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终于把绑在我头上的绷带解了下来,仔细在我后脑检查确认已经全愈,“已经好了,在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还要呆几天啊!我一天都不想呆了。”
“请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医生,谢谢你了!你说要住几天就几天,我们都听你的!”父亲发话了。
医生走后,我摸着头上从住院到现在有半个多月没有洗过的头发,“我现在需要洗头,看看我的头发,成什么样了!”
“我去打热水。”母亲转身离开病房。
母亲打来一大桶热水,扶着我的头移动着身体,横躺在病床上,申出头垂在病在病床边,母亲着拿我喝水的杯子舀在了一杯水慢慢的淋在我的头发上,轻轻的给我洗头,这姿势像极了小蕾给刚出生的小芸洗头的模样,我的眼睛湿了,泪水顺着清洗我头发的热水一起流入桶中。
“怎么?水进入眼睛了吗?”母亲关心的问。父亲着起挂在病床上的干毛巾给我擦眼角边的泪水。
“没有,我觉得我是这世界最幸福的女儿,刚出生的时候您是这么给我和小蕾这么洗头和洗澡的,现在我都是个大人了,您还是给我洗头,这份幸福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
“傻孩子,你无数有多大,都是我的女儿。”母亲笑了,笑容里堆积着太多太多的幸福。
“那我也给您洗头,我也孝敬孝敬您。”
“行,但也得你身体全好之后。”母亲接过父亲递来的毛巾包住洗干净的头发,扶我坐正,轻轻的擦拭着头发,父亲提走洗过头后的水。
“妈,我来擦头吧!”
“别动,你好好坐着,我来擦就行,你动作粗鲁,碰到伤口,那怎么办啊!”母亲稳住我的身体,继续擦着。我的泪水在次涌出。
为什么《世上只有妈妈好》能感动的所有的人?因为母爱伟大。
也不知是谁过说的:你失去一样东西,就会得到一样东西。这话原来真的,只是他们没有告诉我,一样换一样,会是如此的痛彻心扉。
紧紧的抱住母亲的身体,把脸埋进母亲的胸前痛哭。“妈妈!我爱你!”
“傻孩子,我也爱你!”母亲轻柔的抚摸着我的后背,暖入心田——原来这是幸福。
中午,程可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阳泉把持有格陵兰岛一半的地高出一倍的价钱卖给了施恒集团,就在今天上午签约。这样也好,这不就是施正浩所期待的吗?
晚上,母亲坚持留在医院陪夜,被我无数拒绝后,母亲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前,在离开病门时对我千叮咛万嘱咐,晚上睡觉前好盖好被子,如果晚上上厕所一定记得叫护士陪同,床头右上角有呼叫器,如果夜里饿了,床头柜里有水果,八宝粥,记得要吃,如果口渴床头柜上温保瓶里有热水等等。
我回到了白屋,施林站在海边,对我微笑着伸手,我跑上前牵着她的,一起漫步在海边,我们背依着背站在那片美丽得近乎梦幻沙滩上,她右手紧紧的握着我的左手,我们一起享受着这美景,这暖风,然后,她放开了我的手,一直往前走,一直走着,当我回头寻找她身影时,只看一望无际的沙滩和远方醒目的白屋,但我的心却很痛。
“不要,不要离开我。”我哭泣在海边呼喊。
“我不会离开你的。”一个很温柔很有磁性的声音从天外飘入我耳中,他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海边,白屋,暖风都消失,雪白的墙壁,剌鼻的药水味,阳泉的微笑,正紧握着我的手的双手慢慢展现在眼前。
原来又是梦。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
“我晚上十一点来的,你已经睡了!”
“怎么没叫醒我呢?”我坐起身子。阳泉帮我扶正枕头让我靠着舒服点,“谢谢!”
“你睡得正香,不忍心叫醒你!你做梦了?”
“对啊!不过我醒来之后又忘了!”我不想告诉他我梦到施林。
“忘了就忘了!别去想了!”阳泉没有追问。
我看了看床头柜上摆着的手机,凌晨三点。“你一直都在这里陪我?”
阳泉微笑,露出一对小小的梨窝,我所喜欢的。我笑了。“你怎么那么傻啊?”
阳泉还是在笑。又是一个跟施林一样傻的爱情守护者。
我摇头笑了,看到床尾摆放着一个黑黑中型的行李箱,“你下飞机就直接来医院了吗?”我觉得这样问很白痴,看这样式就能明白,但还是在问了一遍。
“这些天我一直在国外出差,三天前Tavia告诉我你住院了,我缩短行程,忙完之后就赶来。”阳泉解释着他来深圳看我的原因。
“那你一定很累吧,现在这么晚,附近也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如果你愿意,我让护士加张床,你在这里休息一会,行吗?”
“没问题。”阳泉点头同意。
男人睡觉时都这么像小孩子吗?
我按了呼叫器让护士送来一张床,摆放在贴近在我的病床边,待护士走后,阳泉去了病房里自带的洗手间洗漱,把他今天穿的衣服换了,陪同我一起躺在各自的床入睡,阳泉躺了一会就睡着了,而我,这晚在锁定在他俊美睡相上,一夜无眠。
他的头发短而有型,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那两道总是在蛊惑女人的视线,沉睡的他看起来俊美得罪过。一直以为阳泉的好看在于他蓬勃的生气及他有型有款的身材和与生俱来的气质,没想到他的容颜在安睡时亦是同样吸引人。
我以为在上海机场那次通话结束之后,我们就会成为两条平行的水平线,原来并不是。我们的故事才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