛玉,小心别暴露咱们的约定啊。你们俩的事可真是让****碎了心啊。”匀天开玩笑道。
“那你就等着我好好感激你吧。”匀天笑道。
事不宜迟,匀天他们三个简单收拾一下便出发了。
“现在能告诉我了吧?”长城问天河。
“匀天已经知道了。现在也顾不得家丑不可外扬了,我家不是开网吧的吗,本来开了两家大店,我爸妈各管理一家,现在我爸那家被逼得快开不下去了,说不定还有人身危险。”天河说。
“恶意竞争吗?”长城问。
“也不是,我还是从头说吧:打我记事起,爸妈的关系就不好,最开始是天天大吵,后来就成了冷战、互相敌视,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再后来我妈干脆搬了出去。我爸呢,性格比较软,成天********在做生意上,别的根本就不想管。我妈呢,是女强人型的,希望过那种比较精彩的生活。搬出去以后她就几乎没管过我和姐姐,只是偶尔会给我们买不少东西……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也很多,以前我也见过其中的两个叔叔,现在的这个我没见过,跟我妈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太长,可能三四个月吧……我是不是越说越乱了?”
“没想到你在这样的家庭里成长……”长城的话里带着安慰和悲凉。
“没事,继续说吧。”匀天说。
“前两天我接到姐姐打来的电话,她说那个男的直接去了我爸店里,威胁他让出店面。我爸不肯,他就找了一帮地痞流氓天天到网吧捣乱,又是闹事又是打人的,警察也去了好几次,现在生意都做不了了。”
“打死他们那帮不要脸的混蛋!”长城气愤地说。
“这事跟你妈的关系应该不大。”匀天说。
“网吧的法人是我妈,那个男的想挤走我爸,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天河愤愤地说。
“我们不会让他得逞的。”长城说。
“刚才说了我爸性子软,对方又有一定的势力,听说跟市公安局长有关系。幸亏我进了‘匀天一半’,有你们可以依靠。”
“放心,他跟谁有关系也不怕他!”长城说。
“跟市公安局长有关系,那市公安局长也得小心了。”匀天笑道,“不过兄弟,有一件事你也得明白:惩奸除恶,帮你家度过这次危机我们义不容辞、赴汤蹈火,但是事情过了以后,你们这个名存实亡的家会彻底破碎还是破镜重圆,那就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了。”
“天哥,这个我当然明白。到时候看我爸妈的意思吧,都这么多年了,我和姐姐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别难受了,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呢。队长,咱们到了以后从哪下手?”长城问。
“你姐姐还在上学吗?”匀天问。
“她在上高中,住校。”
“你告诉她,这几天不要离开校园,反正跟这件事绝缘就行了,免得她受到各种伤害。”匀天说。
“我明白。”文明说。
“咱们先去见见你爸,然后激化矛盾,看对方到底什么来路?到底有什么本事?”匀天说。
旅途中,几人都避谈此事,气氛一直都是怪怪的。到了店里,发现生意还不错。天河的爸爸正傻愣地坐在收银台后面,眼神空洞地望着收银台上立着的签字笔。
“有会员卡吗?”收银员是个衣着暴露的女孩,染着几绺绿头发。
“有终身会员卡。”匀天开玩笑道。
“我们店没有这种卡,你们找错地方了吧?”收银员轻蔑地说。
“我们来了就有了。”匀天笑道。
“老板,真有这种卡吗?”收银员问。
“别问我,现在这店不是你们家的吗?”天河父亲一直没抬头,也完全不知道来的人是谁。
“爸,是我,我回来了。”天河说。
“小兵,这些天你又去哪鬼混了?”天河父亲没精打采地说。
“我没鬼混,我不是让我姐详细告诉你了吗?这两位是我的同事。”天河说。
“他真没鬼混!他现在很棒,做的也都是很有意义、很有价值的事。”匀天说。
“随便吧。你回来干什么?”天河父亲的话里带着反感。
“家里出了变故,我来帮你的啊。”天河带着怒气了。
“简直就是大难临头!你看看,店里人都换了,都是他们的人,收的钱我也摸不着……我现在连个稻草人都不如,稻草人多少还能起点作用呢……你爸我现在被人嫌弃,被人恶心了啊……恶心我?我还真让你们好好恶心恶心!想把我给赶走,没门!我天天就在这,恶心死你!……”天河父亲喋喋不休地说着。
“爸,你再这样我都觉得恶心!”天河生气地说。
“鬼崽子,你什么时候站到你妈那边去了,还有一丝儿良心吗?”天河父亲骂道。
“我要真站她那边还来你这干什么?爸,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保住这个店。”天河说。
“切!”旁边的染发女孩嗤笑道。
“什么意思?”匀天笑问。
“她是那只金鸭子的表妹,跟他一个鼻孔出气。”天河父亲说。
“什么金鸭子?”长城问。
“待会再说。”匀天提醒道。
“就是那个贱女人的姘头!”天河父亲又骂,“那个女人就是武则天,她的男人和孩子迟早都要死到她手里。那只金鸭子也是瞎了眼,还没看到自己的悲惨命运呢。他也不去打听打听,他的上几任都是什么样的悲惨下场,白白出力,结果什么都捞不着。”
“爸,你说这些干什么?”天河反感地说。
“小兵少爷的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我们不仅要保住这家店,还要给某些人点颜色看看。”匀天说。
“不是一点颜色,是要给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挂一条彩虹。”长城说。
“你们一个傻大个,一个二百五,一个小毛崽子,还有一个神经病,我看着都觉得惨。该干嘛干嘛去吧,别难为自己了行不行?”收银员嘲讽道。
“要是你们被这样的一帮人给收拾了,那不是更惨吗?”匀天笑道。
“小兵,你可别乱来啊,出了事我可保不了你。”天河父亲警告道。
“爸,我看你也就适合恶心恶心人了!”小兵嘲笑道,“今天就让儿子教教你怎么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