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内,沈璟辰看着眼前威严不已的男子,坐于那龙椅之上,手握天下苍生的生杀大权,就算他步步为营,就算他费尽心思要让自己登上这帝位,也难以磨灭他薄情的过往,就算他如今再思念自己的娘亲,他依旧辜负了娘亲此生。
“璟辰,朕知道你今日进宫来是有事要说,朕已经屏退了所有的侍卫宫人,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文帝看起来心情不错,和颜悦色的对沈璟辰说道。
“微臣虽说年少时就早已随父亲征战,没能战死疆场也算是微臣福大命大了,如今微臣遇上了能与微臣携手此生白头到老之人,不知陛下觉得如何?”沈璟辰的一番话可以说是试探,文帝对此又岂会不懂,却依旧一意孤行。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朕还是要劝你一句,要想登上这帝位就不能有弱点,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朕并不否认,想要成为一个君王就要懂得制衡,懂得抛开情爱,才能治理这江山。即便你认定白墨是你此生挚爱,你也注定不能与她相守此生,今后你也会有后宫佳丽三千,倘若你只宠一人,那你如何牵制这朝堂上的局面,更何况白墨身份低微,一介商人之女,就算是有镇国将军这棵大树,也难以改变她的身份。”文帝一脸冷漠的说着,就像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雕像,冷得这么彻底,这么害怕。
“就因为这样,你就要逼走墨儿,辜负我娘亲对吗?”沈璟辰依旧云淡风轻,可是心中却是怒火中烧。
“放肆,朕何曾逼走过白墨,分明就是她不识抬举,将来等你登上太子之位,或许朕还可以顾念镇国将军的份上封她做一个侧妃,既然她这般不识好歹那你这正妃之位就可另选他人了。”
“我从未说过我要做这太子,一切不过是你的意愿,与我毫不相干。当初我娘苦苦等候之时你在何处,当初我娘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之时你又在何处?一直都在你这富丽堂皇的皇宫雨露均沾,制衡朝堂,你可知我娘心中的苦楚?如今,你还要以爱我娘的名义逼我吗?”
“简直就是放肆,你可知无人敢如此对朕说话,不要以为朕宠信你你就可以如此放肆。”
“宠信?哈哈,这份宠信还是请皇上收回吧,微臣福薄,不敢承受。”
“你,你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不论皇上如何决定,微臣都不会放弃寻找墨儿。”沈璟辰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谁知文帝却大笑道:“哈哈哈哈,难道你不想白墨活命了吗?”
“你说什么?”沈璟辰闻此,震惊不已。
“不错,朕当初的确是派人劫走了出殡时的柳黛珂,本想以绝后患,可谁知她竟然还有命回来,不过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居然又帮了朕一个大忙。”
沈璟辰眉头紧锁,直盯着文帝,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那日白墨小产不过是朕设的一个计罢了,朕早就派人在柳黛珂的身上下了蛊,只受朕的控制,在她将白墨推倒在地的那一瞬间,她身上的蛊毒也顺势转移到了白墨的身上,倘若你不按照朕的旨意去做,那无论白墨在哪,朕都可以置她于死地。”
“我为何要信你?”沈璟辰依旧不敢相信文帝所说之事,心中依旧抱着一丝希望。
“倘若不信,你尽可一试。”文帝信心十足,他相信白墨的生死定会让沈璟辰乖乖妥协。
沈璟辰一直在判断文帝所说之事的真假,可他不敢去赌,不敢拿白墨的性命去做赌注。沉思半响之后,他终究是选择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