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赵北的家里面,秦天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心里面庆幸还好白天的时候没把手表弄坏,要不然在这个时代想要做一块手表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赵大哥,开门啊!“秦天直接在木头的大门上面敲了起来。”砰砰砰“的声音在夜里面传出去好远,还引起了别的院子当中的几声狗吠。
”来了,公子。“一个娇弱的声音微微的传来,要不是秦天的耳力不错,换做一般人恐怕都听不到这声回应。
开门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丫鬟打扮,梳着两根马尾辫,明显困的不行,脸上还有一道趴着睡觉的痕迹。小姑娘见到了秦天,似乎有些害羞,低着头不敢说话。
“赵大哥!”秦天也没多想,见了赵大哥从旁边的门房里面走出来,连忙打招呼道。
“你回来了啊!”赵北点点头。“喜鹊,你不是说要见秦公子吗?怎么又害羞了?快点过来拜见秦公子。”
喜鹊听了赵北的吩咐,瞥了一眼秦天,一抹红晕出现在面颊上,向秦天施了一个万福:“喜鹊拜见秦公子!”
“小姑娘,你好,你好!”以秦天的心境来说,自然不会对这种小姑娘有什么兴趣。简单明了的打了一个招呼。
喜鹊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有趣的打招呼,不由掩住嘴唇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得无礼!”赵北眼睛一瞪,训斥道。“秦公子,小女无礼,还请不要见怪。”
“啊,原来是赵大哥的女儿!”秦天接着月光,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确实模样和赵北有几分相似。秦天这一番肆无忌惮的打量确实让喜鹊更加害羞了,头埋得更加的低了。
“好,来,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这颗珠子就送给你了。”谢天谢地,自己今天出门,为了以防万一,装了一颗玻璃珠,要不是要给见面礼,早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这颗珠子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面,下午那么激烈的打斗都没掉,只能说这颗珠子和喜鹊有缘吧。
玻璃球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夜明珠一般。喜鹊躲在赵北的身后,带着一丝的畏惧看着秦天手上的玻璃球,一副想要却又非常犹豫的模样。
”秦公子,不可,此物价值太高,怎么能随便就……“赵北见多识广,自然之道眼前的这颗宝珠的价值,如此贵重之物玩玩是不恩那个接受的。
”这颗玻璃球的用处是不小的,但是现在也就只能当作一个观赏之物了,也算不得是甚么奇珍异宝。你爹如此英雄人物。甚么珍宝没见过?我这点不入流的见面礼,真让他见笑了。”秦天笑眯眯的说道,手上确是不由分说的将玻璃球塞到了喜鹊的手中。“别管你爹爹,这是大哥送给你的,你就安心的收好就是了。”
“唉,这怎么行,这怎么行,喜鹊,快点还给秦公子。”赵北有些焦急的说道,如此贵重的礼物自己可真是承受不起啊。
“哎,赵大哥,我一想言出必行,我想秦大哥不会让我在一个小姑娘面前丢人吧?就这么定了,不要在这件事情上面再纠结了。”秦天极为大气的挥了挥手臂。“小喜鹊,把东西收好,快点去睡觉吧,我和你爹还有点事情要谈!”
