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悬,烈日炎炎。
杨立一路上边走,边打听天幕城所在的方向,终于,在经过一夜,加上半日的路程后,赶在半晌前到达了天幕城。
“终于到了!”
杨立擦拭下额头上如豆的汗水,望着不远处天幕城三个大字,长舒一口气道。
一路上杨立不敢停顿歇息,唯恐李村长发现他逃婚,带领众人把他给抓回去了,如果真被抓住,那自己的后半辈子可就算交代给翠花了。
“站住!入城费十个铜子。”
杨立刚要进入城内,突然就被守城的护卫给拦了下来。
“什么!进城还要缴费,这是哪门子规定。”
一股怒意涌上杨立的心头,只是进城这般看似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居然还要收取费用,简直是霸王条款,而且一下就是十个铜子。这十个铜子对于杨立来说,在牛头村那就是一个月的开销。
“哼!乡巴佬!天幕城就这规定,交了,进城,否则,滚蛋!”
其中一名瘦弱的守卫,趾高气昂的蛮横道。
“你!”
杨立死死的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怎么?还想动手,你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别自取其辱!”
另外一名守卫一步上前,把手放在刀把上,眼中凶光闪烁,不屑道。
“好!我交!”
杨立强压住内心的怒火,从口袋中掏出十个铜子,交到了那名瘦弱的守卫手上。他知道,如果真为了这十个铜子和守卫发生冲突的话,吃亏的还是自己,最终别说进城了,恐怕今晚都得露宿在这城外。
“算你小子识相,进去吧。”
瘦弱的守卫把铜子在手中颠了两下,随手放进了自己口袋,说道。
“哼!”杨立冷哼一声,抬腿刚要进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让开!都快点让开!”
一名中年男子,身骑一匹烈马,边高喝边快速从城外飞驰而来,一辆豪华马车紧随其后。
“看什么看,没见萧家大小姐回来了嘛,赶快让路!”
瘦弱的守卫抬手把杨立拨到了边上,另一名守卫也连忙把来往的路人驱赶到旁边。
“萧家?难道是信纸上所说的萧家?”杨立心中掠过一丝猜测。
很快,豪华马车就来到了杨立身边。透过那薄薄的纱帘,一张精美的轮廓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
好美!
杨立惊赞一声。
几个呼吸的时间,马车便驶进了城内,只留下一连串的飞扬。
“小子,看傻了吧,哈哈!”
瘦弱的守卫见杨立一副痴迷的样子,打趣道。
“刚才进去的是萧家哪位?还有,天幕城内有几个萧家?”杨立问道。
“说你乡巴佬,见识少,一点没错,看在你刚才老老实实交的十个铜子份上,今天我就给你好好讲讲,免得进城后跟个土老帽似的,丢人现眼。”
瘦弱的守卫提着架子,卖弄道。
杨立对于他的话置若罔闻,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天幕城内,只有一个萧家,当之无愧的城内第一首富。现任家主萧云海,膝下有两个女儿,二女儿,萧灵儿,年芳十六,娇美玲珑;大女儿萧雨晴,年芳十八,冷艳绝美,自小与城主寒斩梦之子寒凌飞定下亲事,如果说寒家是这一城之主的话,那萧家就是这天幕城中的第二擎天巨柱。”
“刚才你所看到的,正是萧家大小姐,萧雨晴。传言她偶得奇缘,被传说中的修仙之人看中,前些日子出城,正是去那仙人之地进行测试,此番回来,想必肯定是通过了测试,稍作准备,不日应该就前往仙人之地进行修炼了。”
瘦弱的守卫侃侃而谈道。
难道信纸上所言句句如实,并不是虚无缥缈,这世间确实有修仙者存在?
杨立心中暗暗分析。
算了,现在也只是妄加猜测,等自己接触到了萧家之人,一切都会明了。
进入城内,大街之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非凡,一片繁荣景象。
“这天幕城与牛头村想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杨立感慨一声。
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去萧家,刚才进城都会被守卫一脸瞧不起,如果现在去往萧家,估计十有八九会被认定为招摇过市的骗子,弄不好还得一顿抡棍打出。
眼下先找个栖身之地才是关键。
询问几家旅店过后,杨立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这天幕城果然是不同凡响,最廉价的旅店都要一两银子一晚,望着口袋内二两的散碎银子,杨立心中有感升起一分钱难道英雄汉的想法。
前世做科研员的时候,一切费用都是国家供养,何时为金钱愁过,来到这异世后,却沦为了一名彻头彻尾的穷**丝,真是可悲至极。
最终,杨立千挑万选,选了一家相比而言更廉价的旅店,一两银子两晚,虽然各方面条件差了很多,但好歹算个睡觉的地方,总比露宿野外强。
晚饭胡乱凑合几口之后,杨立便洗漱躺在了床上,望着窗外的漫天星辰,陷入了沉思中。
自己来到这异世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所经历的事情,让杨立深深的认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前世自己不争名,不争利,可以安安心心的搞他的科研工作,但此世却不行。
如果他有钱,何必为李村长逼他娶翠花而苦恼
如果他有权,何必遭守城护卫的狗眼,冷嘲热讽。
如果他有钱,有权,就能和萧家平起平坐,何必窝在这里不敢前去,一问究竟。
这一连串的事情,让他的自尊心备受打击。
虽然有一扇未知的修仙之门再为他缓缓打开,但在这之前,他必须在这异世有立足之本,若连这点资格都没有,还何谈修仙。
一个人要想显贵,除了权,就是钱。
以自己现在的处境,想要获取权势,根本毫无可能,那么剩下的只能从钱这方面入手了。
不过想要短期内赚到大笔财富,也绝非易事,他既没有一技之长,也无经商的资本,到底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