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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真正的爱是成全

付津津的影子经常在李明朗的眼前飘来飘去,李明朗的内心知道自己站在道德背叛的边缘,他不可以爱上付津津,但是,人的情感世界并非是非黑即白,可能也有灰色地带吧?要不然肯能不会有那么多“***”的存在了。

李明朗拼命挣扎、好让自己能尽快从这块沼泽地里脱身,又不想伤害到付津津,所以,他提出了申请——去非洲援外。家里人都不理解,今年李明朗晋升失利,明年肯定要卷土重来再次努力、争取晋升,如果去了非洲,一去就是两年,那就意味着两年内不要想晋升的事了,再说,家里又不缺那点钱,为什么要去?为什么这个档口去?李明朗自然有口难辩,每每被家人问起,他只好支吾搪塞。

院长刚刚失去了老范这员爱将,现在,李明朗又要去非洲,医院里的副高、正高都忙着搞科研、准备SCI文章,如果批准李明朗去非洲,那就等于眼看着消化内科能干活的人中没有真正能独当一面的了,院长不能直接说去非洲不好,这毕竟是省里下达给医院的任务,况且国内工资照开的同时、额外补贴不菲,只好转弯抹角地暗示李明朗最好缓一缓,可是,李明朗知道,不走迟早要出大事了!

俗活说,不拍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一个好汉三个帮,要想让医院平安无事,得力的干将是不能轻易撒手的,对于这一点,院长不要太清楚哦!

被院长推三阻四地一说,李明朗只好勉强答应回去再考虑考虑,毕竟还要在医院混下去,不能与院长关系搞僵,所谓考虑就是缓兵之计。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差不多一周一次夜班,付津津总能想办法换到他的班上,甜点、甜美的笑容……,让他实在无法抗拒又不敢这样继续下去,内心充满纠结、矛盾、恐惧,科室里的同事早已经开始风言风语的了,他除了去非洲,他还能躲到哪里去啊!他作为男人,被女人青睐既有小小的得意,同时也非常郁闷,前段时间是苏丽萍,他装作视而不见也就过去了,多年来,对自己暧昧的女孩子不少,但是,他从未动心过,这次不同,付津津让他的内心时常泛起涟漪,为此,他不得不快刀斩乱麻、将问题在萌芽阶段处理清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从这一点上看,说明李明朗的确有过人之处,至少不贪,无论金钱还是感情,懂得克制,适时、适度地保持冷静,也许这可能就是他后来飞黄腾达的主要原因。

没有不透风的墙,李明朗申请去非洲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付津津的耳朵里,她绝对是神一样的队友,冰雪聪明,当大家都不解地议论李明朗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申请援非时,甚至是否李明朗因为没晋升副高职称耍脾气等各种猜测也开始铺天盖地。只有付津津立即心领神会、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李明朗是因为自己要去非洲。

几个月的相处,让他近距离看清了李明朗,又到了她串好的、与李明朗同步的夜班了,付津津若无其事照常接班、开始夜间护理,都忙好了,她照常将买好的甜点放在了李明朗的办公桌上,时机选择在李明朗去外科会诊不在办公室的空隙,她把精致的小点心摆放得新颖别致、冲了杯咖啡,然后,默默的退出医生办公室。不寻常的是,整个一晚,她没有再去李明朗那里。

李明朗在外科会诊结束后回到自己科里,看着桌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心里升腾起意思暖意,但转念又开始忧虑,李明朗之前非常担心如何面对付津津,担心她会盘问自己!担心自己尴尬得无法面对、担心自己无法自圆其说、担心付津津会不会梨花带雨?会不会责怪自己是胆小鬼?担心……,付津津来消化科的几个月来,让李明朗清苦的夜班变得温馨、温情和温暖,令人头大的抢救、熬夜变得不再无聊,自己不自觉地开始期待、甚至是期盼夜班的到来,这一切都因为付津津的存在。现在,自己没有任何交待便选择独自去非洲逃避这段还未正式开始的感情,他责骂自己是自私的、懦弱的甚至是卑鄙的,可是,他不能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不是男人,就是个孬种!他想,如果见到付津津,他到底要说什么才不至于让付津津太难过呢?他开始惴惴不安,但是,让他担心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发生,付津津一直没过来见他,到了下半夜,李明朗渐渐开始忐忑,付津津下夜班了会不会来找他?也没有,付津津安静地去了值班室休息,大夜班的护士接班后在护士站开始忙碌,在李明朗看来,一切没有任何异样,他高悬着的心才轻轻地落地。

付津津第二天下夜班后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得一干二净,然后直接去了护理部,她提出了辞职。

付津津原本认为自己不过是喜欢看帅哥,与靓仔一起工作挺好,但是,简单的梦想抵不过日积月累的细节碰撞,对帅哥已由远观变为近赏,亲眼看着李明朗热情似火、体味李明朗工作时的癫狂、连轴转时毅力如钢,不知从何时起,原来的喜爱变成了敬仰,最后升华为念念不忘,这让付津津也猝不及防!她从没打算要怎样,只要能常常这样一起值班,只要让她看着李明朗,她就感觉自己的生活充满了阳光。但是,李明朗的举动让她猛醒,她已经成为他前进道路上尽管风景美丽、但从设计到建造都很畸形的长廊,爱一个人就是成全,给自己爱的人想要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爱!她不能用自己的爱绑架对方,李明朗是雄鹰,注定要在蓝天上翱翔,选择放弃,她失去的仅仅是自己的爱人!选择纠缠,医疗战线将失去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她付津津要让李明朗重获展翅飞翔的自由,为此,她选择永远离开李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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