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雨后的拥雪城多了几分湿润,风中也多了一些秋寒的味道。
但是今天,拥雪城中上万名居民不顾气候湿冷,来到了城中央的演武场旁边。因为五年一度的拥雪城大比就要开始了!
演武场一侧,扎起一座三张三尺高的高台,上面摆了十几个座位。这些座位属于城中的武道宗师,以及有限几个积年的大武师强者。他们是这场大比的观礼者,同时也是裁判和保护者。在擂台上的战斗不可控制时,他们会出手强行中断比赛。
演武场的中央,是一座长宽各二十丈的高台,这就是大比的擂台了。高台旁边布置了魂力法阵,防止魂技的威能外泄,误伤到围观的普通人。
擂台四周围满了准备参加大比的小辈弟子,天意武馆、寒冰武馆、城主府的人各自成群,占据了擂台的东、西、南方,几十个散修武者三五成群,站在擂台北方。
演武场外侧有一道栅栏,栅栏外就是前来看热闹的拥雪城百姓。对于这场大比,他们都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毕竟武者打架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武者打架给你看,你完全不用担心被波及又是一件更难得的事情。再加之大比是不收门票的,所以拥雪城一时间万人空巷,都来到演武场旁边,把这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简直水泄不通。
“老陈,你也来看大比啊?听说寒冰武馆的叶雕公子天资卓绝,年仅十六岁,已经是锻体第八阶的修为,傲视这一辈。我看冠军非他莫属。”
“哼,真是见识短浅。天意武馆的罗小姐比叶雕晚修行大半年,但是修为却不比他低。我听说罗小姐曾经一杖打得叶雕口吐鲜血!”
“胡说八道,哪有这种事?”
“有,就是有!叶雕想要对锤宗的孙子动手,结果罗小姐赶到,一杖就把他打得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还有这种事啊……”
此时,正主叶雕就站在离这两人不远处的地方,听到这两个家伙如此毫无顾忌的议论、编排自己,不由得心头火起。但是此时此刻,几万双眼睛下面,他又发作不得!
“哼,苏布这个混账,都是他的错!”
擂台东侧,苏布和青鱼站在天意武馆的队伍里,正和一个小胖子谈笑风生。
栅栏外,有人对着小胖子指指点点,“快看那个小胖子,简直就像球一样!有这么胖的武者么?”
“你懂个毛线?那可是宗师罗巨虎的孙子,罗小茜的亲生弟弟!”
“哦哦,就是那个号称拥雪城第二废柴的罗小胖!”
“嘿嘿,说起这第二废柴,我倒是很想问问第一废柴去哪里了。那个家伙的名字是叫苏布吧,听说是锤宗苏天仁的孙子呢。”
“哈哈,可不是,就只会给锤宗他老人家抹黑。”
演武场内,苏布和罗小胖都十分郁闷。他们两个被戏称为拥雪城第一和第二废柴,从小就惺惺相惜,关系一直很不错。
罗小胖摇头晃脑地说道:“看来名声太响也不是一件好事,走到哪里都要被人议论,也有点不舒服。”
罗小茜瞟了他一眼,“先别管这些,多想想你上台之后怎么办吧。居然只有炼髓境,随便一个人都能吊打你了!”
苏布连忙帮罗小胖说话:“不至于,不至于。”
事实上,和罗小胖、苏布一样年纪参加大比的也不在少数,修为大多数在炼髓境界。罗小胖虽然懒了一点,笨了一点,好歹武魂还是不错的,不至于随便被人吊打。
“说起来,苏布你究竟修行到什么境界了?看你一脸轻松的样子,难道说你已经突破了炼髓境,达到引气境了?”
苏布笑着摇摇头,“等到大比开始,你就知道了。”
擂台的南方,站着城主府的几十名弟子。在这些弟子中,有两名少年和一位少女气质格外出众,站在那里就像鹤立鸡群一样,引人瞩目。
栅栏外围观的百姓都注意到了这三个人,纷纷议论道:“那三个是什么人啊?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应该是城主府的郭书,郭诗和郭画了吧。听说城主府这一代出现了四位英杰,都天资出众,是修行界少见的奇才。”
“四大英杰?可是这里只有三个人啊。”
“还有一个郭词,听说已经被寒冰谷收为内门弟子。比这三个人更厉害,更有前途啊!”
“唔,寒冰谷?那可真是不得了!”
“他们也只有十二三岁吧,和锤宗苏天仁的孙子同龄。可锤宗的孙子是个有名的废柴!”
“哈哈,人比人该死啊!不过别说人家,你李老三连武者的边儿都蹭不着呢,哈哈哈!”
擂台的北面,三五成群地站着拥雪城中的散修。
拥雪城大比的目的是激励年轻一辈,所以把参赛的境界上限定为锻体境。锻体境之上的武者是不允许参加的。
这些散修都在锻体境。同时,这也是拥雪城全部的散修。因为拥雪城的散修无人能突破锻体境!
这件事说起来很悲哀,似乎很不公平。
所以说,这些散修们心中都憋着一股气,一股愤懑不平的气!
“那些世家子弟,那些宗师后裔,他们有什么可牛气的?我们散修没有指导,没有资源,一样能踏上武道之路!”
“这次大比,一定要好好露一下我们散修们的脸!”
事实上,像是天意武馆、寒冰武馆,甚至城主府都是十分愿意接受觉醒武魂的人的,他们的弟子也不全是自家后裔。像是寒冰武馆,馆中有几百名弟子,但是只有叶雕和叶鹏是馆主叶飞雪的儿子,其他人都不姓叶。
没有加入武馆,依然选择做散修的人,都是有问题的人!这个问题,要么在资质上,要么在人品上!
散修之中,一个满身肌肉的大汉耸然而立,一言不发。他和周围其他人都是不同的,寒冰武馆、天意武馆、乃至城主府都很愿意收下他,只是他自己不愿意。
看着周围愤懑不平,满身酸气的散修们,他心中默念:“这次大比,我一定要崭露头角,然后进入锤宗他老人家的法眼,成为他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