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所有人加快了脚步,眼前的一切太过诡异,实在让人惊悚,哪怕很多人都经历过不少事情。
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人多胆子大。
随着众人脚步的快速移动,石柱的融化,好像也越来越快了。
顾不得多说什么,包括勉强能够走动的被生祭人在内,众人拼命往李农生离开的通道跑去。
好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通道对应的龙子雕像,融化的要慢一点。
“啊!我被抓住了!”突然有人惊叫出声。
心漏跳一拍的众人,只一回头,就看到走在边上的一人,被融化的石柱碰到了鞋子,怎么也动不了,如果不及时救出来很可能就被吞噬了。
见状,阮羽冲上前去,一把拽住那人的手,猛的往外一拖,那人在脱掉鞋子后,顺利的摆脱了阴气的腐蚀融化。
只是,他的鞋子,却彻底融化了。
见状,众人都屏住呼吸,以更快的速度奔逃起来。
好像吞噬了一只鞋子后,彻底激活了这里的阴气一样,所有人感觉眼前的空间,似乎都在扭曲,有种无形的力量,在不可见的地方。
“啊!”一个站立不稳,扶着人的李东林,眼看着就要栽倒进那片融化中去,而见识了刚才的那一幕,阮羽知道,李东林要是掉下去,就十死无生,会被阴气彻底融化,刚想去拉住李东林。
就见李东林,手上的戒指,发出一点细微的光芒,阻止了融化的扩散。
秦朔拽了李东林一把,让他避免摔倒。
因为连着有了两次意外,众人的行动,更加的急迫。
龙子雕像,是从一侧开始融化的,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融化渐渐从石刻通道边缘一侧,蔓延到另一侧,很快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天天,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让我们通过的?”阮羽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路口被封堵住,脸上闪过焦灼。
天天漫不经心的道,“猫咪,你别担心,这个东西,伤害不到你的。”
知道自己不会受到伤害,并没有让阮羽高兴多少,“那其他人怎么办?天天,你一定有方法的对不对?”
大多数人脸上,闪过一丝绝望。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他们只是普通人而已。
难道,他们逃过了被生祭,却还是没命逃出这个祭坛吗?
好在,他们都是经过风浪的人,并没有失去冷静。
他们都知道,越是这样的情况,越是要冷静,冲动、愤怒、发泄,没有任何的作用。
只是,“我们该怎么办?”
提出这个问题,众人看向明显是领头人的欧辰和秦朔。
欧辰紧紧抿着唇,看了下眼前的情形,一手握了握玉佛像,他抿了抿唇,凤眼闪过厉芒,“小羽,你跟着欧辰哥哥,我带你出去。”
说着,他对李东林道,“东林,你们也做好准备,我们不能所有人砸在里面。”其他人,能救则救,不能,他们也不可能为了他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阮羽心头一暖,看了眼其他人,心头又一沉,她没办法不顾其他人的性命。
“欧辰哥哥,你等下,我也许有办法。”阮羽咬了咬牙,决定再问下天天。
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翻书了,而且天天不给她看《天医宝鉴》的话,她总不能自己一点点翻找。
无奈,天天迷离的棕褐色眼,满是不情愿的看了眼阮羽。
“好吧,好吧,猫咪,你们所有人,握着手,聚集到钻石祭坛那里,短时间激活钻石祭坛,阻止阴气的变化,那样还有一丝可能逃脱。只是……”
“只是什么?”阮羽紧张的问道。
“只是那样的话,佛乐灯里的能量,就有阴气侵蚀了,到时候猫咪要吸收的话,会增加不少的不稳定性。”天天对于阮羽的好心,很是不解,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
闻言,阮羽松了口气,吸收虽然有不稳定性,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想着,她对着欧辰道,“欧辰哥哥,我们可以先到钻石祭坛边上,暂时激活钻石祭坛,这样,我们就能暂时避免阴气侵蚀,离开这里了。”
看着阮羽眼神中的坚定,欧辰点点头,“好!我来说。”
虽然这样,众人对阮羽的感激度会降低,但是阮羽却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想不到这个时候,欧辰都第一时间考虑到自己,阮羽也说不上心中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的心情很复杂。
欧辰对着众人道,“大家跟着我,先回钻石祭坛那里,我有方法可以暂时阻止这些阴气的侵蚀。”
其他人也没有更好的想法,再说不回去暂时寻找机会,难道还去阴气侵蚀融化的地方?
那个地方的阴气侵蚀已经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也不愿意自己的性命白白丢在这里。
秦朔点头,“行。”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有被生祭的人,冷静的道。
齐俊源虽然没有反对,但是脸上却不由露出一丝疑惑,看了眼阮羽,随即收回了视线。
看到不用一一劝说众人,阮羽也不由松了口气,虽然眼下也没时间劝说。
很快走到钻石祭坛边上,秦朔对着众人道,“大家围着钻石祭坛,互相握住手。”说着,秦朔拿起阮羽的佛乐灯,把佛乐灯放置在原来血玉莲的位置。
周围的众人,突然感觉到,浑身一阵战栗,似乎有一股力气,充斥在他们的身体里,让他们浑身一震,疲惫的人也恢复了不少的力气。
而阮羽眼前,似乎能看到,血色和金色流转,压制住周围的阴气,两者势均力敌的斗争了起来。
山洞外,李农生愕然的看着眼前凹槽处,他刚刚放入不久的金色石片,居然开始存存崩裂。
“这是怎么回事?阵眼怎么会碎裂?”李农生眼里闪过厉色,“难道有人能破阵?”
嘴里一阵闷哼,李农生嘴角溢出一丝心血,脸色煞白,“这个古阵怎么可能有人能阻止阵法反噬?怎么可能?”
“为什么每一件事,都和我想的不一样。”狠狠揉了揉头,李农生总觉得哪里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