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的一天,一群骑着脚踏车的学生们狂奔在回家的路上。华珍爱和两名死党——林子萱,朵朵一起,珍爱冲在最前面,身后还时不时的传来死党的叫喊声:“华珍爱你等等我们,骑那么快干嘛啦。”珍爱没有回应,一无既往的往前骑。
就在这时,一辆法拉利跑车追上她和她并排行驶着,只见车窗被慢慢放下,露出了满脸不可理解的可馨:“我说珍爱,你非要天天骑脚踏车上学不可吗?你不让我载你也就算了,驾照都考下来了,车子老爸也给你提了,可你全当是摆设,放在家里都要生锈了。”可馨对珍爱问道。
珍爱见是姐姐,连忙回头看了看被她落在后面的死党,对可馨说:“姐,妈不是说我从小身体不好嘛,所以我要锻炼啦!你不用管我了啦!你先走,你先走。”
可馨听了也很无奈,对她的这个妹妹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明明家里很富有,可偏偏让自己像个灰姑娘似的,还刻意不让身边的人知道她们的关系,反正可馨也懒得和她辩解,关上车窗,飞驰而去。
珍爱见姐姐走远了,便停下来等她的死党,林子萱和朵朵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了,林子萱开口说:“我说珍爱,你怎么那么快,我都追不上了,看你怎么一点也不喘啊!累死我了。”
珍爱见累的不行的两位好友笑道:“这是因为你们平时缺乏锻炼,经常锻炼就好啦!”
林子萱也是学校的尖子生,学习一直不错,对商务,财经也有些悟道,虽然年纪小,但智商决不比那些久居商场的人差,朵朵则是善于与人沟通,很会察言观色,人际关系处理的非常好,许是性格的原因,朵朵总是能观察到一些不被人在意的事。
朵朵靠近珍爱说:“珍爱,刚刚的那辆跑车,你们认识?看上去她是特意放慢车速跟在你旁边的,说!是男的还是女的,你们说什么了?“
珍爱有时还真不能不佩服朵朵的观察力,居然能注意到可馨和珍爱对话过。可珍爱现在还不想说出真相,便对朵朵说:“是女的啦!是问路的,难不成你以为是男的?”
朵朵听了打趣道:“谁知道呢?你华珍爱可是我们全校男生眼中的女神啊!平时情书都满天飞,现在利用放学同路来和你搭讪,也不是不可能的好吧!我就是好奇问问罢了。”
珍爱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总之,她对她的那些追求者都是能避之而避之。珍爱的伤已经看不到痕迹了,所以她决定今天早早回家,亲近亲近她的母亲。
回到家之后,家里也正要开饭,上官秋容见珍爱回来的很早,便上前拉住珍爱说:“我的小祖宗,终于看见你影儿了,快来,把补品喝了,这可是你爸特意叫阿姨准备的,说是怕你学习太累,累坏了身子。”说完把一碗汤放到珍爱面前。
珍爱无比纠结的说:“我说容姐,你和寒哥未免也太——我又不是去出苦大力了,干嘛给我准备这些,你也知道我最讨厌这些东西了。“说完把汤往可馨那儿推了推。
可馨见状连忙推了回来说:“我不用喝,还是你喝了吧!闹力劳动过多,更伤身体,对吧!妈。”
上官秋容听了急了,“都有份,你们谁都要喝,这是补品又不是毒药,推三阻四的。”说完也给可馨盛了一碗。
二姐妹相视一苦笑,不做声端起碗一口喝了下去,上官秋容欣慰的笑了笑。
珍爱把碗放到桌子上对上官秋容说:“容姐,寒哥今天又没回来吃饭吗?”
上官秋容楞了一下回答说:“你爸工作忙,在外面吃了,叫我们不用等他,对了,注意你的称呼,这要是被别人听见了,会笑话你没家教的,你这孩子总是没大没小的。”
珍爱听了连忙说:“谁敢笑话,谁叫你们保养的那么好,再过几年,都比我年轻了,这样的称呼你们当之无愧,既然这样呢,你就应该心安理得的接受。”
上官秋容真的说不过她,便说:“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能成真理了,真不知道你到底像谁?”
