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好象知道遇到了鬼,满不在乎地叫嚣:“麻痹的赶紧放我出去,否则我一把火把你们化成灰!”
大伙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词,年轻人说了。村长过来瞪着眼睛要年轻人再说一遍。年轻人虽然有点怕,但还真说了一遍。
然后还说,“你特么的别跟我瞪眼睛,我爸说了,小鬼怕恶人的,我想告诉你我是恶人!我挖过绝户坟,踹过寡妇门,搂过小媳妇,女干过大姑娘!”
还没等年轻人说完,村长把一只铁钩搭在年轻人的舌头上,一下拉出来,一刀斩下。舌头一下进到了村长的嘴里。
年轻人呜呜着,嘴里冒血,此时她才知道完蛋了。
村长的吃好象就是命令,众鬼一拥而上,把年轻人扑倒——
我想冲过去阻止,可被宫千叠和孙庆国给拦住了。
也就在他们拉我的一分钟时间,再回头看去,年轻人已经剩下骨头了。
太恐怖了,我吓得哆嗦成一团。
这回宫千叠和孙庆国没有去跟着抢肉吃,大概是考虑到我的感受,我感激地拍他们的肩膀说谢谢!
他们被谢的莫名其妙。
呆了好半天,我才把心情给平复下来。我跟宫千叠和孙庆国说咱们赶紧想办法逃出去吧,在这里根本没有生命保证,弄不好就会象那个纹身男一样被吃的一点不剩。
宫千叠摇头,叹息一声说出去,谈何容易。
孙庆国想了一下,说好象这是个办法。
我催促孙庆国快说,什么办法?
孙庆国神秘地,“你要是能把大伙给漂白了,我估计你就能出去了。”
我瞪了孙庆国一样,这不是说废话吗,你的都不是我漂白的,我拿什么去漂白大伙。
接下来便是静坐,不再宫千叠说无聊,这可真是无聊,大家都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好象村长在讲什么,谁也听不清,只看他嘴在动,看口型好象是讲选举投票什么的。应该是他天天都会这么讲,年复一日地讲,众鬼们似乎不会无聊,因为他们当鬼就在这里,没有见到外面的世界,可这对孙庆国和宫千叠来说就不一样了,对我更不一样了。
我突然想,给留福神发个短信问问,看怎么治疗这烧炭病。
原本不抱什么希望,这么晚了,八成已经休息了,可发过去不一会儿,来短信了,老头是几个字让我欣喜若狂,老头说:太简单了。
太简单就是会了,而且轻松的会,不再是鬼医,治鬼病真有一套,我又把细情打成文字传过去,鬼医的方法就传过来了。
鬼医说:让他们用钢丝球擦,把糊的部分都擦掉,然后用双氧水洗,洗三回即可洗白。最后,留福神说,“你不要忘了对我的承诺,我好跟黑猫有个交代的。”
我回信说知道。实际我之所以要给他们洗白就是为了留福神这个承诺,要不我扯这个干毛,这么危险。
宫千叠看我的表情很欢悦,就问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了她去给千百媚接头以及和留福神接触的经过。
没过多久,公鸡就叫了,我紧紧地拉着宫千叠的手,没有松开,果真,宫千叠被我带了出来,当然,还有孙庆国,不用带,她就跟来了。另外还带出一个黑炭鬼,这个鬼叫毕门婷,我黑猫的主人,我要她出来也是做实验,就把毕门婷的肉拿来了,这个是孙庆国当然认识,一个屯住着。
这回在我的小店附近,没走多远就到家了。
毕门婷听说了她家伙黑猫的苦情,难过地哭了,令人惊讶的是她的两行泪流过过的地方,皮肤竟然白了。
原来,动情的泪也可以洗白的。
我一看店里,钢丝球到有很多,双氧水没有,我要去街里去采购,让宫千叠和孙庆国给带回来的黑炭用钢丝球擦身上。
很快我就采购回来两箱子,一看带回来的黑鬼,被钢丝球一擦,果真是酱黄色了,就给用双氧水洗,第一遍看不出成效来,第二遍皮肤变了,等到了第三遍,果真还原了没烧之前的模样。
黑鬼一下变成了大姑娘,和孙庆国抱在一起。
也就是说,这个治疗成功了。
剩下时间是唠嗑,睡觉,然后等到天黑,和孙庆国和毕门婷这里得知,村长叫毛世军,才四十二岁。
很困,我睡了一觉,睡得很香,感觉有人碰自己,便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黑了,孙庆国说和小昭要归去。昨天回去没告诉我,让我给训了,今天必须的。
我说可以,关键是你得告诉我怎么去鬼窟。
孙庆国告诉我,出门往北走,走十米再往回走就到了。这么简单,想了一下,还是一起走吧,因为有这么多些钢丝球和双氧水什么的,我和宫千叠拿不了的。还的四个人拿轻松一些。
出门,往北走,十米往回走两步,忽悠一下,进到了鬼窟里。
鬼窟里永远是冰冷冰冷的,进来要适应好一阵才能缓过来,鬼们仍然静静的,但很多在动,他们走路无声,所以不影响寂静。
进来后,并没有人注意我们,可停了一会儿,便有黑鬼围过来了,大伙都冷眼看着我们,眼神有些虎视眈眈,主要我们都没往脸抹灰,也没低头遮脸。这让他们很愤怒。
孙庆国说话了,“哎哎哎,看什么看,我是孙庆国,这是小昭哎!不认得了啊,我们被这大夫给漂白了哎!”孙庆国指了我和宫千叠,说是大夫。
叫什么大夫,鬼医不行吗。
“欧——!”立时,大伙嘴都变成一个口型。
然后,立即围上来。
这个围是真的围,不要命的围,一圈又一圈,大伙都来咨询,有问漂白一个要多少钱。有问她的样子能不能漂白等等。
我应该给他们解释,可我不能说话,我让宫千叠说,宫千叠说的到是很好玩,钱不是很多,主要是听话就给治,不听话的就不给治。她象对幼儿班的小孩说,然后说:“大家都坐下!”
这下可好,“呼啦!”一下,全都坐下了,乖乖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