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蕾在周末的清晨把我从睡梦拉回现实,我很不开心,从去一躺上海让我心身疲惫,回到家刚好是星期五,而这天我也没有休息,到处奔波一天为了施林,下午又满足三个小姑娘家的馋嘴差点踏遍整个市内。可今天被小蕾给毁灭,但因为是小蕾去医院事情,放弃了去找周公约会的机会。
在医院B超室忙了一个上午,小蕾拿着结果单抱着我激动的笑了,“姐,我怀的是个男孩啊!”
“如果是个女孩,你会拿掉吗?”小蕾的喜悦让我觉得她会这样做。
“并不是女孩。”小蕾的回答证实我的想法,如果是个女孩,她会拿掉这个孩子。
“儿子对你那么重要吗?”
“姐,你要为我想想,子明是家里的独子,他的父母一直希望我生一个儿子,当时怀小芸的时候,他父母别提有多高兴,为了孩子买了很多衣物,全都是男装的,他们多么希望我能生一个儿子,可我让他们失望了,子明安慰他们这次不是还有下次,当时我有了小芸后并不想在生一个孩子,我觉得男女都一样,子明也没有说什么,他爱我,知道怀孕到生是一个慢长而又辛苦的过程,他能体谅我,但他的父母没有这么想,一直跟子明唠叨着让我在生个儿子,而现在我的经济收入在他之上,还高出很多,他没法开口要求,但他心里介意,我能感觉得到。就算我不在生他也没有意见。可我怕,我怕在多年以后,子明会变成第二个爸爸,如果真有那天,还不如现在就生一个儿子,杜绝这惨剧的发生。”
“所以,你决定在生一个男孩。”
“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爸爸的事情如一根翅刺在我心里,时时的提醒着我,不能让子明变成第二个爸爸。”
我能理解小蕾现在的心情,如果换成是我,会现在结婚前摆明立场告诉我老公,只生一个孩子,不管是男还是女,但我更希望是一个女儿,我爱女孩,不会应种种原因而改变这个想法。如果他能接受就跟我结婚,如果接受不了就去找一个肯为他生儿子的女人结婚,我会祝福他。
送小蕾回家,在开车去花店里拿了一束粉红色的玫瑰花去看小美。来到墓园,差不多半个月时间没有来,在周围多了很多墓碑,生离死别每天都会发生,在为新生命到来而喜悦,同时也有为不管什么原因而结束生命的人而悲哀。
把花插入花瓶中换掉已枯萎的花,看这花枯萎的程度,可以肯定不是半个前我拿来的那束,这玫瑰花外面的花瓣已经暗黑,最里面的花瓣还是很妖艳,应该有五六的时间,除了我来看小美以外,就是只陈彦了。想到这里,心里还是很高兴,陈彦对小美的感情还在,虽不知道是否跟以前一样深厚,却还在。
为了这点,我高兴的笑了,抬眼看到前面大约有五十米之远的墓碑前摆着一束蓝色的玫瑰花,那应该是新增的墓碑吧,以前我没有看到或是那碑前没有蓝色的玫瑰花吸引我的视线,那是我喜欢的颜色,还有谁会跟我一样喜欢蓝色呢?
就这一份好奇心,我走了过去,由远到近,我最先看到的是死亡日期:2008-5-12,这个让所有人都记得的日子,在走近,离碑四五米远时,视线冻结在碑前的正文上,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整片空白。直到不知明的小鸟飞来,停在碑上,叫了几声,空白的脑子里终于浮现了两个字:施林,也是碑上的名字。
是我看错了吗?我努力的让眼睛闭上在睁开,反复好几次,施林两个字比血液还要鲜艳光芒闪烁在碑上,时时刻刻提醒着,并没有看错。
难到是同名?施林她出国了,现在应该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程可。
对,程可应该知道,我从包里翻出手机,手颤抖得的厉害,拿了好几次才拿稳,拔通了程可的电话,响了两声后,接通了:“你好!”
“施林在哪?”我盯着碑上施林这两个字问,眼睛也开始模糊,我用力的抚去,我要清晰的看清楚这两个字只是跟施林同名而已。
程可沉默了。
我不要她的沉默。
“她是不是走在某个国家的街道上逛街,或是在躺海边淋浴阳光,或是坐在行往沙漠的骆驼上,或是就坐在她买的其中一家别墅里看财经新闻?”我想到尽可能想到事情,一一的问着程可。
程可还是沉默。
“你告诉我啊,就算她就在你身边都行?只要你告诉我她现在的下落,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不会打扰你们,不会打扰她,我只要知道她的下落就行,好吗?我后雅从来没有求过人,今天我求你了,你告诉我吧!”