我当然像你们两个了,难道我是你一个人生出来的?不、不、不、那样太不现实了。“说着就连自己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口才了。
上官秋容有被她气到,稍作严肃的说:“说不过你,赶紧吃饭。”可馨见妈妈又被珍爱气到了,无奈的笑了笑。
深夜,上官秋容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手中正拿着一张某懂事发来的请柬,说是庆祝乔迁之喜,望带妻儿一同前往。这是发给华易寒的,上官秋容望着这张邀请函泪眼朦胧,此时的她并没有发现珍爱就在身后。
当珍爱看到请柬的内容和时间时,不免有些伤感,但她掩饰的很好,珍爱缓缓走到上官秋容前面,一把扯过请柬,对上官秋容说:“妈,不必介意这些的,你要相信女儿,不比别人家的儿子差,爸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上官秋容看着珍爱,抹去脸上的泪水说:“我相信我的珍爱是最棒的,不比任何人差,只不过妈妈对你们姐妹俩真的很抱歉,你爸他从来都没有把你们带到人前,哪怕一次也好。”说着又要流泪。
珍爱见了心疼的搂过妈妈说:“妈,没事的,爸不愿意的事,我会逼着他承认,我不会让你久居人后太久的,什么儿子女儿的,爸只不过还没有发现我们的好,等他看到他的千金并不比儿子差时,他就不会这样了。”母女俩就这样相拥很久。
珍爱回到房间里已经很晚了,她躺在床上,回忆起小时候的事。
那是她5岁生日的那天,珍爱兴高采烈的去找妈妈,可当她走到上官秋容的门外时,里面的争吵声让她停住了脚步,手里的布娃娃也随之抱得更紧,她微微能听见爸爸和妈妈的对话。
“易寒,明天张董的夫人约我去慈善晚会,说是叫我把孩子也一起带上,你说我穿什么好呢?”
“不必准备了,我已经婉拒了他们。“
“为什么?我还想着——”
“没有为什么,不准去,就是不准去。“
“5年了,为什么你把我关在家里足足5年,连朋友的聚会也不让我参加,这些人你又不是不认识,干嘛非要这样做。”
“干嘛?难道你不清楚吗?难道你非要让别人知道我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吗?难道你就愿意让我看到他们嘲笑我的嘴脸吗?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多,不够好吗?我可以给你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你想让我带着你出入各种社交场合,我做不到。”
“儿子怎么了?女儿又怎么了?难道她们不是你的孩子吗?为什么连孩子的自由也要限制。”
“我承认她们是我的孩子,我也把她们当做我华易寒的女儿,可那并不代表什么。”
“原来你始终没有放下,当年我给过你机会,可你偏偏不要,现在你又要埋怨我是吗?”
“够了,当年的事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今我不想再提起,我可以对你好,对孩子好,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那你和于曼珍又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彼此有家庭的人,难道你还想让她给你生个儿子吗?”
“你说够了没有,你管的太多了。”说完拿起外套走出了门。
上官秋容心如刀绞,跌倒在地,双手抱着头,痛哭流涕。
当华易寒走出来的一刹那,他看见了一直站在门口的珍爱,珍爱胆怯的望着自己的父亲,那个很疼爱她的父亲,
可这样的父亲她觉得好陌生,虽然当年珍爱只有5岁,但聪明的她是个小人儿精,几乎能理解父母亲谈话的内容,她呆呆的看着华易寒,华易寒也看着她,刚刚在上官秋容那儿惹来的气,全部撒在了珍爱的身上,“站在这儿干嘛,赶紧回房间去睡觉。”说完一把抢过珍爱手里的娃娃扔的很远,说完转身离开了家。
珍爱当时又害怕又伤心,害怕爸爸妈妈吵架,害怕妈妈因她们而委屈,同时也伤心自己是个女儿身,伤心自己不能真真正正闯进爸爸的心,成为他的骄傲。
在华易寒离开家之后,珍爱也偷偷的从家里出来,年仅5岁的她,独自一人坐在马路旁边,不知该怎么去安慰妈妈,更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就这样珍爱一个人坐了很久,突然迎面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好停在了珍爱的面前,她当时怕极了,难道她遇见坏人了,就当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一位叔叔叫住了她,小姑娘不要跑,我没有恶意的。“
珍爱听了还是很害怕,径直向家跑去,突然身后的那个叔叔一把拽住了她,强迫她看着对方,当珍爱看着面前的叔叔时,突然间有种想要靠近的感觉,心中的害怕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