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过后,我曾想过联系小美的家人,虽然说已经断决关系,但血浓于水,小美手机电话部里并没有她家人的电话号码,也通过小美电话部里的朋友询问过,很失望,一无所获,所曾找过园长,园长不承认陈雨是他的孙女,在无亲无顾的条件下,陈雨成为了孤儿,去医院和机关部门办理好所有手续,正式把陈雨成为我的女儿。
接回小雨回家这事,在家里也闹出了不少风波,妈并不同意,在去找园长时,妈了解小美大多的情况,跟很多人一样,无法接受小美曾做小姐,她说:“小雅,你要照顾自己朋友的孩子有很多方法,你可以去多关心她,可以给她更多物质上的关照,我不反对,还很支持,但不一定要收养她。”
“我已经决定了,让小雨成为我的女儿。”
“你这么做没有考虑我是否同意?我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不同意。”
母亲的坚决让我沉默了很久,之后,我才开口:“妈,原谅我的任信,我不能听你的。”
“你这孩子是怎么了?连妈的话都不听了?我知道你重感情,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但是,你也要顾及一下我们后家的面子吧,她自己的亲爷爷都不要这个孙女,而她的男人,也跑了,都因丢不起这个脸,我们干什么去给他们擦屁股呢?把别人不光彩的事情往自己脸上抹啊?”
母亲犀利刻薄的话语把我推向绝望,当人作为观众时,可以正气凛然,当成为剧的主角时,公正的心灵已被私欲占领,双眼里只有自己的面子和世俗的忌讳,母亲也是如此。
“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会退步,在说下去,只会撕裂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我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你既然知道我撕裂我们之间的感情,那你就不要去做啊,我们可以送她去市里最好的孤儿院,给她最好的待遇,在事情平淡过后,在找一个很好的人家收养她,作为一个认识不久的朋友,你这样为她的孩子着想,她在地下也该感谢你了,这样,也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不好吗?”
“妈,都可以找别为人收养,为什么我就不能收养呢?这个孩子还是我很好的朋友的孩子,有什么不可以的,而且您不是很喜欢这个孩子吗?还有小美当初在我们家时,您不是也很喜欢小她吗?还要让小美做您的干女儿,现在这孩子做您的孙女,不是更好吗?就因为小美以前做过你们认为很光彩的工作,您就否定这一切,您怎么也这么俗呢?”
“你说我俗?天哪,这就是我养的女儿啊!有这么说自己的妈吗?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啊?”母亲痛心疾首的哭道。
在这事上,我不觉得我语气过重,或是过头,在母亲眼泪攻击下,我退步,“妈,原谅我的用词不当,您也怪我,怨我,打我,我应得的,但在孩子的事情上,我不会退步,不管您是否接受,孩子我要定了,女儿我从小到大都很任信,就让我在任信一次,如果您不想看到孩子,我可以让孩子不出现在家里,不出现在您的视线范围内,行吗?”
“我说不行呢?你听我的吗?你不听,所以说没了爸的孩子,就是让做娘的痛心啊……”
没有在听妈继续在说出让我们都痛心的话,离开了家,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在争吵时出走。
一个人漫无边际的走在街头,在一家音像店里听传来辛晓琪《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歌……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一样为爱颠簸在红尘。飘忽情缘总是太作弄人,我满怀委屈却提不起恨……
如果当初陈彦的母亲不做破坏园长家庭的第三者,那么她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的孩子陈彦也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的孙女也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而不是现在这么悲剧的结果:儿子不知下落,媳妇阴阳相隔,孙女成为无家可归功的孤儿,开始我觉得陈彦无辜,现在觉得最无辜的是陈雨,她只是一个不足半月婴儿,她不应该承受她的上上代带来的苦果。
都是女人,都一样有最脆弱的灵魂,何苦为难女人呢?陈彦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也是……
所以,陈雨安排在租下南宫越以前住过的家里,我请了一个保母兼奶妈张姐,我同意让她自己的孩子同时在我家里带着,条件是张姐必需二下四小时都陪在小雨身边,不得离开,我白天有工作,晚才有时间,而我并不会带小孩,除了晚上或周末我在小雨身边时,她可以自由的去做她自己的事情。同时,她得到双倍工资。
事情并没有我预期的这么美好,妈不接受小雨,虽然小蕾在这事情上没有任何表态,她也不能接受,只是在妈强烈的态度下,她选择沉默,为了让妈开心一点,拉着妈一起看八字,算日子,确定她跟小聂的结婚的日子,在两个星期的忙碌下,日子确定下来,选在十一,我问小蕾,“为什么不选五一?”
她说:“现在离五一只有半个月了?你哪有那么多的时间为我准备嫁妆呢?”
我笑了,说:“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嫁妆呢?只要你能说来的,要求也别太高,我都为你准备。”
“哪,这是你说的哦!”小蕾故作沉思几秒后,从口袋拿着出整整四张A4纸写的密密麻麻的嫁妆递给我,“我现在想到的只有这些,等我以后想到之后,在加上去,可以吧?”
我能说不可以吗?原来小蕾早有预谋。接下四张A4纸写的密密麻麻的嫁妆,笑道:“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就行。”
小蕾乐开了花,屁颠屁颠走出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