程可在沉默许久之后,说:“你看到了?”
“什么叫我看到了?”我如沉入深海般,可我不会游泳。
“你等我半个小时,我马上赶来!”说完,程可挂了电话。
同时,我的手机和我的身体贴在青青的草地上,我令愿我的生命如我手机般在接触地面时结束了生命,分成两片躺在草地里上,我想到买火柴的小女孩画册的最后一页,绻缩着身体冻死在一片雪白的雪地里的那一幕,只是片雪白的雪地换成了青青的草地。都是那样的美丽。
我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那一定是程可,她说等她半小时,我双手抱腿坐在地上,目光停掉上摔坏的手机,除了摔坏的手机,其它的都是我不愿意看到,整个脸都是冰凉的。
眼角的余光看到程可35码的白色高跟皮鞋,修长的美腿,她今天穿的是淡紫色短裙的职业套装,许佳说过,程可穿短裙时露出那诱人的美腿能让男人想入非非。但这一切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在电话并没有告诉我在哪里,她能赶来,证实了一点,这碑是施林的。我抬头看着她,说:“原来你也知道这里,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是的,你迟了三个月才知道。”程可平息了气喘,才沉重的说道。
“那……”我起身,双手抓住程可的双臂,“那我妈妈心脏的捐赠者是施林?”
这是我最不愿意知道的结果,可施林的死亡的日期太巧合了,如果换成别人我只会笑笑,认为是巧合,但换成施林,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不能否认这个可能。
从程可口中得知,施林并没有出国,她告诉我,她要出国的原因是不让我在帮施林,帮施恒集团,我跟阳夕太像,施正浩在那天见我之后,找侦探调查我跟施林的关系,得知施林对我的感情,想到一个可以续约的办法,就找施林商量,让我装成阳夕去跟要求阳泉续约,当初是阳夕阳拒绝合作,现在由阳夕在提出续约是可以的,施林知道只要施正浩跟我开口请求,我一定会同意,然后软禁阳夕,由我装成阳夕跟阳泉要求续约,就算阳泉认出了我的身份,但董事会的认不出,就算董事会认出我是假的,我用阳夕的身份在董事会投续约的票,董事会的人为了公司的利益着想,也会当成不知道,支持续约,那阳泉反对也没有办法,还有阳夕在施正浩手中,可以用来威胁阳泉,阳泉了为自己的妹妹,只能同意续约保阳夕的安全。
施林听了施正浩的计划后,马上拒绝,如果我同意,我就犯了法,施林爱我,不想害我,在拒施正浩的同时,也把他软禁在家中三楼的卧室,为的就是阻止施正浩独自行动。在5月8日,施林和施正浩为了这事在家里发生了争吵,在争执时施正浩误把施林从三楼的阳台上摔了下去,头重重的撞到游泳池边,血染红了游泳池,佣人马上送施林去医院抢救,在5月11日醒了,警察来录口供,说是自己在台阳不小心摔下来的,用这点求施正浩别找我去装阳夕续约,施正浩答应,施林摔的很严重,医生告诉施林,活下去的可能性很低,这次醒来平凭施林的意志力,施林决定在死之前决定把心脏捐给我母亲。
5月12日,程可来医院看施林时,医生告诉程可施林的决定,在动手术时,程可来阻止,在走廊的侧门看到我胸口莫明的疼痛至昏倒,程可放弃了。
程可的心情很复杂,有羡慕,有嫉妒,有感动,有怀疑,说:“在手术那天,我本来想阻止,你不值得施林这么做,不管是你不知道施林为你的感情,还是你故意视而不见,当我在侧门看到你胸口疼痛时,我为施林感动,你还是能感应到,你的心还是会疼,至少证明施林对你的感情还是有回报的,那就够了。”
“那你为什么不出来阻止,为什么?”我疯狂的摇晃着程可的身体,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程可身上。
用力过度,一只脚踩空,整个身体往后倒下,程可的身体被我疯狂的摇晃失了去重心,抓不住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脑袋立墓碑的水泥地亲吻,温热的液体在我后脑渐渐散开,这是我最后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