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难测,这场交锋涌动在二人的眼中,不知胜负。
“璟辰,你可要想清楚,否则的话…”
“多谢二皇子提醒,虽说我一深院妇人不懂得朝堂上的事,可如今文帝陛下任然健在,谈论起这些话,是不是为时过早了?”
“哈哈,少夫人说的是,本皇子也就是提醒提醒璟辰罢了,少夫人不必太担心。今日出宫也许久了,本皇子就不打扰了,告辞!”
“二皇子慢走。微臣、臣妇恭送二皇子。”
看着二皇子逐渐远去的背影,二人的心头顿时冒起了一个念头:皇宫即将发生大事。
“璟辰,眼下你可有什么打算?”
“不必着急,我先去找言彧看看再说,你好生与莹莹聊聊天,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
“好。”
“少将军,大皇子送来一株珊瑚,说是补贺你的新婚贺礼。”
“放入库房吧,准备车马,先去安亲王府,你就去和大皇子说‘改日我定道谢’。”
“是,少将军。”
“看来这淌水是越来越浑了。”
一路无话,来到安亲王府,白墨与赵莹莹在花园中叙话,沈璟辰则去了书房。
“莹莹,那几个侧妃现今如何安置了?”
“被安置在了各自的院中,每日也不用给我请安问候,只有宣召时才用相聚,眼不见为净,言彧最近无事也都是陪着我,一切都还安好。”
“这样就好,你可知皇宫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言彧不曾提起,可是出事了?”
“就是有些蹊跷罢了,无事。”
二人在花园中闲话家常,书房中的气氛却不似这般轻松,言彧眉头紧皱的说道:“子渊是担心皇宫的纠纷会影响到家人?”
“这场纷争一旦在皇宫中爆发,触及的地方无一不会变成废墟,皇子争夺皇位,嫔妃争夺后宫的权势、皇上的宠爱,如今二皇子和大皇子想要来拉拢我,无非是想得到我手中的兵权与墨儿身后镇国将军府的支持罢了。”
“我前些日子进宫,听闻皇上的身子近日出现了一些问题,御医们都说只是近来太过劳累,需要好好休息即可,可皇上在早朝上却已经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我想这或许就是一个突破点。”
“难怪二皇子说皇上身子每况愈下,看来这是蓄谋已久。”
“我明日进宫去看望一下皇上,无虚子曾给过父王一个瑶铃果,倘若真是中毒所致,那吃下果子之后指甲就会变色,明日一测就可结果。”
“言彧,你小心些,不要被别人抓住了把柄,免得今后烦恼。”
“我知道,说起来,是该好好筹谋筹谋了。”
风雨总会起,战事有时不会伤及性命,反而会使人生不如死,这场皇宫的纠纷,终究是会将许多无辜的人带入这场风波。
二人在王府一直待到天色渐黑才离开,马车内,白墨依偎在沈璟辰的怀里,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心中的烦闷终于平静了下来。沈璟辰看着怀里的女子,心中明白,是时候去和父亲好生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