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在西月,大有山雨欲来之势。暗骑,圣殿这两股不知道从何时诞生何时对立的两股势力终将迎来最后一决。各大势力在听到这一消息后,各种议论,谣言铺满西月的大街小巷。
虽然到处都在议论,但内容基本上都不看好暗骑。
或许曾经暗骑的实力可以和圣殿不分伯仲,但如今七大神使下凡已成众所皆知,而暗骑却是没有这一类的消息传出。这样一来,众人的心中都以明了,在顶尖战力上,双方可以说在一夜之间拉开了不可想象的鸿沟,暗骑败亡已成定局。
与此同时,各种不利于暗骑声誉的谣言在西月上空漫天飞,什么暗骑之人强奸杀戮无恶不作。。。筹划灭世阴谋。。。等等。原本这些不入流的流传是圣殿不断抹黑暗骑的专业,但现如今形势不同,很多保持中立的势力为了不被殃及池鱼,竟也开始在这其中不断攻击暗骑,一时间,所以的舆论导向都是不利于暗骑。
暗骑内部已经是焦头烂额,原本在坦月斯已经所剩不多的分部已经被全部扫荡一空,而且在西月其他城市零零碎碎的分部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而暗骑总部基本上都是在分部被彻底毁灭后才得知的消息。
可以说,暗骑现在可谓是被完全孤立,困在暗森的片充满暗元素的森林里。
残的眉角这段时间可谓是一直都拧在一起,那股忧愁隔多远都能感受的到。一直以来的沉着,在这股基本上不可逆转的态势下显得不堪一击。每个人都很爱惜自己的性命,可这传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地方怎么能就这样拱手让人。残的心中已经有了与暗森共存亡的决心,可总是有那么些人,他放心不下。
“王座,暗森周围都被封锁了,现在没人可以出的去,也没人可以进的来?怎么办?”奥贝尔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这个消息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暗骑这些老一辈的已经全部燃起了年轻时的热血,誓要与暗森共存亡,都已经做好了拼命着准备了。可那些还属于成长中的后辈们,是他们的心中唯一放不下的牵挂。原本打算组织这些后辈,让他们逃出西月,却不曾想圣殿的动作还是快了一步,这是要彻底覆灭暗骑,一点香火都不留的节奏啊!
“知道这次攻打暗森的领头吗?”残摇着牙,低沉的问。
“详细信息没有办法可以收到,不过还是有消息,是斯坦布!”奥贝尔说。
“他?”残有几分疑惑,随即眉头微微一撇,苦笑道:“看来他是已经被完全架空了。”说着还摇了摇头,一种无力感遍布他的全身。
“什么意思?”奥贝尔并不知道这两人是亲兄弟的关系。
“哎。。。”残叹了一口气,嘴角轻笑,仿若自嘲:“你知道为什么我在位这么多年,我们暗骑和圣殿没有发生过冲突吗?”
“这个。。。诶。。。王座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呢?我们和圣殿那边已经平静了这么长时间了?”奥贝尔想了想,竟然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却是感叹道:“还是和平的年代让人舒心啊。。。不过,为什么啊。。。这么多年不冲突这不像圣殿的脾气啊。”
“因为斯坦布是我的兄弟啊。。。亲兄弟啊!”残颇有怀念的说道,吐出着他很少吐露的心声。
“亲。。。亲兄弟!”奥贝尔瞬间被震惊的目瞪口呆。他实在想象不到会有一对亲兄弟两个人却是在两个完全的敌对的势力里坐着掌权者的位置。
“不过我以前可没说过谎,你们也没问过,当初加入暗骑是的姓氏维斯里纳斯就是我的姓氏,只是没想到斯坦布竟然把他的姓氏改了,不过也没人会想到,亲兄弟却加入了两个不同的阵营吧?”
“是想不到。。。”奥贝尔撇撇嘴,不过又正色道:“你今天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放心我是暗骑的王,必然是和这个‘家’共存亡。”残知道奥贝尔的心中在想什么,笑着说道,只是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
“那个。。。”奥贝尔被识破,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种困惑与顾虑也是人之常情!”残说:“我只是想着要离开人世了,有些秘密还是公开的好!”说道离世这种话时,残神色如常,完全没有因为要面对死亡时的恐惧。这种不惧一切淡然的表现正是是暗骑众人服气的原因。
“您。。。”奥贝尔开口,却又把话给咽了下去,随即十分豪爽的说道:“到时候大家一起在地狱会个面,顺道把那个什么地狱之主个脱下来,再把王座您捧上去!”
