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南阳,曾经是组织里尤为出众的一名勇者辅助。
他过五关斩六将,连番杀出死地的事迹脍炙人口,让人瞠目结舌。谁都无法相信,一个人,竟然能够如此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南阳在最初的时候,不过是一名连魔物都不敢单独对抗的辅助。至于为何他会变得如此强大,中间又都经历了什么……
必须从南阳与伊莎贝尔第一次见面说起……
当时南阳当众不满伊莎贝尔将军粮替换成小饼干,于是伊莎贝尔慧眼识珠了……
慧眼识珠了……
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艰苦困难,南阳才从尸山血海中爬了出来。每当他挣扎着颤巍巍从次元战场返回,来到伊莎贝尔身前。
温柔的先知大人,都会温和的鼓励他。
“啧,这家伙怎么还没有死?!奇怪,毁灭之龙还不够送他上西天吗?我记得上次的恶魔沼泽也没将他弄死,算了……下次让他去罪恶之深吧……”
每次被伊莎贝尔鼓励完,猎人南阳都能精神焕发,从奄奄一息的状态满血复活!真的,毫不拖泥带水的加入了最最最最艰苦的训练之中,他训练之疯狂,就连当时的首席勇者也只能感叹:“伊莎贝尔,真的是慧眼识珠啊!”
南阳就这么带着血与泪,他与同样满怀悲伤的陈默相逢于某个次元战场。
当时他们第一次见面……
“啊,你就是我的辅助是吧?!这次的目的是挑战史莱姆是吧?!放心,史莱姆……咦?!我的武器呢?小熊饼干?!”
“嗯?!!我们的目标不是罪恶之深吗?那个无比危险的境地!对了,按照资料上说的,您是首席勇者中的一位吧?真是年轻啊,我从来没有见过您。”
“嗯?!!!!!!!!!!!我只是候补勇者……”
于是,陈默与南阳认识了……
当两位难兄难弟一直支撑到魔王被打败,身无长技的陈默只能继续在伊莎贝尔的阴翳下生活。
至于南阳。
他的父辈还有点储蓄,在父辈逝去后,次元战场关闭。南阳便来到这个小村落里与世无争……
好吧,南阳实际上的想法是在这里扮猪吃虎,打算和医院里的护士们发生这样,那样的故事。
至于医院的正牌院长……咳咳,办公室门牌上写着“南阳他哥”,并且从来没有露面过的院长,真的存在吗?
所以……
在这所医院里,南阳无疑是最大的!
“……这样……那样……嗯!”
陈默将自己与苏雨晴的目的言简意赅的解释完。
至于苏雨晴目击到少女坠楼,秦筱筱的协助,陈默一概没讲。
南阳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嗯,确实值得注意。既然你们是来找周斌的,看在我们共患难的关系上,我也不是不可以……”
“少来了!”陈默根本不吃这一套,“魔王已经被打倒了,我就算欠了你的情又怎么样?伊莎贝尔已经不会再给我们安排危险任务了,欠人情的人必须顶替对方上战场,已经没有意义了吧!”
南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原本绷紧的身子松了下来,说道:“习惯了……”
“那么我们进去见见周斌吧!钥匙我还是有的。”
南阳前进一步,用钥匙将房门打开,他轻轻推开门。陈默略有些好奇的将头伸了过去。
碰!
南阳猛地将门拉了回来,陈默的额头狠狠撞在门上!
“啧……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我好像还没有睡醒。”南阳揉了揉眼睛,歉意的一笑,再一次打开了房门……
碰!
陈默猛地将门带上。南阳的额头狠狠撞在门上。苏雨晴疑惑地注视他们两人。
“陈默,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我好像还没有睡醒。”
陈默歉意的说道。
“嗯!”南阳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好了,现在我们也清醒了吧?快点将门打开吧!”
“说得也是呢!”陈默回答道。却迟迟没有将门推开,只是一直盯着南阳。
南阳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快点开门吧!”
“说得也是呢!”
两个人谁也不愿意去碰那个门,苏雨晴无语地将手穿过两人之间,覆盖在门把上。
“等等雨晴!”陈默惊呼。
“教廷的圣女,不要啊!”南阳痛苦的哀嚎。
门打开了……
这件房间里一共有四名病患,其中一名看起来十三岁,其实已经二十八的男人蹲在角落里,头顶上顶着一个蘑菇。
他撑着伞一动不动。
至于房间中央,另外三个病人似乎在玩着什么游戏。
其中一名男子躺在地上,上半身不着片缕,另外一名男子则大大咧咧地跨坐在他的腹部。最后一名男子坐在他的脸上。
他们似乎在进行某种奇怪的交流……
“嗯……我似乎没有睡醒呢!”
“说得也是啊,陈默。我一般都睡上二十五个小时呢!今天只睡了三十个小时,睡眠质量明显不够!我看我还是再回去睡一觉怎么样?!”
“啊……我想我也需要眯一会,最近太累了。”
碰!
大门狠狠关上,陈默与南阳的额头都撞紫了……
苏雨晴用带着阴影的温柔微笑,温和地说道:“我也觉得我今天没有睡醒呢!”
陈默与南阳瞬间惊醒!
花了点时间将地上抱在一起,玩骑马打仗的三人分开。骑马打仗这个游戏,最少也要四个人才能玩吧!
陈默与苏雨晴在他们中找出了周斌……
一个满脸沾满了鼻涕与眼泪的男人,他正是刚才扮演马匹的角色。
周斌呆滞地注视着陈默,等了会,转而看向苏雨晴,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嗯……”
“勇者大人……”
“……”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该怎么从精神病患者的口中问出情报?
在法律上,像是周斌这样严重的精神病患者,他说的话甚至不能当做证词!
周斌继续傻呵呵地笑着。
刚才被拉开的两人又一次围拢上来。
“我要玩骑马打仗!我要玩骑马打仗。”这种话用沧桑的嗓音说出来真的不是一般的寒人。
“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就属角落里蹲着的那个人最安分了,他只是神经兮兮的说:“嘘!我们都是蘑菇,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