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语洋心痛的说:“胰腺炎,诱发心绞痛,病很急,需要手术。哎呀!家里没有钱的,这可怎么办?”艾莉想了一下忙拿出电话说:“快给卫军打电话吧。”刘语洋用手捂住她的电话有些急了说:“你,给他打什么电话呀?”艾莉更急说:“他有钱呀,而且能帮你还愿意帮你,我说刘语洋你可别犯浑了,现在到底是你的小清高小尊严重要,还是你姥姥的命重要啊?钱咱算借的,将来当牛做马的咱再还,还不行?关键是现在你得有地方借,有人肯借给你,对不对?”刘语洋倔强的说:“可以向李言借的。”艾莉无奈的说:“语洋,拜托了!李言的钱是他爸的,借几千应该是没问题,可你姥姥要手术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那李言也能借给你吗?你清醒一点吧,可愁死我了!”说完她撇开刘语洋自顾打电话去了。安平这时也劝说:“这么着急的情况,别的都顾不上了,救人要紧呢,你说是不是?语洋,艾莉说的没错,你听她的吧!”刘语洋难过的泪水不停的流淌着。
很快卫军和刘语洋一行人赶到了省医院,卫军看看表说:“这么等不行,我们应该开车去街上迎一迎救护车,我的车有喊话的扩音器,在前边开路,让车辆让一让,救护车也好走的顺畅。于是卫军开着车一路迎去,刘语洋在车上和母亲通电话,哭着说:“妈,你让姥姥等等我......我们很快就到大医院了,你让姥姥等我呀!让我再看她一眼......”她哽咽住,捂住嘴哭泣起来,悲伤的说不了话了。艾莉忙把电话接过去和刘母说:“阿姨,你别急我们在路上接你们呢,很快就到医院的,姥姥现在怎么样了?哦,肝昏迷!哦,哦,我知道......”卫军闻听急躁的直按车喇叭。
好不容易迎到了救护车,刘语洋借着等红灯时不顾一切的下车,冲到救护车的车门前,用力敲门喊,救护车只好开门,刘语洋上了救护车终于见到了姥姥。此时姥姥面色苍白,昏迷不醒,刘语洋忍不住大哭,不停的呼唤:“姥姥!你醒一醒,您醒一醒吧!我是语洋啊!我是语洋,姥姥!您不能就这么走了呀,语洋还没来的及孝顺您呢,您不能这么走啊......”刘母掉着泪安慰说:“你姥姥清醒时说了,能看着你长大还挺争气的考上了不错的大学,她知足了,不遗憾了!还嘱咐我,不要告诉你怕耽误你学习,呜呜!老太太到最后都不糊涂......唉!妈,语洋来看你了,你要听见了,就睁眼看看吧!”刘语洋痛不欲生的声声呼唤着。
些许时候......姥姥果然眼皮动了,微微的透出了目光恢复着意识,看清了刘语洋后,她不禁痛苦的露出一丝笑纹,低沉着胸口沉重的起伏的,很费难的发出声音,刘语洋将耳朵挨在姥姥的嘴边极力的听着。她听姥姥在说:“语洋,姥姥不遗憾,都七十五了......没就没了,别难过......咱家没钱别给我治了,钱......钱留着给你上学用吧,喔!听,听话!”刘语洋大哭说:“姥姥,你说什么呢?姥姥,咱有钱,能治,能治!语洋给您借到钱了,您就放心治病吧!”姥姥一听这话不禁面上一变一急又在痛苦中昏迷了过去。
卫军在救护车前开路,不停的喊话:“前面的大哥,我先谢谢您,请您让一让,后面有危重病人,需要抢救,谢谢关照。”就这样一路喊着向前开,也有不肯让路的车,正赶上红灯都得停下,卫军气的开车窗大骂:“哎,你是哪的孙子,你信不信?别让我再遇上你,脑袋我给你拧下来。”那司机也不服探出头向后说:“凭什么呀?喔!杀人不偿命啊?这大道你们家开的?你说让就让,救不了算他命短,关我啥事?”卫军指着说:“哎,哎,你下车,你有种你下车!看看到底谁命短?下车!”卫军忍不住大吼。
艾莉这时探过来冲外面司机说:“大哥,我们是大海岸商务会所的,您劳驾给让让,将来您去会所玩,我们给你打八折,还送酒水,您看行不行?行个方便吧,呵呵!”司机一听乐了说:“哎,你瞧见没!这小姑娘多招人稀罕,会说话!呵呵,哦,你们是大海岸的?真的假的?行,冲你我让了。”说完正好绿灯车开动后,他让出了路。
卫军眨巴着眼说:“哎,我说小丫头,什么就八折,这种人上我呢我非给他八千个大耳擂子不可,还送酒水?我给他送两桶马尿。”艾莉说:“卫总,就是这种爱逞能浑不另的人的钱才好赚呢,上咱会所,八十的东西卖他八百宰死他个混帐王八蛋。哎,你看他还凑过来了!”
只见那个司机平行着开车探出头喊:“嘿!哥们给个名片呗!有时间上你哪消费去,听说还不错呢。呵呵!”卫军假笑说:“不用名片,我记住你这张脸了,刷卡不如刷脸,你呢刷脸就行了,放心你仅管去哦,我好好招待你喔!再见!”说着一脚油门开走了。
安平冷笑说:“嗨,这种人确实没脑子,这种人我挺纳闷他是怎么富起来的呢?”艾莉说:“暴发户呗!别看顶着的是猪脑袋,可人家就是不差钱呀!没素质怎么了?没道德又怎么了?可是人家就是喜欢大爷的范儿,就装给你看!社会上要是富起来的这种人多,那可真是一种不小的灾害。”安平冷笑着又说:“他们富起来后不再讲奉献和回馈社会,不再讲创造,而是只讲索取和享受,为富确不仁呀!唉!物质上是富了可精神确穷酸的走不出国门,丢咱中国人的脸呢。”
卫军一乐说:“你们可真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这口气这腔调和刘语洋一模一样。”艾莉慨叹说:“得,刘语洋咱可比不了,她一向清高到骨头里,和钱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这一回看看清高能不能救她姥姥的命,钱到底有多大的威力,是钱的能力大,还是人的能力大。”
卫军偷瞟了一眼方笑说:“照你这么说钱是主宰人的啰?而不是人在主宰钱。”艾莉说:“我是说清高是无用的东西,人再清高再怎么优秀,结果赚不到钱,那么在这个社会上就是失败者,没什么价值可言,只能被钱主宰。不像卫总,您这种人才是主宰钱的主儿。”卫军淡笑说:“艾莉,你的这种对金钱的看法是不是有点偏激和悲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