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真是——阳泉!
怎么会是阳泉?
那施林呢?
那昨晚我见到的施林呢?
阳泉在我额头亲吻一下,说:“可爱的女人!”
谁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现在我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阳泉整了一下身体,侧身抱我僵硬的身体入怀。
他昨晚怎么会出现在酒吧?而我把他当成施林?
难道都是酒精制造的幻觉?
“昨晚,孙总打电话给我,说Tavia在酒吧里喝得烂醉,问我怎么处理,我马上赶到酒吧,看到你在舞池里跳舞,看起来心情很糟,便把你带走。”
“那酒吧里的老板你是朋友?”我问。
“嗯。”
原来就是昨晚他会出现在酒吧的原因。
我环视着四周,一切都是陌生的,这里不是他家。
“这里是酒吧顶楼的客房。”阳泉解释道。
“昨晚你喝的烂醉如泥,带你走出酒吧后,你死活不肯回家,我也拗不过你,可你紧抱着我,对我又吻又咬的。”说着,阳泉笑了。
我?对他又吻又咬?不至于吧?
酒后我有这么失态吗?
阳泉详细的述说了昨晚的经过:
阳泉接到孙总的电话后,来到酒吧,带走我,走出酒吧后,我并不想回家,抱着阳泉,正面对视着,说:“我爱你!”
阳泉笑了笑,知道我来上海是因为南宫越,可能,我把他当成了南宫越。
我接着说:“我真的爱你,刚才在酒吧里,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心里有感应。看吧,你来了!”
“好的,我知道,我们回家吧!”阳泉哄着我往车里带。我并不听话,抱阳泉更紧,也堵上了他的嘴。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兄妹两人热吻,还是公众人物,会引起很多负面新闻。虽然我并不是阳夕,可我跟阳夕有同一张脸,那些记者和旁人并不知道,正在跟阳泉接吻是后雅,不是阳夕。
阳泉没有办法,只带我回酒吧,住进了顶层的客房,抱着烂醉如泥的我躺在床上,同时我用双手勾住他的颈拉下他压在我身上,阳泉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清秀的美女引诱,还是自己喜欢女人的**,理智也会抛到九霄云外。
我说:“我爱你!”
阳泉知道醉酒的人说的话是不能相信的。
我接着说:“我是真的很爱你。一直以来,我坚信我爱的人只有南宫越,四年的时间里我动摇了,但我不敢承认,不敢面对你,直到今天,在南宫越家里,我们热情的拥吻,他看着我,那时,我想到你,想到了酒店的那晚,你也是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就那么一次,我却能清楚的记得,我推开了他,逃开了,想见你,发疯般的想见你,想告诉你,我爱你。可我又怕,你爱我吗?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对我的态度就像是朋友般,我想到了酒,我要麻痹自己,在酒吧里在看到你时,我好高兴,你一定是感应我心里对你的呼唤,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酒吧呢?是吧!你爱我吗?”
“我爱你!”阳泉吻了我,以致那些后来更进一步的接触,竟变得那么顺理成章……
我说这翻话证明我虽然醉了,并没有把他误认成南宫越,可阳泉不知道,我把他误会成施林,他不知道我跟施林的一切,不知道就在酒店遇到何青被她殴打那晚的事情。同时,我跟阳泉在雨后相遇的那天,他带我去了酒店,那晚,客房门前我拒绝他时,他的眼神里也有欲望。他误会我口中说的酒店那晚是拒绝他的那晚。
都是误会惹得祸。
听阳泉说完所有的经过时,我无语。
“昨晚听你跟我说出你对我的爱意时,我很高兴,知道吗?在第一次见你时,可能你已经忘了,在施林举办的宴会,你一个人站在阳台看着夜景时,我被吓到,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如果不是Tavia在法国,我真以为你就是Tavia。第二次见你时,你跟我合唱那首《中间》,你哭了,我心里很难受。我动了想保护你的念头,在第三次见面时,你在拒绝我时,我想要你这辈子。我有很多的顾虑,我爱上了一个跟我妹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你懂吗?”
“那08年情人节的999朵白玫瑰是你送的?”我问。
“是的,我留了名字和很多线索给你,只要你用心去查,就可以查出来,可你,并没有。”
听完阳泉说完后,我真想找一面头一头撞死,这么好的机会我居然错过了。有了这层关系,帮施林的成功率又多了些。
如果我现在跟阳泉谈论跟施恒集团续约的事情,会不会算是用肉体交换呢?
阳泉又会怎样看我?居心叵测的女人?以借醉酒为名用肉体来贿赂他?
那我后雅成什么人了?
“在想什么呢?”阳泉问。
“现在几点了?”
阳泉翻身去床头柜上看了看手机,说:“八点半了!”
“你还要上班吧?马上去上班吧!”
“好的。我听你的。”
起身穿好衣服后,送我回别墅,阳泉在去上班,在离开之前,还不忘了在我额头上亲一下。
回到别墅的第一件事情,抽烟,翻开包才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又冲到浴室里打开水龙头从头到脚把自己淋湿,冲掉阳泉留在我身体上所有的气息,一遍又一遍。
冲完后在镜子看到双眼红肿的自己,是水弄红了我的眼,我没有哭。
水顺着头发一直往下滑落,滴在地板上。那笔直的长发,让我讨厌。
对,我要剪掉它。
剪刀?
在阳夕的房间里四处翻找。
阳夕端着一碗粥进来,问:“你在找什么?”
“剪刀,我想把头剪了。”
“……”
“你剪刀放哪了?”
“我来帮你剪吧,在法国我还是一个有点知名的发型设计师呢!”
“好的!”
阳夕放下粥,拉我进她的画妆间,从画妆台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一包剪头的工具,在拉我在画妆台前做下,对着镜子问我:“你想剪什么发型?”
“剪短。”
“好!”
阳夕开始动手,我闭上眼睛,只听“喀嚓”“喀嚓”的声音和我凌乱的心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楚是失去心爱的长发而疼痛,还是为昨晚醉所犯下的错误而悔恨,或是因为无法坦然面对那份纯真的感情而悲哀……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后,阳夕说:“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看看了!”
俏皮凌乱的却又不层次的短发把我原来有点圆的下巴突的很尖,有阳夕的风格。不过,真的漂亮。
“喜欢吗?”阳夕问。
“喜欢。”
起身清理遗落在身上的碎发,说:“谢谢你!真的,这次来上海让我放下了纠缠我四年的困扰,现在我得回去了。”
“你不在上海多留几天吗?我可以带你去玩一玩?”阳夕边整理剪发工具边说。
“不了,下次吧!”我拒绝道。
“那我送你!”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