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尘在自己的心中,时间的时间过的总是那么快,暖洋洋的太阳,变得炙热,早上的一种的享受,中午就是一种难受。
青绿的叶子,低下头无力踹息着,路边,那开得灿烂的花儿也垂下了头,在烈焰中连抬的勇气也没有。
只有少许株不知名的花儿,借着大树的榜,迎着风儿微笑着,看那嘚瑟的样子,似乎就是在说:“看吧,还是我懂得享受。”
校园里,除了那不断的播放着的广播,还有那呼啦啦的电风扇,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当然,还要除开那来自于邻桌的呼噜声。
教室里,一人宁静的盯着外面的窗户,发着呆,凝着神,看着窗外的万律阳光,嘴角时而笑,时而沉。
“来的匆忙,走的决然,就算你要转校,难道连一句再见也不愿意对我说吗?”
一颗心,如在烈风之中,不断蒸烤着,看着已经摇摇欲坠,却突然刮来一阵带着热浪的风,若不是最后的一抓,已经被风带下了山巅,坠落谷底。
这一刻,他明白了,原来,昨晚的她不愿意理会自己,原来是,昨晚是她最后在这所学校的一晚,也是在高二一班的最后一晚。
书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原来良褚的座位上,拍着楚忘的肩膀说:“转校,后面还有机会再见的。”
现在,书梦还不知道良褚究竟为什么转校了,不过,在下午回家的时候,知道一切的时候,却也不能对楚忘说出实情。
楚忘回过头,露出一丝苦笑,道“谢谢,不过,以后估计是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书梦语气一惊。
“没什么的。”
就在昨晚,楚忘已经做了决定,既然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一个人去做的话,那还是只有自己去走出一条路,一条踏上就回不了头的不归路。
要么饿死,要么出头人头。
“好吧。”书梦一笑,笑中无奈剧重。
不知为何,这一刻,书梦有种错觉,他和楚忘似乎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无话不谈,甚至有点到了无话可说的程度。
即是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许心中有话想说,或许没有,但是,一切已经在了沉默之中。
起身,书梦打算离开良褚的位置,在离开之前说:“昨天,我们成立了一个新战队,名字叫东方红,你要不要加入?”
“哦?”楚忘看着书梦,脸上无悲无喜。
一颗,因为良褚有些颤抖的心,颤抖的更厉害了。果然是水路不如陆路好,一波未起一波又来啊。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也可以放手起做自己的事情了,至于,其他的,再说吧。
摇了摇头,楚忘埋下了头,说:“不了。”
书梦看着楚忘,叹息一声:“那好吧。”
从楚忘位置走到自己位置的这短时间里,书梦影影约约自己似乎,这一次做错了一件事情,究竟是什么,却也不知解。
“怎么样?”东方看着书梦问:“他加不加入?”
没有回答东方,摇着头坐了下来,一双带着后悔,难受的眼镜看着楚忘的背影。
“哼,不加入就不加入,还真以为自己是大神就了不起,没有他,我就不相信,我们东方红战队还真就那么垃圾。”
东方的话很大声,整个教室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显然,这话是说给楚忘听的。
肖宇眼看不好,连忙说:“东方,别这样说话。”
“肖宇,今天你别拦我,我今天就想问问,去年突然之间消失,这学期回来,我就想知道,我们当他是兄弟,他有没有当我们是兄弟?”
这句话,东方早就想问了,这半年的事情,就差忘记楚忘的时候,楚忘回来了,半学期建立的兄弟情,真的就那么深吗?
难道,一句句口头的兄弟,就只是叫着好听,这半年里,又何曾联系,都认为此生不再见的时候,却突然回来,就真的是因为兄弟情吗?
一句接着一句,让教室安静了下来,这一次没有人再开口说话,就连那正在梦中约会被东方震醒的人,也是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摸着嘴角的哈喇子,静静地的看着。
“话别这样说,我们...”
肖宇还没说完,东方就打断看着肖宇问:“难道我说错什么了,我这样说有错吗?楚忘,你说,我这样说有错吗?”
所有人都看着楚忘,想看看楚忘回怎么回答。
楚忘慢慢抬起头,双手放在桌面上,微微用力,站了起来,转过头,目光依次看着东方,书梦,肖宇,最后的目光放在了田舍身上。
这一瞬间,楚忘笑了,笑的让人莫名其妙,不知道楚忘为什么会笑,而且还笑的这么奇怪,难道是因为东方的说的话,还是其他什么?