“多谢秦大哥!”喜鹊甜甜的一笑,又对着赵北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就跑进了旁边的走廊,只留下咯咯咯的笑声。
“哎,这个喜鹊,都被家人惯坏了,说想要见你,就和我在门房这里等了一个多时辰,这么贵重的礼物就这样接受了,真是太不像话了,秦公子,我明天就把那颗宝珠拿回来,还给公子。”
“赵大哥,你这样做我就不喜欢了,不过是一个玻璃球罢了,需要这样吗?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为止了。”秦天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像这种玻璃球只要日后技术成熟起来,要多少就会有多少,根本就不算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秦天和赵北并排往里走,秦天简单的讲了一下下午后来发生的事情,当然,自己加入虎贲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说的,这种事情只能埋在自己的心里面,说出来,谁听到谁倒霉。
“哎,可惜了,那些战俘真的很不错啊,就这样被那个刘主事给杀了,真是浪费啊。”赵北在听到所有奴隶都被刘主事下令处死之后唏嘘不已,那么多的战俘啊,都是上过战场的青年壮力,只要稍加训练就能够使用起来,真是浪费了。
“那个刘主事……”赵北想了一会,没想到有什么样的词汇来先容,只能哼哼的两声,表示了自己对这个刘主事显得极为的不满。
“刘主事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同样也是我们现在惹不起的人,我刚才在路上稍微打听了一下,这个刘主事似乎监管者征收盐的任务,虽然只是个副官,但是对我们来说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这个我知道,据说这个刘主事似乎和宫里面的贵人有点关系吧,来这里弄了个征盐的副使,虽说没什么实权,但是捞起油水来确实丝毫的不含糊,不过你也不要担心,这个刘主事是出了名的爱钱,我们到时候多送点钱给他,相信他也不会多么的难为我们的。”赵北作为一名地头蛇,有条有理的分析道。
“但愿吧!”秦天自然没蠢到把刘主事当人肉盾牌的事情拿出来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以刘主事瑕疵必报的性格自己还能完好的回来,赵北若是问起来,自己要怎么解释呢?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赵北也没有过多的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面,在衙门工作多年,对着其中的门道自然是门清,这些当官的处处刁难,无非就是为了钱,只要铜钱给到了位,事情处理起来那绝对是一路绿灯,毫不拖泥带水,可若是没有打点或者打点不到位,那就是只能处处为难,寸步难行了。
除非你有一个别人惹不起的靠山,自然就不用在乎这些人的想法了。
“对了,赵大哥,王家在那边有一个工坊,你知不知道啊?”赵北带着秦天进了书房,两人落座之后,秦天开始问道。虽然秦天心中对这场比试已经有了想法,但是出于保险考虑,谁知道这些古代的能工巧匠会突然冒出什么样的想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
“工坊?哪一个工坊?是衙门后面的那个,还是酒楼那边的?”
“王家在城里面有这么多的工坊吗?”
“嗯,现在这算是少的了,十几年前,王家在城内一共有七座工坊,后来由于每天的噪声和污染太重了,迫不得已才搬出去了五座,只留下了两座,所以我才要问问你是哪一座工坊。”
“我勒个去,原来几千年前就有环保意识了啊,看来这环保不论什么时候都要重视啊!”秦天想了想,说道:“我从这里走过去,大概花了十来分钟。”
“哦,那就是酒楼那边的工坊了,那是王家在城内最大的一处工坊了,是专门负责锻造兵器的工坊,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啊?”
“没什么,刚才去那边的工坊,他们正在研究一架马车厢,我就和他们打了一个赌,半个月为期限,设计出一辆马车厢,谁的马车厢最受欢迎,就会当作贺礼献给州牧,所以我就想问问你,那个工坊里面的工匠技术怎么样!”
“州牧?是这里的州牧?
”当然就是这里的州牧啊!”
“还好,还好。秦公子,你听我一句劝,这个比试你快去认输吧,免得到时候惹祸上身!”赵北听到这个比试规则之后,明显送了一口气,显然不想让秦天去趟这趟浑水。
“惹祸上身?”秦天听的是一头雾水,不过是造一辆马车出来,又不是做什么违反乱纪的事情,怎么会扯到惹祸上身这件事情上去呢?
“秦公子,你是不知道啊,那个州牧可不好此后,比那个刘主事还难伺候。刘主事最多也只是想要钱,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但是这个州牧,不仅要钱,还要命啊!这个州牧最爱乘坐马车在路上奔跑,可是由于不满意,不知道杀了多少工匠了,秦公子,真的没有必要参合进去啊。”
“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秦天只觉得太过的不可思议,不满意马车就把工匠杀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赵大哥说得对,这种喜怒无常的家伙可是最危险的。
赵北看了一眼秦天,见他面色有些难看,连忙安慰道:“你不要多想了,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了,献贺礼,那是王家的事情,再怎么牵扯也不会牵扯到你的身上,你若是怕抹不开面子,不好对王家公子明说,那就故意把马车做的丑一些,缺陷多一点,我就不相信王家还能把这样一架问题多多的马车献上去吗?”
“哼,我倒是不信了,那个州牧到底有多么的挑剔,不就是一辆马车吗,我就不信还搞不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