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番太子气急败坏之时,沈璟辰这边却一切按着计划行事,三万敌军已经进入后山。
“韩将军,这敌军一路败走,现下却不见人影,这会不会有诈啊?”韩将军手下以为较有智谋的士兵不由担心的说道。
“未免有诈,我们先撤。”韩将军沉声吩咐道。
“韩将军如今才想撤兵,不免晚了些吧!”韩古看着四周通明亮起的火把,心中一紧,看向来人,居然真是沈璟辰。
“还真是你,沈璟辰,你夜袭我方军营,难道这就是君子所为吗?”
“哈哈哈,君子?本将军今夜就告诉你什么叫君子,什么又叫作‘兵不厌诈’,你们以南疆的巫蛊之术偷袭我军之时可有想过这是君子所为?”
“你分明是强词夺理,我们那叫‘战术’。”
“既然韩将军如此认为,那我也不便多说什么,陌尚先生,这三万人马就交给先生了。”
“少将军客气,既如此陌尚也就不藏拙了。”白墨取出了随身所带的苦心笛,示意沈璟辰燃放烟火,命杨将军和闻将军撤兵回营。
“既然韩将军想苦斗,那我陌尚就只有奉陪到底了。”
这时,韩古才注意到沈璟辰的身侧站着一位俊美的男子,虽说个头小了些,样貌却不输自家的西番太子。
“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
“韩将军不必心急,静待即可。”白墨吹奏起一首曲子,这苦心笛吹奏的曲子勾魂摄魄只是一个传闻,却不曾想当今世上真有人可以吹奏出这般曲子,曲音跌宕起伏,没过多久这三万士兵都已倒下,苦撑的韩将军最终也受不了这曲子,一脸不甘的摔落下马。曲毕。
“还好我提前让士兵们塞好了耳朵,否则谁能抵挡得住你的曲音?”
“不是还有你吗?”白墨虚弱不已,这一首曲子极为耗费精力,强撑不住,倒在了沈璟辰怀中。
“墨儿,你怎么了墨儿?冷风吩咐众人将这三万敌军带回军营,快。”
“是,属下领命。”冷风临走之时看了一眼沈璟辰怀中的白墨,不由祈祷,希望白墨无事才好,否则少将军将永陷这伤痛之中。
“墨儿,我这就带你回去,你定会没事的。”此时的沈璟辰自责不已,抱起白墨翻身跨上白马疾驰前往军营。倘若白墨告知沈璟辰这以笛御敌之事极为耗费精力,那沈璟辰必然不会同意,保护好一个人不仅仅是保证她的安全,更是尽自己的所能为其杜绝一切危险,危险处处,但若有心,也可处处安心。
安排好这些兵马之后,冷风将韩古单独带至一个营帐,按照自家主子的吩咐好生招待着。其余人马可是大有用处,吩咐人手好生看管,此时便只待天明之后与西番太子的交涉了。沈璟辰一夜未眠,守着白墨。心中的自责该如何说得清?只愿明日一早,当晨曦唤醒万物之时,她可以再次笑颜如花,不为天下,只为他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