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巧啊,四皇子。”映月轻轻下了坐辇,看了一眼戎装的景溆说道。
“映月,今日你犯我景阖,我定要鹰潭教陪葬!”景溆稍稍抑制住心里的怒火愤然回道。
映月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倒是听到景溆的话之后感觉像是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似的,掩着嘴笑了两声,不可置信的笑道:“哈哈,景溆,你这话可是当真?”
景溆凛然道:“我景溆从不会放过任何欺我景阖的人!”
“那你可知道我此行出山的目的?”
这是自然知道的,但是,景溆有点儿搞不懂映月到底想要干嘛了,“不管什么目的,我劝你最好收手,然后退出景阖。”
映月眼神忽的凌厉起来,杀气腾腾的似要射穿每一个人,“收手?哼!景阖欠我鹰潭教的尚不止这区区一个景阖之地吧?我爹惨死在景阖巫师的舍利子下,这不正是你那高高在上的父王下令的吗?然后残杀我所有鹰潭教教徒,扬言要灭我鹰潭,这笔账又要从何算起?”
景溆对于映月的悖论嗤之以鼻,“你倒是还敢提?那不是你鹰潭教自找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设立什么结界害死我千百的无辜百姓,作为一城之主,我想我父王做的必不算错,至于鹰潭教,蛊惑人民,让本来安康的本性沦为鹰潭教的行尸走肉,本该诛杀!你切莫再多言,把灵石交出来,退出景阖,我尚可饶你不死!”
面对景溆的说辞,英语只觉得这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比这更荒诞的理由了,她鹰潭教本是和平存在于景阖的,只是,景皇执政之后,一直觉得鹰潭教是个危险他王权的存在,试图封杀所有鹰潭教教徒,在阳教主被景皇下令巫师摧碎他的灵魄的时候已经埋下了今天这种局面的种子。
“大放厥词!我鹰潭教什么时候成了邪教?当年鹰潭教也是一名门正派,只是由于你那独裁专制的父王觉得鹰潭教可能会危害他的皇位,才会对鹰潭教赶尽杀绝,说我映月蛊惑人心,毁人心智?那也要看是谁种下的恶果!!!”英语而不像再停景溆的荒谬之言。
一把流苏鞭甩的戾气深沉,一道流苏鞭甩过,几位侍卫当即皮开肉绽,疼的昏厥过去。
景溆怎么允许映月如此放肆,还未等到景溆出场,鞘瑛阁的其中一位何虎勒紧了身下马缰绳,大喝一声:“如此放肆,我来会会你!”
映月流苏鞭再次袭来的时候,何虎虽看着壮硕,身手倒是矫健,躲过去了一鞭正准备空手抓住鞭子令映月无法施展的时候,被流苏鞭的细小利剑直接割破了喉咙,这一招真是快、准、狠,没给何虎半点逃避的时间。
何虎一把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一直瞪着眼睛,鲜血直流的脖子瞬间就染红了衣服,那不甘心的眼睛也只是明亮了一会儿。
“何虎!!!”上铎看着何虎如此快速的被杀,一边惊叹于映月的功夫一边心底恨极了这狠辣的女子。
“驾!”上铎驾着马不顾危险的奔驰,在把何虎扛上马背,上铎手执长矛,意欲与映月决一死战。
“啊!!!”大喊一声,上铎先发制人,长矛相刺。
映月又岂会如此畏惧呢,她并未直接出手,护法赫尔巴一个拳头抓住了上铎的长矛,一个扭手,连人带长矛都180度大转弯,甩了出去。
上铎轻功够好,刚立定,想要再次上去的时候,景溆一同助力着上铎。
“鞘瑛阁的兄弟们,给我杀!”景溆手执锁月剑,直指天空吼道。
于是,鞘瑛阁的所有能人异士都嘶吼着奔向大批大批涌现的鹰潭教教徒。
这一战,视力所见都是被鲜血染红的颜色,到处都是哀嚎惨叫。
萧溪白等人,意在夺取灵石,却怎么都没有看见灵石在哪儿。
战况愈演愈烈,几个人不可能独善其身,纷纷也加入了战斗中。
在这样的生死考验中,几人只能全力以赴,因为灵力,内力尽失。还有一点让大家心底发怵的是这些教徒都是行尸走肉般的死士,除非你伤到他们断臂掏心,否则他们会一直死缠烂打,这样极其容易消耗大家的体力。
景溆等人已经无法骑马作战了,无奈都下马厮杀,凭借的都是日积月累的体力和耐力,这样的战场或者生或者死。
就在厮杀的血肉模糊,尸横遍野的时候,忽然,天色大变,狂风骤起,刮得人睁不开眼睛。
大家只能遮挡着风沙尽到眼睛里。
就远远看到紫色的光越来越浓,四个方位的山开始了剧烈的抖动。
常伯和荣千等人怕少主出意外只好大喊让大家先撤离一点。
没等到大家撤离,就发现了另一件严重的事情发生,铭功山、苍桁山、良恕山以及雁鸣山上祖辈们建立的四座对应的高塔缓缓坠落。
“少主,常伯,你们看!”荣千指着塔顶慢慢降落说道。
天哪这四座塔可是景阖稳健的基石,是上古就存在的,缘何会这样?
“完了,完了,灵石开启了阳教主的魂魄……”常伯喃喃自语。
这飞沙狂漫的时候,翎儿的恋生石也是异常的急促的光。
“溪白哥哥,你看恋生石!”翎儿惊讶道。
玄修和萧溪白同时看向了四座塔的中心也就是映月的身上,竟散发着和恋生石一样的光。
“在她身上!”萧溪白指着映月道。
这个时候,不管是为了自己也好为了景阖也好,灵石都不能在映月手中。
霍奕保护着翎儿这几个女眷,萧溪白和玄修冒着风沙往前跑去。
也不知是什么引起的,翎儿渐渐有些支撑不住,实现越来越模糊,手上怎么都使不上劲儿。
“娘亲!”乐晴抱着翎儿的头哭喊。
霍奕和阿细、云霓都在为她们杀敌,保证翎儿和乐晴在中间无事。
只是这死士太过蛮缠,没过多久都有些倦怠了。
“乐晴,来,帮姐姐把你娘亲背到那里?”云霓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是找一处隐蔽的地方,他们仨还能应对同一方位。
“好!”乐晴笃定的点头。
只剩霍奕和阿细,云霓试图背起翎儿,怎料还没走到地方,一个死士已经闯入了这个保护圈,乐晴着急,此时顾不得害怕了,看着死士心底一急,瞬间幻变成了孔雀,张开雀尾扫向死士。
有了乐晴的开路,云霓背着翎儿还算是顺利一点,正巧景溆也在撤离,看见翎儿晕倒,心急如焚,从云霓那里接过翎儿,又问道:“翎儿姑娘哪里受伤了吗?”
云霓回道:“不知道,应该是没有外伤,可是,翎儿姐姐忽然晕厥了,大概是与灵石有关!翎儿姐姐一向对灵石很有感应!”
那边,逆着风沙从一波一波死士中杀出一条血路的萧溪白和玄修已经清晰的看到映月就在前面了。
萧溪白一个健步飞起,伸手去抓映月。
就在萧溪白快要碰到映月的时候,忽然,映月的面纱飞落,映月也看到了萧溪白,冲着萧溪白似有若无的一笑,这一笑的瞬间一切仿佛都定格了。
风沙、杀戮、疼痛都在这定了格。
萧溪白就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够到映月……
一切都沉静了,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