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阳台,看着外面迷人的夜色,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去欣赏它,对于他们来说,在今晚晚会上带来的利益才是他们最关心的,欣赏迷人的夜景?他们才不会浪费在这样没意义的事情上面。
忽然,身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你是这里唯一看夜影的人。”
我回头一看,一位面容普通的青年人,虽然面容普通,但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让我把《巴黎恋人》里的韩启柱跟他联想到一块,他们都一样的含蓄,冷静,也应该一样的有钱吧,施林说过,能参加这种宴会的人,都是在上流社会中有了一定身份的。
他笑起来跟南宫越一样有一对梨窝,我却觉得南宫越的那对梨窝更好看,我笑道:“你是第二个。”
我们并排站在阳台上,我看着山脚的夜景(在深圳有这么一说:钱人住山顶,小资住山腰,平民住山脚,施林住的就是山顶),但能感觉到我旁边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在注视着我,我侧脸,今晚第二个看夜景的男人正看着我,他不是应该看夜景吗?干麻看着我?难道我比这美丽的夜景更吸引他?
我想是的,因为南宫越今天下午也用过比他现在更加深神不知多少倍的眼神看过我,由此证明,今晚,我比夜景更迷人。
“你很少来深圳吧?”我问他。
“是的。”他答,视线还一直停留在我脸上。
“那你更应该好好的看看深圳的夜景,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如此美景了。”
“言之有理。”他虽然这么说,但视线还是没有从我脸上移开,确切的说,他今晚可能就是以看夜景为理由,而近距离的看我。
我就纳闷着,如果是对我一见钟情吧,他的眼神里也应该带着点深情吧,可他没有,一丁点也没有,他的眼神里就只有好奇,更多象是对什么的一种确认,他想确认些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更想知他想确认些什么?被人这么莫名其妙的盯着,我还是很讨厌的。
直到我酒怀里的酒喝尽了,他还在盯着我,视线不曾移开过,甚至连眨眼都不曾有过吧,我想问他为什么一直都盯着我,正琢磨着怎么开口时,他却开口问我:“你一直都在深圳吗?”
“是的,除了大学四年在北京以外,其它的时间我一直都在深圳。”我纳闷着我怎么对这个有点讨厌盯着的男人说的那么的详细。
“没有去过其它地方?”
“没有。”
“你家就你一个孩子吗?”
“不,还有一个妹妹。”
“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80年。”这怎么就那么象是在查我户口呢?我有点烦躁,问:“有问题吗?”
“没有,看来我的好奇心太重了。”他笑了,露出了那对小小的梨窝,我开始拿他跟南宫越的笑容做比较,结果是南宫越的笑容胜出,我会迷恋南宫越的笑容,但不会迷恋他的,他会让我想到南宫越的笑。
“你会对每一个搭讪的女人都说这句话吗?”我的语气很不有善。
他笑而不答,终于把视线移到山脚的夜景上,我也没在出声,我本就不想理他的,是他一直看着我,一直问我的,所以,现在不在看我,不在问我,不是更好嘛!只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怪。
我决定离开,当我转身时,他开口了:“不好意思,我的好奇心影响了你今晚愉快的情绪。”
我微笑,“没有,只我的酒喝完了,想要去加点酒。”我并不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回跟他并排站的位置,现在,换我看着他,他的视线却停在了山脚的夜景中。
这一幕怎么就那么熟悉呢?只是换了一下位置,被看的现在变成正在看的人,我想,有必要吗?等会我就在开口问他,他问过我的话吗?我摇头傻笑,我这是怎么了?他莫明其妙,我就跟着他莫明其妙吗?
没那必要,我离开了。
宴会结束后,施林送我回家。
回家冲凉后,把这个莫明其妙的男人和那莫明其妙的男人说的话忘的一干二净,现在,只是有点后悔,在宴会结束前为什么不拉着那个传奇人物顾云晰拍个照或留个影什么的,然后在许佳面前炫耀一翻,她日思夜盼的男人,给我遇上了,还有些她盼都盼不到的亲密接触,其实也只是握个手而以,让她抓狂去。
当然,忘了拍照,第二天还是在许佳面前炫耀了一下,结果许佳跟本就不相信,她说:“吹吧!吹吧!我看你能吹出些什么来,他现在应该在他的总公司,法国。”
我自知没趣,走了,我想,如果昨晚我跟顾云晰留影了,今天,现在,你一定跪在地上求我把那张照片给她珍藏。
最后,我还是没有忘昨晚谈的几单广告,拉着许佳把那几单广告给约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