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公司筹备国庆节的庆祝活动,每天加班到晚上9:30,回到家洗个澡后都快11点了。天工又是个龟速写手,只好悲剧的断更,但好在已经熬过了这段时间,终于可以恢复更新了。怠慢了大家,天工实在惭愧。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本书已经提交了大纲给编辑,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本书会改成A签,请大家放心收藏,绝不会太监。)
刹那间的停顿后,两人同时爆发。
没有时间理会重伤在地的腾牛,祝松脸色铁青,十指弯曲成爪,骤然插在两人间的虚空,猛力一撕,‘裂空爪’无声无息的划向索季。
猛地反应过来的索季却是脚步一错,身形飞快的向后退却,他人尚在空中,口中已开始无声的默念,双手十指不断变化,一缕缕肉眼可见的灰色气流飞快的在指尖凝聚。灰色气流在眨眼间形成一个古老沧桑的象形字,一股阴冷刺骨的阴风凭空而起。索季落地的一刻,右手食指缓慢而凝重的临空一点象形字,口中大喝道:“咒成,天可见,地为证,咒杀道,咒杀众生。”
话音刚落,象形字突然间爆开,变化成千万条细若发丝的灰色气流,疯狂的涌向祝松。
祝松发出裂空爪的瞬间,听到索季的大喝,无数阴寒的灰色气流顿时缠绕在他身上,拼命的钻入他体内。他的身体眨眼间如坠冰窟,祝松更是发觉,这些细小的气流不禁阴寒,而且还会破坏体内的经脉,冻死全身的肌肉。
第一次领教到鼎巫的诡异,祝松心慌之下,不断闪躲,企图避开灰色气流,却发现根本是徒劳无功。阴毒的灰色气流如跗骨之俎,挥之不散。情急中,他暮然想到了‘金肌玉骨丸’,也不知有没有效果。抱着一线期望,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一瓶‘金肌玉骨丸’,一口气全倒入嘴里。
中了巫咒的祝松不好受,发出自己最强巫咒的索季也是神情萎顿,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而此时,无声来袭的十道漆黑裂缝宛如黑暗死神,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
发觉不妙的索季想要躲开,可他咒巫的身体强度本来就不如腾牛这类体巫,再加上刚刚的巫咒消耗太大,身体哪还有平时的灵活。虽然他竭力向左移动,但仍然被五道漆黑裂缝划过右半身的胸膛,‘嗤’的一声,五道血泉自他胸膛激射而出。
‘啊’的一声惨叫自索季嘴里发出,只见他的整个右半身几乎全被撕开,右边的肺叶变得稀烂,整个人顿时重伤倒地不起。
祝松吞下了整瓶的‘金肌玉骨丸’,小腹中顿时腾起一股炙热的洪流,片刻间流转全身。炙热洪流眨眼间遭遇到正在疯狂入侵的灰色气流,双方如同两军交战,顿时猛烈的撞击在一起。
两股气流将祝松的身体视为战场,双方拼死相抗,竟然不分上下。这可就苦了身体的主人祝松,让他尝到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五脏六腑中如同烧起一个火炉,炙热的大火几乎把他的内脏烤熟。而身体的四肢体表却被冻成冰块,泛起一层薄薄的冰霜,就连思维也近乎失去知觉。
一时间,腾牛和索季重伤躺在地上,无力动弹。身中巫咒的祝松,也在经历着炼狱般的痛楚,‘画中画’里一片寂静。
事实上,索季跟腾牛身为二鼎巫,正常情况下,任何一人对付一个一鼎巫,肯定是三指捏田螺--稳拿。
但先是腾牛不慎,被祝松的裂空爪重伤断去一臂,而后苦苦挣扎,终究没有逃脱,此时躺在地上已经快有气出,没气进了。
随后又是索季没有料到,腾牛竟然让祝松打成重伤濒死。他冒然进入‘画中画’,与祝松突然短兵相接,措手不及下,虽然重伤了祝松,可也被祝松的裂空爪撕碎了右胸。咒巫本就不擅长近战,如果在索季有准备的情况下,十个祝松估计也会被他咒死,可惜世事哪有如果。
索季的巫咒难缠的程度让祝松束手无策,内忧外患的身体,近乎停顿的思维使得他僵立在地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灰色气流逐渐占据了上风,情况已越来越糟。祝松已经顾不上后果,奋起最后一丝余力,拿出一瓶‘龙骨丹’,闭着眼全倒进了嘴里。
服下‘龙骨丹’的祝松全身不停颤抖,面部肌肉因为抽搐而变形。三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体内外纠缠、厮杀,其中的滋味委实不为人知。
不知过了多久,祝松体表上的冰霜慢慢的消融,随后‘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虽然暂时解除了身体的危机,但用神识内视了身体的内外,祝松不由咬碎了牙。身体的外表没有什么变化,但肌肤下的肌肉都快被巫咒损坏了,体内的五脏六腑,因为大量的‘金肌玉骨丸’和‘龙骨丹’的药力冲撞,已经破开了无数细小的裂缝,几乎成了破烂。
足足躺了两个多小时,利用残余的药力,修补了一下重伤的五脏六腑,祝松方才挣扎着坐起身。
看着地上两个不明来历,却欲置他于死地的人,祝松第一时间找到了铁棍。平时用着顺手轻飘飘的铁棍,此时却重若千钧。
祝松一言不发,转身走到腾牛的身前,面无表情的一棍将腾牛的头颅打爆,随后来到索季身前。
索季因为肺叶损伤,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腾牛被打死。而后见到祝松向他走来,心中大骇,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望着祝松,眼神中满是哀求之意。
看到索季的眼神,祝松不由嗤笑,难不成这家伙以为,自己会放过他?索季自然发现了祝松嘲讽的笑意,徒劳却拼命的想移动身体。
在索季绝望的眼神中,祝松提起铁棍刚要砸下,却突然停住。索季还以为祝松想到了什么,顿时觉得小命有望,惨白的脸上现出喜色。
谁知祝松眼珠一转,黑色长针出现在掌间,狠狠的刺向索季。
在杀死索季的刹那,巫器‘画中画’失去了控制,四周的景像再次回到阴暗的小巷中。‘啪’的一声轻响,‘画中画’掉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索季的少主正在‘绿音楼’的一间华丽厢房中左拥右抱。暮地发觉腰间的腰牌不停振动,少主摘下腰牌看了一眼,顿时脸色一变,低声咒骂:“两个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沉吟片刻,少主招来一个在门外的属下,冷声道:“去查查索季和腾牛出了什么事?然后立刻回报。”
属下应了一声,恭敬的退出了厢房,随即招呼了一个同伴,飞快的出了‘绿音楼’。
巫器‘画中画’掉落的声音引起了祝松的注意,他上前捡起了这张金色绸卷,不假思索的收进了储物手镯。想了想后,又在索季和腾牛的身上摸出两只储物戒指,把他们的尸首收进了储物戒指。强撑着重伤未愈的身体化形成黑猫,快速的离开了小巷。
不到十分钟,少主的两个属下来到小巷,只见到地上的一滩血迹,索季和腾牛的踪迹全无。两人互望一眼,分头在四周搜索了一番,毫无发现后,两人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