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走了有一个月的时间,只在刚开始几天给小美通过电话,在后来的大半月里就在没有他的电话,我好几次拔通他的电话,开始几次是关机,之后就是停机,对这情况,小美镇定自若,我却心急如焚,不是因接下小美这包袱,小美,在第一次见面时,我心里认定她为姐姐,对于自家的姐姐还需有包袱这一说吗?我担心的是小美的爱情一去不返,陈彦借有事去办,实际是逃离,丢下小美一个人苦等,对于小美来说,是惨痛的伤害?
这惨痛的伤害小美能承受吗?在她眼里陈彦比她自己还重要,失去了比自己还重要的东西,那结果,我想都不敢去想。只能每天祈祷着陈彦这个不懂事的孩子点早回来。
我的焦虑小美看在眼里,她心里的焦急又何尝比我少呢?只是每天告诉自己:陈彦会回来的,会在陈雨出生之前回来的。这是肯定也好,安慰也好,欺骗也好,不管怎样,在陈彦没有回来之前只能这样。
小美曾好几次跟我说:“如果在宝宝出生之前他没有回来,而我有过什么意外的话,你一定帮我照顾好我的宝宝,你一定要答应我。”
我坚定的点头,安慰道:“不会的,在小雨出生前,它的爸爸一定会赶回来的,你也会平安无事的,我会连你和小雨还有不懂事的爸爸一起照顾。”
“我有过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发生了,在我和宝宝之间只能存活一个的话,你一定要留住宝宝,那是我给陈彦最后的爱。”医生的话小美一直记在心里,时时不忘。
“不会的,不会的,那些担忧都不会存在的,你们都会平安无事的,要相信自己,医生说危险很大,你现在生活的好好的,说明那话并不能相信,别自己吓自己。”我都吓破胆了,却还是安慰着小美。
小美安心的点点头,是否都安心,彼此都心照不宣,都这样安慰自己和对方。
在一周后的周末,小麦和夏童来到我家,夏童没有看我过拍的婚纱照,刚好这周末有时间,就拉着小麦一起来到我家,当小麦看到小美时,只是微笑的点头问好。
夏童在我房间里看照片,我和小麦在厨房泡花茶,小美在客厅里忙着自己的事情,水都没有煮开,听到小美的惨叫,我和小麦冲出厨房,小美瘫坐在茶几旁边,血水从她的下一步身流出,看到此景,我和小麦吓傻了,夏童从房里出来,扶起小麦的上身,对我们叫道:“快扶她去医院落,傻站着干什么?”
夏童的呼唤拉回我和小麦的思惟,三个人扶起小美往门口冲,到了小区门口时,夏童冷静,镇定的说:“去叫出租,你们现在这样子不适合开车。”
我去拦了一辆出租,送往医院,到了医院接被护士送往手术间,我愣愣的站在手术间门口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门内还传出小美的叫声。
“小雅,你跟小麦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吧。”夏童看到我中小麦扶持小美来医院的途中,身上粘了小美从**流出的血水。
“小麦去吧,等我小美出来后在说。”
小麦转身去了洗手间,夏童扶着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安慰我说:“你也别紧张了,她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小美跟其她的孕妇不同,我差点脱口而出,看到她镇定的神态,是的,我要相信小美和陈雨都会平安无事的,医生都说她怀孕会有生命危险,但到现在她都平安无事,这次也是平安无事的,我拿出手机拔通了陈彦的电话,从电话里传来:你好,你拔打的电话是空号……
这时,小麦从洗手间回来,问:“小美看来是要生了吧?”
“看情况是的。”夏童说。
我双手紧握,祈祷着小美跟陈雨都平安。视线锁定在手术室门前,希望医生出来,我是第一个听到他们都平安消息的人。
过了很久,或是一会,现在对我来说,每过一秒钟都是漫长的,园长来了,小麦去洗手间打电话告诉园长,他的孙子或是孙女即将出世,他赶过来迎接这喜庆的一刻,虽听小美说,园长跟陈彦决裂,但血浓于水,在这关键的一刻就能看出来。
园长身上和裤子上都贴了水渍,莫非下雨了?我问:“外面下雨了吗?”
“是的,在来的路上下起来大雨。”园长回答道。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外面下着雨,当我告诉他我怀孕的时候,也下着雨,当他外出办事的那天,也下着雨。
现在,陈雨出生时又下着雨,他们都跟雨结缘。
两个小时后,手术间紧闭的门终于开了,主产医生走出来,问:“谁是家属?”
我冲上前,急切的说:“我是,我是,我是,母子平安吗?”
园长也围上来,问:“是男是女?”
原来园长的赶来,并不是因亲情,而是为了确定小美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是男孩,如果是男孩,园长会接受这个孙子,并不承认这媳妇,如果是女儿,相信他会掉头就走,就用当出阻止小美陈彦交往的那句话:这种下贱永远也进不了陈家的大门。
主产医生说:“她的身子无法生产,而且都会有生命之忧,我是出来询问家属,如果真到那一刻,是保大还是保小?”
“保小孩子。”园长急切的说。
我恨恨的盯着园长,这么冷血的男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两个都保,医生,我相信你,无论如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母子平安。”
“刚才我询问过病人,真到那一刻她说保小孩子,现在你们意见分歧,我要听谁的意见呢?”主产医生说。
“那就保小孩。”园长肯定的说道。同时接受了我用尽全力狠狠踢出的一脚,倒退好几步,差点跌撞在墙上。
我有过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发生了,在我和宝宝之间只能存活一个的话,你一定要留住宝宝,那是我给陈彦最后的爱。
小美,最傻的小美,我听你的,“不到最一刻,都不应该放弃,真有那时,保小的。”
“那请签字吧。”
我签字后,医生说:“我会尽力的,我也希望母子平安。”说完,医生进入手术室,把我们隔在紧闭冰冷的门外。
又过两个小时,医生抱着陈雨从手术室出来,笑道:“生了,是个可爱的女儿。”
当时,我视线落在园长脸上,当看到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到说着:“生了”,两个字时,他的表情是喜笑颜开,当听到医生说:是个可爱的女儿时,他的情表快速暗沉,在到厌恶的退开。
我想到了我的父亲,跟园长一丘之貉,可能有过之,如果张莲给他生个女儿?那爸会做出怎样的决定?离开还是接受?若是离开,也是张莲种下的果,如果当初不做一个第三者来破坏我们的家庭,那么张莲也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幸福的生活。若是接受,也是暂时的,在不久的将来重倒复折妈一年前的经历,无论结果怎样,最后,只害苦了那无辜的孩子。可能?又会是另一个女版的陈彦。
夏音接过孩子,医生接着:“她是因胎不稳定,又因撞击提早出生,身体很虚弱,需要在医院观查一段时间。”
撞击?小美在家时就瘫坐在茶几旁边,难到是因被茶几撞到?我怎么那么大意?让小美一个人留在客厅里?我为什么去泡什么花茶?交给小麦一个人泡不就行了,她可是泡花茶的高手。我为什么就不能照顾好小美?
小美?还有小美,医生还没告诉我小美的情况?
“那小美呢?孩子的母亲?”我问。
“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医生遗憾的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