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说来许多,但不过一瞬而已,小空对凌虚这惊天一剑的应对可谓匪夷所思,但凌虚接下来的做法也是让场中诸人拍手叫绝,小空没有叫,面对这道可怖的剑气,他再如何缩骨也是无用,好在他也并非仅仅如此而已,缩骨功可不是他的真正底牌。
缩骨功维持的时效十分短,在凌虚的这一剑击来之际,小空的身形已经恢复,他大喝一声,面对这锋锐的剑气不退反进,手指转动,一道道的剑气自小空的指尖而出,击向凌虚周身。
“断脉剑气。”凌虚大吃一惊,面对小空手指所发的剑气,他竟然丝毫没有抵挡的欲望,青云剑回防己身,身体更是直接暴退,脸上的神色充满痛苦和绝望。
“你败了。”小空站定,他皱眉看向对面的凌虚,以凌虚的剑法本不至于如此简单便败北,可是却不知为何面对他不成熟的断脉剑气,他竟然丝毫没有抵挡的欲望,眼眶之中遗留的唯有恐惧而已。
“你和剑魔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剑魔的断脉剑气。”不仅凌虚的斗志全失,场外十大派的高手也是大惊失色,无他,剑魔这个名字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比之雄霸还要更让他们惧怕,作为曾经纵横江湖的绝顶剑手,这位剑魔与剑圣和无名不同,乃是一位以杀道,无情剑道称雄江湖的绝顶高手,他因情入魔,痴情却又绝情,性子古怪暴戾,乃是江湖中人人恐惧的可怕剑客。
剑魔闻名江湖,武功更是当世绝顶,即便是雄霸对其也是颇为忌惮,其自创的断脉剑气乃是一种奇特的剑术绝学,乃是以内劲阔动经脉,以奇经八脉引导入指尖而挥发而出的隔空剑气,因是与内劲和剑术修为关联甚大,故而小空使得还只是形似神不似,但也是威力不俗。
这门断脉剑气因为其独特的运劲方式,故而小空一经使出,场中诸人一瞬间便看出了这门招式的来路,想及这门断脉剑气乃是剑魔的不传绝学,对于经脉劲气的运用简直匪夷所思,至此才明白小空因何能一击消除雪天缺的玄霜劲,不过他们也不敢再打斗下去,毕竟雄霸虽然论及武功并不差剑魔,但凶名与之却是大大不如,剑魔杀妻逐子,乃是无情绝性之人,他们可不想平白惹上这个对头。
“我与剑魔并无关联,这门断脉剑气也只是学了些皮毛而已。”小空虽然知道剑魔的名声,却并不深知,要知道他闯荡江湖之时,剑魔早已隐居在拜剑山庄,对其凶名也是听听便罢,并不知晓真假,不过眼前这些老一辈的江湖人却是在剑魔的时代存活而来的人物,自然知晓剑魔的可怕,不愿在招惹了雄霸之后,再招惹一位更不讲道理的凶魔。
“小空,你回来吧。”薛霖笑了起来,他与小空交手不下百次,对于他的武功自然甚为了解,知道他的断脉剑气与剑魔相比真如云泥一般,是真正的皮毛之法,不过难得的是小空能够从中汲取到其核心的思路,运用到自己的技击之上,后又凭借着自己十几年的江湖交战经验,创出了全新的断脉七十二路,旨在交手之际明悟对手的运劲之法,直接从源头破除对手的武功,因其无数的交战经验,这门奇功倒也颇有些威力。
只不过这门武功因为其独特性,非是学究百家的人物无法真正领会,薛霖便也只是粗浅的听了些他对于这门武功的构思,自己重新勾勒雕琢,希望能创出一种真真适合自己的武功,不过因为薛霖如今交手的人物还是太少,便也只能作罢,寻求以后了。
“是。”小空虽然江湖经验不错,不过为人却很是单纯,自然不知道场中诸人的顾忌,薛霖却明白这一点,便也没有再让十大派为难。
“小空便不出场了,最后一场便是由我上场,却不知你们是否已选好了人呢?”薛霖同意这场比斗,自然不仅仅只为了让小空以剑魔的名望来让十大派为难,他是对着自己有绝对自信。
“如何,可选好了谁人做为我的对手。”薛霖笑了笑,并不着急,他如今的武功已经到了一种全新的境界,若想更进一步,只有在无数的生死之战中领悟更强的武道,而十大派的高手就是他第一个选择的。
另一边,十大派众人也是为这第三战颇费思量,本来以小空的断脉剑气为忌,天下会的胜势已然基本确立,可是薛霖这位天下会近两年疯狂崛起的刀法奇才却毅然放弃了到手的胜果,选择了另一条路,可见他对于自己的自信。
“我觉得还是雪掌门出场为好。”雪凝霜乃是十大派第一高手,玄霜劲已入化境,比之雪天缺高出不知多少,做为压底的人物自然很是不错。
“不行,无风临去京城之前,曾找过我,这薛霖的刀法已经达到了一种非常可怕的境界,以内劲压制他无有多少胜算。”雪凝霜皱了皱眉,她显然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她对于薛霖曾经一刀斩破无风的天罗地网深深忌惮,没有自信能够阻挡那所向披靡的刀锋。
“恩,我觉得要不让云儿上场,以云儿的毒功和媚功定然可以收获不俗的战果。”玄机子也觉得雪凝霜上场并不算好,毕竟薛霖以前没有获得雄霸传授武学之时,便能以刀势击败降龙神腿,如今其得雄霸真传,一身武功定然比之曾经高出不知多少,雪凝霜虽然功力很强,却比斗经验不足,只怕无力阻挡他的威势。
“你忘了两年前小情以掌中舞和玄天宗的引神香配合也无法击败他?”玄机子的选择毫无疑问纯粹就是投机之举,以奇功毒功往往可以收获奇效,只是薛霖毕竟曾有不俗的战果,其他人也不敢同意。
“我说,你们是否忘了那一位。”说话的是灵鹤派的现任掌门,他是一个年岁颇大的男子,方面大耳,看起来很是憨厚,可是一双小小的眼睛却时刻透露着算计。
“你是说......可是他是一个疯子呀。”玄机子显然知道灵鹤掌门所说之人是谁,颇有顾忌。
“我觉得可以一试。”雪凝霜瞥了撇好看的眉眼,冷声道。
“这......”玄机子皱紧眉头,他们先前布置的战略乃是以雪天缺作为首场,玄机子自己作为次场,而雪凝霜作为压轴,以雪天缺的武功正常而言是可以拿下一局,甚至两局,即便不行,玄机子上场也定然可以拿下第二局,之后两人车轮薛霖,薛霖虽然刀法极强,可是毕竟年轻,功力定然不强,只要耗费了他大量的内力,即便拖时间也是可以胜利的,谁知道这个本来万无一失的计策却偏偏出现了一个特殊的步惊云,一个神秘的小空。
“我看就这样定了吧,赢才是最重要的,他毕竟是我们十大派的人,同气连枝,即便疯了也会手下留情一些的。”铁胜虽然说着手下留情的话,可是即便是他也不敢相信,那个他们曾经视若神明的人已经变得太多了。
“恩,即便有所后果,难道比天下会击败我们的后果更可怕么。”雪凝霜定下了最终的基调,她说的很有道理,被天下会击败的话十大派自此便是天下会的附属,再无自由可言了,而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士则会成为天下会的铲除对象,为了胜利,为了生存,他们也需要不择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