于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楚忘收起了笑容,缓缓开口道:
“曾经,我以为,生活是一颗火红的太阳,友情更是那一瓶放在酒窖的酒,时间越久,味道越浓,香味也会越醇。”
“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楚忘摆着头,回了一句。
仿佛,说出这句话,楚忘就是为了说给自己听的一样,只是真的是说给自己的听的吗?
没有一个人开口,只听见楚忘继续说:“曾经,我以为,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爱情,会和没有参水的蜂蜜一样,那样的浓,那样的甜。”
苦笑着说:“现在,我发现,还是我错了....”颤抖的嘴唇,夹杂着一句颤抖的声音说:“在让时间考验的时候,心,已经远了...”
在爱情的路上,或许总有那么多的感情傻瓜,总是相信世界上有那海枯石烂的爱情,那经得起时间的等待,经得起人心赌局的人,总是最后最受伤的人。
正如“叶子的离开,是风的牵绊,还是树的离弃,还是....”总之,梦想是好的,现实却不是。
眼角一滴泪,还没有滴落的时候,就在抬手间抹去,唯独只留下了嘴角那一抹只属于自己,带着心酸,带着不甘,带着太多的东西的笑。
“曾经,我以为,当我走出这所学校大门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有可能,也没有机会,重新回来,再走进这栋楼,这间教室,再看见这里熟悉的,陌生的,一张张既陌生有熟悉的脸。”
楚忘的目光从左到右,从近到远,从远到近,从右到左,这一张张熟悉的,陌生的脸,都被楚忘看在眼里。
收回目光,楚忘摇了摇头,脸上挂满了孤独与寂寞,一股浓浓的忧伤,从楚忘身上蔓延了开来。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只要说话就是微笑的人,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幕。难怪我觉得他陌生了,这一瞬间,书梦似乎明白了什么了,但也只是明白了而已。
不过,到底是什么改变了,那样一个爱笑的人,那样一个永远只会用微笑着的人,不是都说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很差吗?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微笑背后,还藏着这样让人根本就察觉不到的一面。
“昨天,当我再次站在校门口,决定走进来的时候,我的心,正如那地震中的山麓,摇摇晃晃,颤颤巍巍,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到了办公室的门口,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说道这里,楚忘停顿了下来,看着旁边已经空出来的抽屉,那原本放满了各种教科书资料,现在却什么都没有的桌面说:
“今天,或许对我而言,是最倒霉的一天吧。”楚忘嘴角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是那样的苦涩,那样的让人心疼。
东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也没有说出来,这时候,他有点后悔了,要是刚刚没说那些话,是不是现在还有理由上去抱住楚忘说:“没事,你还有我们。”
可是,现在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或许,还是放不下那该死的面子吧。
“昨天,要是他还没有失业,我想,他不会过的这么累。”
突然,他想到了,那每天晚上回去看见那一张疲倦的脸,还有那凹进去的双眼,楚忘笑了,但,没有一个人认为他那是笑了。
在楚忘背对着黑板站起来的时候,廖芳出现在了教室门口,不知为何,听到这里,脑袋竟然想到了,那年迈在家的父母,一滴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
田舍,放下了手中的笔,又拿在了手里,一双眼睛变得血红,在书本上,写下了:“我恨你”三个字,跟在后面的是一长串的省略号,只是每一个点都是那样的用力。
“生活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确实,我也不会知道。”楚忘说了一句饶舌的句子,接着后面跟了一句:“爱情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可能知道,因为在还没有得到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
“友情,正如一杯清酒,还来不及品味,还是失去了。”楚忘噗呲笑了出来道:“不过,我还是剩下东西,还是不错,嘿嘿。”
这是瞬间,他想到只剩下了游戏,心里越发的冷了。
“不,你还有我,还有我们大家。”廖芳从门口走了进来,大声的说道。
这时候余涵站了起来,看着楚忘,一双眸子带着认真说:“你还有我。”
“你还有我。”
“你还有我。”
“你还有我。”
...
一个接着一个,教室里面的人,站了起来,看着楚忘真诚的说道,这一刻间,楚忘的心里很感动,挂着泪的脸庞露出了一抹笑容。
对着所有人一个鞠躬,说“谢谢。”接着,低着头,走出了教室,也从这一刻开始,楚忘想真真切切做一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