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我走最后,走出一楼大厅时,看到施林的车就停在门口,她亲自来接我,让我受宠若惊,上车后,她开车来到海边的白屋,我不解,问:“白屋?”
“是的。”施林下车后,拉着我进白屋。
“来白屋吃什么?里面什么都没有?”在上次一来白屋时,已知道情况。
“就是什么都没有,才需要你这样的高手下厨啊!”
原来?她要的只是这么简单。
只要是施林要求的,我都不会拒绝,她喜欢吃我做的饭菜,那我就坐给她吃,别说是下厨,就是她的专用厨师我都愿意。
“那你要吃什么呢?”我问。
“我想吃的都放在冰箱里,等着你动手了。”施林靠坐在白色的长沙发上,上次来时都没有,可能是发现这里能坐的地方少太,才添加的。
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的东西还真不少啊?有猪肉、番茄、鸡蛋、青辣椒、茄子、小白菜、豆角、香菇等等,“你不会把超市都搬到冰箱里了吧?这么多,全都做了,你能吃吗?”
“吃不完,我留着以后慢慢吃!”
真拿她没办法,就像个小孩子,留着以后慢慢吃,不知道熟菜放久后会腐烂的吗?
我做了青椒炒肉,番茄炒鸡蛋,和小白菜,上桌后,施林做在桌前双眼盯着食物,像是饿了几百年似的,我问:“你有这么饿吗?”
“当然饿了,我很久都没有吃到这么美味的佳肴了,早餐是西式的,中餐跟本就没有时间吃,晚餐,对我来说是最痛苦的,满桌的美味摆在桌上,直到冷却都不理采,还要跟对自己公司有益的人谈论着利益。每天过着这样的日子,美味对我来说是很遥远的事。”
真可怜,在进入日红后,我也有过这样的子,但不多,现在有了自己的公司后,这样的情况却是平平,但我还是幸福的,每次饭局回家后,都会有妈或是小蕾为我做的正真的晚饭让我填饱肚皮。
可她?没有这样幸福的待遇。
“那你现在就多吃点,等你有时间,你告诉我,我给你做真正能填饱的晚饭。”我疼惜的说。
“那我应该怎样谢谢你呢?”
“朋友之间还需要谢吗?”朋友这两个字我说的特别重,只想让她明白,我和她是朋友,只是朋友,她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不用。”施林拿起筷子,举手想着,要先吃哪一道菜?眼珠在三道菜之间来回移动,久久没有下手,又说:“我有点舍不得吃它们,这些菜都来之不易啊!”
“是吗?”我不懂她话的意思。
“是的,在我身边的人,除了你以外,对我都有着他们各自的目的,对我阿谀奉承只是想从我这里等到他们所需求的益利,让人防不慎防啊!”
我又何尝不是呢?如果没有你这位知已,我后雅又何曾有今天的一切呢?
“我并没有你想的这么好,真的。”
“你有,一直都有,你从未跟我要求过什么,都是我自愿给予你的,因为你这个朋友值得我交。”我知道施林这句话是真诚的。
“谢谢你!”
施林笑了,说:“要不?我们开瓶红酒庆祝一下?”
“有吗?”我环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到酒柜,还是跟她那间魔法式的房间一样,按一下遥控器就会变出酒柜?
“有啊,在本楼的床底。”
“床底?”怎么跟我一样,喜欢把东西藏在床底?
施林拉着我跑上三楼,翻开床单,从床底拉出一个大大的木制盒子,上面堆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推开盒盖,里面是一个特制的冰箱,推开冰箱门,里面存放着满满的红酒,施林笑道:“80年的。”
80年?跟我同年,可能是知道施林对我有超出友情的感情后,她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不自觉的把自己牵连其中。是我想太多?还是?
施林取出一瓶,盖好冰箱门和木盒盖,在把盒子推回床下,放下床单,拉着我回到二楼,开了红酒,放在餐桌上,施林就开始吃饭,我不懂,开了红酒为什么喝呢?
“不喝吗?”我问。
“还得等等,让它呼吸一下,那样味道更美。”
饭饱后,施林满足的躺在沙发上,笑道:“原来晚饭也可以吃得这么简单、这么舒服、这么饱啊!”
我笑了,收拾碗筷端进厨房,开始清洗,施林也进了厨房,挽起衣袖,说:“我也加入,怎么洗?”
怎么洗?在这世上还有人问:碗筷怎么洗?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是做诗也会吟?她身娇人贵,没做过家务事,至少也看到佣人做过吧?居然问:怎么洗?这不是笑话吗?
“雅,你别笑,行吗?”施林推开笑了直不起腰的我,学着我先前的动作,一手拿起碗,一起拿着抹布,慢慢的擦拭。
“你没有见过你家的佣人选过吗?”笑够后,我问。
“没有,我从来没有去佣人房,也很少进厨房,这些是并不是我所关心的,没并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事上面。”
“那你们宝贵的时间用在哪些上面呢?”
“财金,政治。”施林一学就会。
“那日子不是枯燥吗?”
“以前不觉得,我们从小就接受这样的生活,习惯这样的生活,撑控这样的生活,会乐在其中,但现在觉得会很苦燥,因为发现比这更让我喜欢的生活。”
“哦!”我没有在问下去,怕,怕她喜欢的那种生活中有我,或是因为我。虽怕,却又希望。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自做多情,或是自恋,我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虽然很害怕施林的爱,但用时时又拿着施林的爱牵连在她的某些事和物中,会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这就是人的虚荣心在祟。
我虚荣,绝对的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