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玄天宗内测比试的激烈进行,一场又一场精彩的角逐,最终,有四名弟子荣膺了玄天宗内测的前四名。
也是这四名弟子,即将代表玄天宗参加接下来十日后的修仙四大门派的仙道会。
时光,总是会在指间不经意的溜走,如那过往的微风,轻轻的徐过,不知觉,又后知觉。
十日,也如白驹过隙间转瞬即逝。
第十日的仙道会,如约在修仙四大门派齐云门举行。
而来自修仙四大门派的十二名优秀弟子,也都各个意气风发,等待着机会的降临。
齐云门的比试台前,更是高朋满座,有像老友聚会一般,又像新婚出嫁一般,人人面带喜色,仿佛,都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上次由于插手师弟比试内测,而被逐出资格的董平昌。
此时,却在玄天宗白云山内,望着山下奇秀的崇山峻岭,却不能再出现比试的舞台之上。
在去齐云门观战前,有一些同门师兄弟来拜见一下这位昔日的核心弟子董平昌,没有别的成见,只是,想向他表示一些同情或者惋惜。
然而,这样的同情与惋惜,却加深了董平昌心底的伤痕。
让那个已然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董平昌,更加的怨恨自己的师傅玄海,自己的门派玄天宗。
“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们,我又失去了一次机会,你们可曾知道我,为了等待这次机会等待了多久?就是你们,害得我连从新来过的机会都没有。”
董平昌在心底一次次的重复着过往的伤痕,每想过一遍,心底就更痛一次。
一个人的忍耐,是有底线的,你信么?
无论他是高高在上的门派掌门,还是魔教之中普通的弟子,他们有他们的自由与权力。
因为人物度量见识与地位的不同,他们的忍耐都是有着各式各样的差距。
只是,有一点是一定的。无论是谁,当他心态全然失衡时,做出来的事情,或许让他抱憾终身。
依旧是十日之后,几乎玄天宗门派内的所有人,都赶赴仙派齐云门去观望这许多年都不曾有的仙道会之际,一个黑衣人,带着一个凡人,来到了玄天宗的白云山。
黑衣人带来的凡人,不是带他来玄天宗拜师学艺,而是要带着那位凡人去见一位老友,这位老友,便是董平昌。
此时的董平昌,正在遥望远方,似乎在思念着什么人,又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忽见,一道黑光闪过,犹如惊鸿一般划过白云山静谧的空气,在董平昌的眼球里浮现。
随即回过神来的董平昌,忽然鹤立一声长啸,叫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私闯玄天宗?”
只见黑光本是要闪过之时,忽听来声似有几分熟悉,便停驻了片刻之后,随即漂浮到了董平昌跟前。
此刻,站在董平昌面前的,有两个人。
一位是一身黑衣包裹住全身的神秘男子,往脸上看去,却是一具有些狰狞的面具,似乎与这玄天宗白云山的仙境之地格格不入一样。
此黑衣人,正是魔教神鬼门近些年颇有名望的神秘人。
而在神秘人身旁,站着的却是一位没有任何道行的凡人。
凡人一副憨态可掬的神情,脸上却显得有些或多或少的愚昧与钝腐之情相交织的神色,在看其穿着,却是一身的金锣绸缎。
此凡人一看董平昌,心里的复杂之情变得更加有些难以言表。
而刚刚还在遥望远方的董平昌,一看此凡人,心里也是忽悠一惊,心底暗道:“怎么会是你?”
没想到,最先开口说话的竟然是神鬼门神秘黑衣人。
“史道长,别来无恙呀。”
董平昌心底更是一惊,这黑衣人是谁,竟然知道史道长。
董平昌带着满脸的疑问,望着眼前的这位黑衣人,不自觉的胸中忽然凝气,仿佛提高了许多警惕一般。
神秘黑衣人看了一眼有些提防自己的董平昌,面具微微的动了一下,仿佛在那面具之下,正在冷笑。
随即说道:“史道长何必惊慌,在下是谁,史道长不必知道,就算知道在下的名字,你也不会认识我这样的无名小辈,但是,眼前的这位凡人,史道长确是认得的吧。”
刚有些紧张的董平昌听到神秘黑衣人话语里并没有恶意,便随即收回了凝气,看着眼前的这个凡人。
此凡人手挠着头发,嘿嘿的笑了几下,说道:“多年不见,史道长可曾还记得小人。”
董平昌望着此人,确实表示是认得的,只是此人叫什么,却是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凡人接着拿出一副奴才的模样说道:“史道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火之国隐蔽卫宗睿呀。”
董平昌此时,心里大惊。
不是因为宗睿而惊,而是因为听到了“火之国”三个字。
这,无疑又掀起了多年前那位年轻少年心底的一次波澜。
那时的董平昌,还是师傅玄海的好徒弟,还是玄天宗白云山门内弟子们的骄傲,还一位初出茅庐的少年,只是,一去都不复返了。
他在人界的火之国,因为自己的使命,愧对了一个人,火之国国君,李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