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虽然被艾欧斯描述得挺普通的,但毕竟是在名著水浒传里亮过相的,它在中国人的认知里绝对是个知名度很高的物件,应该算个国民级的宝贝,但这外形确实不怎么亮眼,长筒状、灰乎乎的,非金非玉,只是摸起来挺特别,既坚硬又柔韧,确实有点外星科技的味道。
仔细看,微微凸起的马头旁边,还有一些细小的符号,刻痕工整匀称,丝毫没有勉强的痕迹,想必是上古时代用外星科技刻上去的。
“咦?这不是……”
后面传来一声疑问,回头一看原来是丝珀尔闲得无事在偷看,挤着眉毛在使劲辨认呢。
“怎么了?厉害吧,这可是真正的神器!”
“哦,我感觉这些符号眼熟呢。”
“我也觉得眼熟,我邻居家的三岁小弟经常画这样的。”
“别闹……我是真觉得眼熟。”
丝珀尔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眼神冷峻中带点深沉,眉心拧到了一块,严肃得像著名的雕像——思考者,还不时有为难和疑惑的表情交替浮现。
最终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解开了自己的胸甲,又扯开了胸衣,一片雪白的光跃入我的眼帘,我没敢看清赶忙扭过了头去。
“这是干嘛了?”我惊叫一声,心想这金发大妞就是猛啊,刚才那安稳劲都是假象啊!这是激情难抑了还是要以身相许了,不说这破地方根本没有任何情趣可言,别忘了旁边还有两个大活人看着呢。
果然柳琴这会就看不下去了,脸色一变,腾一下站起来,杀气腾腾地就过来了,走到丝珀尔面前,眼看就要发作,我连忙站起身来拦住她,这俩女汉子,天生宿敌……这会可就别内讧了。劝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柳琴只是愣愣地看着丝珀尔,气愤和杀气都消失了。
这是怎么了?我摸不着头脑,这家伙还能被同性的胸惊着?难道是这单薄贫瘠的丫头没见过这么惊人的大块头么?
这时我看到本来在旁边坐着的小戴也直直地盯着看,这就太可气了,他还是个讲究授受不亲的古代人呢,这也算世家子弟吗?怎么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我腾一下站起来,挡在丝珀尔面前:“好了,好了,别疯了,有话好好说,别秀肌肉……哎!还有你们俩!干啥呢!眼珠僵死了?真给国家丢人!”
小戴总算是错了错眼珠:“不是,不是,你快看看,她锁骨下面有字!”
“有字?”
我忍不住转身扫了一眼,果然在丝珀尔两根雪白剔透的锁骨下方,竟有两行金色的小字在闪闪发光,那金色若是盯着看时,又从中逐渐幻生出红橙黄绿蓝靛紫……,炫彩异常,直到把眼睛牢牢吸住。
我忽然意识到大家都在看着呢,连忙咳嗽了一嗓子,把视线移开,原来这里面还大有玄机,自己去看也是这幅囧样。
“男人都滚一边去吧。”
柳琴轻哼了一声,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然后贴近了看起来。过了一会,她立起身,又研究起小戴的神行甲马来,最后她冲我走过来,轻轻扶起我的手腕……我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有这么帅吗?惹得两个美女都浪漫满怀、主动出击了。
其实柳琴只是凝视起我的戒指来,
“嗯,跟你戒指上的很像,基本是一种文字。”
“嗯?是吗?”
“你们自己看啊,怎么这么迟钝?明明刚才大家都轮流看过这个戒指的。”
“哦,是吗?”
小戴和丝珀尔也都凑过来了,
“好像是有点像……”
可能我们几个确实比较迟钝吧,看着这三样东西上的符号并没有特别相似,共同点就是都挺怪,都完全看不懂,我们几个的母语是汉语,都对象形文字敏感;丝珀尔的母语是日耳曼语族,对字母非常敏感,但我们都看不出来这些符号暗藏的规律。所以我们不得不向柳琴投向求助的目光。
“真看不出来?唉……呵呵。”柳琴得意地看了我们一圈,“您这神婆战士也没想法?”
这家伙……刚严肃几分钟?又挑事了。
“看不出来,看不出来,我们都笨行了吧,小能人就赶紧教育教育我们吧。”我赶紧拿话掖回去。
“呵呵,还敢在我面前占大,我可是你的长辈,刚才你们说的那些我都琢磨通了,我是宋朝的,你是几百上千年之后的。”
“哦,没错,那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代更比一代强嘛,再说了,人家丝珀尔比你还早几百年呢,也没见你恭敬待人啊。”我嘴上不落一点下风。
柳琴眼一瞪:
“那可不一样,她是极北极西之地的胡人,就算再老跟我们也没关系,我就不一样了,咱们都是一个地方的,说不定我是你祖宗呢,哈哈哈……傻孙子!”
“唉,你!”看到她笑得浑身乱颤,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真是服了,我摆摆手让她收敛一下,“行了,你这样的,除非强迫,谁要你啊!哎呦,别掐啊,只能别人说你是吧,丝珀尔你也别上手。姑奶奶们,我们干正事好不好,您老人家到底是看出什么规律了?”
柳琴撇撇嘴,
“你们这帮人啊,忘了这是什么了吗?这些是宝物啊,这些是灵术啊,也就是你说的什么外星技术。不能用肉眼去看,看到这些符号里面有什么了吗?有色彩啊,喏,你们看!这红正在变深,变成了棕、变成了紫黑,又变成了黑,又变无,其他的也都在变化,我不懂这技术,不过看来你也不懂,看来你们那个时代也不怎么样嘛,虽然是有些奇怪能让我全身酥麻的小玩意。看好了,这里面的色彩才是真正的语意!”
听完后我马上死死盯住那个最大的符号,它里面的色彩最丰富最绚烂,变化也最为猛烈,我试着去寻找里面的规律,不知是用采样法呢?还是用函数法呢……没想到那边丝珀尔先叫了起来: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是一副正在动着的画!”
“什么?怎么看出来的?”我们两个大男人拖了后腿,赶忙求教。
“离远点看!你们盯得太死了。”丝珀尔指导着,柳琴也在点头。
我马上转了转眼珠,把视界范围扩大到了整个段落,逐渐的,蠕动的点点块块的色彩聚到了一起,组成了一幅变化着的画面。