听着奥贝尔的豪气万丈,残也是尽兴的说道:“倒是候把那个地狱的主人扔到圣殿,让他们神和神去斗吧!”然后转过头,看着奥贝尔说。
“我们下地狱无所谓,但是那些孩子我们必须得把他们送走,你下去给凡是战力在四阶以上的都通个气,跟他们说:‘哪怕只剩一口气也给我撑着,给这些孩子撤离创造哪怕一丁点的机会!’”说着,神情变得有些不舍与伤感:“他们才是我们放不下的啊。。。”
奥贝尔也是如此,他们的生命可以随时牺牲,可他们的后辈又怎么能就这样夭折在这花样的清春年华下呢?
“另外,关于斯坦布是我亲兄弟的事情,你也跟大伙都说一下吧!”
“现在说这个。。。不怕扰乱军心?”奥贝尔疑惑的问道。
“大家都是兄弟了,能理解自然能理解,不能理解我也不强求,反正也没几天可活了。”残笑着说:“行了,就这些事情,你先下去给大家知会一声吧!”
奥贝尔欲言又止,但看着残那张沧桑的脸,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转身就离开这这座山峰,留下残一人,远眺风景,体会着高处不胜寒的快意。
残凭借感知,知道奥贝尔已经走远,嘴角微微上扬,说:“前辈,您还不出来吗?”
话音落,残的身后多出一人,一身白袍,却看不见手和叫,斗篷帽子下的脑袋,只有一团宛若宇宙的漆黑。远在东荒的眯眼鼠和妖佛若是见着了,一定会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短短几天的时间,这个“前辈”竟然已经到了东荒,而且还是暗骑?听残的语气,着两人已经认识过来。
“说实话,你的实力真的是不堪入目,到现在了还在凡胎打转。。。”在暗骑讽刺残的实力,这要是让其他人听见了,剁了他的心都有了,只是残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静静的听着“前辈”的点评。
“不过嘛。。。你的气魄的确无愧于一番王者!”
“赞谬了!”残就像没听到之前的讽刺,笑着回应道:“前辈不远万里,应该不是来说这么几句话的吧?”
“我只是了来点拨点拨你!”前辈长叹一声笑道:“毕竟一代英豪就要离世,怎么说我也不能让他带着遗憾离开啊!”
“我还以为是来拯救我的!原来只是来送行的啊!”残说,随机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需要被拯救吗?”前辈笑问道:“你不是已经做好了和你兄弟同归于尽的打算了吗?”话落,残原本平淡的表情一下子僵在了那里,随即又释然了。
“你啊!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同生同死,这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死法,没什么好遗憾的!”前辈平静的说道:“你所在乎的是这么些小辈们到底该怎么安然无恙的离开!对吧?”
长嘘了一口气,残无奈的点了点头。
“其实你进入了一个误区!”前辈说。
“哦?”
“关心则乱!”
残的身躯猛然一怔,他似乎抓住了事情的关键。然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反复念叨着这一句话:“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随即长笑,惊得四周落叶纷飞。
“我正希望你能出手。。。”残说。
“你知道的,这不可能!”前辈的语气有些无奈:“我也不想多说,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你们自己了,能活下多少人,那只是人决定的事情啊。。。”随着一字字的落下,前辈的身影开始忙忙虚化,直至彻底消散。
“哎。。。”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躺在了地上,眼前是蓝白色的天,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的说:“终于就剩我一人了,还真是舒心啊!”
第二天,清晨。。。
坦月斯,圣殿的广场上,今日人山人海。清一色的骑士装扮,这些人有原本就属于圣殿的常驻骑士,更有一些事为了的道如日中天的圣殿赏识,加入进来的骑士。
斯坦布站在广场的高台上,旁边是拥有着绿色眼睛的梦魇,他诡异的笑着,如同嘲讽一般,但就算如此,梦魇登上高台的一瞬间,仍然是激起了全场的欢呼雀跃。斯坦布站在一边,神情中略带苦涩。
他看到了再在前排的青年骑士,他看到了加森。。。那是前审判所所长的儿子,他因该是去复仇的吧。他很清楚,当年是残亲手宰了前审判所所长。
这些人里面有几个是真心为了圣殿呢?
长舒了一口气,斯坦布无言在做什么慷慨激昂的虚伪陈词,他仰头一喝,不看任何人,望着蓝天白云。
“圣战开始,目标,暗森!”
台下,“群情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